“可是不那么容易拍到吧我是说凑很近的照片。”江澈有些犯嘀咕说:“初一那天我们一家蹲了快俩小时,都只远远看见它一个屁股和尾巴,树丛里甩过去就没了往林子里扔吃的它都不来。”
“哈哈。”老村长和根叔俩笑起来。
一个说:“吃的早就勾不动它了,扔东西的人实在多,不过倒是另外有个办法。”
另一个说:“走,照相机带上,咱去老村赶几头漂亮的小母猪到山边去,然后你们就等着看吧。”
“什么样的母猪算是漂亮的母猪”
上山的路上,林俞静偷偷问江澈。
江澈想了想,说:“这事猪怎么看,我也不太懂啊。”
没一会儿,他们见到了那几头号称漂亮小母猪,怎么说呢,看起来还真有点眉目清秀的感觉,都是全黑的,但是体型匀称,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很长。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老村长说是几个月前,十几里外有个山头村子来人打小报告,说有一天晚上,猪刚鬣到他们村里,跳栏进去把他家小母猪欺负了
欺负完甩甩尾巴就走,村民因为它的身份和体型,也不敢拦它或惹它。
“打那时候起,我们才知道原来它还干这风流事。”老村长最后有点替茶寮神兽羞愧的感觉说。
“那原来送进去,跟它处得很好的那头大黑母猪呢就一直没再见过了么”
其实走之前就注意过了,那头庄县长亲手替猪刚鬣牵的大黑母猪一直没再出现,江澈这会儿想起来,抱着侥幸的心理又问了一次。
“一直没见过了”,老村长看着远山,带着几分惆怅摇头说,“大概泥石流那回就死了吧后来倒是看见过猪刚鬣带着三只半大小野猪转悠,也不知道是不是它们的娃。”
“哦。”气氛莫名有点哀伤。
“后来我们就干脆就在老村养了这么些”老村长指了指眼前的一群母猪,又说:“平时倒也不用专门给它赶去,它自己偶尔夜里会来,办完事就走。”
路子这么野江澈好奇问:“那为什么不干脆给它再送山里去啊”
“送啊,前后送过好几次,但是它不要,每次都给赶出来,打出来。”
“”这么奇葩的么江澈心说明明野猪是群居动物啊好像,难道野猪王是独居的
正困惑着呢,来解答了。
“我估计是那次伤的太深了,怕再伤一次,它不愿意动真心了。”麻弟在旁接话,一本正经说出来他的分析,“所以就不愿意要长久的那种,只偶尔出来打野食,风流快活一下。”
“”他妈的明明超级荒唐,为什么偏有种好有道理的感觉
小母猪们被赶到了山边的一个小灌木丛里。
人没走太远,等着。
“来了。”没太久,听见树林里枝叶响动,老村长说。
话刚说完,猪刚鬣庞大的身躯很快出现看了看人,无视了,朝那群小母猪走去。
转了两圈,挑中其中一只,当众骑了上去。
“流氓。”林俞静说。
“”心说那你还看江澈连忙抬手挡她眼睛,说:“你别看了,你往我身后站。”
“嗯。”为了表示清白,林俞静除了躲到江澈背后,还抬手把眼睛捂住了。
过一会儿,她戳江澈后背。
“我不看,可是它们怎么老在叫唤啊”林俞静着急说:“你自己听,就一直叫,一直叫”
“”
猪刚鬣好像依然挺喜欢拍照的,而且很习惯,丝毫不受影响。
负责拍照的李广年越走越近,最后大概也就搁了七八米远,转头小声问:“这个也拍吗塑像要不要”
江澈看一眼,想了想,说:“拍吧,都先拍上。”
事办完,照拍好,猪刚鬣甩甩尾巴走了,留下一地小母猪。
第一卷再见当年潮第424章少年时代的困兽们
林存民在茶寮走马上升后的第一件公事是陪同去谈两条客运线的承包,这个年头但凡路面上那点事,差不多都是黑白两道需周全的事。
茶寮如今不缺黑白能量,差的是一个能周全协调的人,老爷子第一回出手,有点牛刀小试的意思。
等攒下了一定的“信服度”,他才好去做权益继承方案的协调。
那是重中之重,固然现在他们随意拿个方案出来给江澈,江澈也能凭自己的威信压下去强制执行,但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老头的意思准备带上孙女同行,办完事正好一起回庆州。
但是临上车前,林俞静突然肚子痛,痛得很厉害。林老头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太担心,只是狠狠瞪了江澈一眼,就上车先走了。
其实相处了这一阵,也亲眼看过了茶寮,老头对江澈还算放心,知道这孩子有分寸。
车开出峡元,林俞静莫名就好了,电话打过去,让爷爷放心。
第二天,江澈敲门叫林俞静吃午饭的时候,林俞静醒来说:“啊,这就已经中午了”
表情看起来莫名地很是懊恼。
第三天,她早起拿钥匙开了房门准备叫江澈起床,发现江澈已经穿戴整齐了。
“你都不睡懒觉的吗唉。”
第四天,林姑娘终于起了个大早。
拿钥匙开门,江澈还在被窝里。她用很轻很快的语气喊:“江澈、江澈,起床了,你个猪。”然后咬牙闭眼,一下掀掉了江澈的被子
睁眼睛,“欸”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这人,你怎么穿着秋衣秋裤睡觉”
“冬天啊,林同学,难道我o睡吗”
“谁,谁以为你o睡了你别瞎说。”
林俞静整个语气突然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