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也终于看出来不对劲了,稍微想了想,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睁开眼睛看着林俞静,“你是不是好奇啊”
“我”林俞静窘迫得说不出话。
看来是真的好奇了。
江澈直接把人拉被窝里按着,压住了。
林俞静挣扎几下,跟着整个慌了,“你干嘛”
“怕你冷,暖一下。”
“我不想暖。”
“那你还敢好奇吗”江澈嘴角一勾,笑着威胁说:“好奇害死猫,听过没有”
林俞静躺在被窝里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猫。”
“”江澈想了想说:“总之在你想好之前,不许再好奇了,知道吗不然会很危险。”
“哦。”
江澈把人松开了,林俞静赶紧一下跳下床,撒腿就跑,出门又想装没事,就说:“快点起床下来吃晚饭,不是,是早饭早饭好像还没做好算了。”
她没看到,可是刚刚身体感觉到了。
书也看了,妈妈口传的知识点也听了,她知道那不是手电筒。
“真的是好危险的感觉。”林姑娘想着,脚步有些乱。
江澈在房间里也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穿裤子下楼吃饭。有点后悔,刚才本来应该满足下她的好奇心的林同学是搞建筑的,不是会测量嘛。
江澈最终还是没等到猪刚鬣的塑像造好,立起来。
眼看着快开学了,爷爷说他还想在茶寮呆一阵,江澈管不了老头,只好顺着他心意交代了一番,然后先送了林俞静回庆州,又送了她到盛海。
请示过爸妈,直飞深城。
另一边。
廖敦实和童阳把装香烟的盒子放下了,今天剩下的一点已经全部卖完,不准备再补货。两人到桌前看一眼,惊喜说:“今天不是元宵吧,怎么这么多菜”
他们俩那天晚上后来反省了,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应该,之后一直没敢再提,表现得很规矩也很勤恳。
十多天的相处,渐渐熟悉,而且这种患难里头的帮扶大概确实比较容易生出感情,所以互相也亲近了不少。
可是你要说他们就此没有了一点邪念那就太假了,就是都不敢这么假除非是b。
少年最冲动压抑的年纪,未精人事,又住在这样的地方,时时看得见,偶尔听得着,正常就是满脑子都在遐想,见面时常常不得不弯腰快走几步躲开,没见面时夜里没法入睡
眼睛里的火,其实是藏不住的。
“明天要走了吧”敏红姐问。
“嗯,要开学了。”廖敦实说。
“谢谢。”童阳说。
这段时间有吃有住,还赚了钱,他们是真的感激。童阳甚至还记了日记,要铭记下来,同时也想着有一天是不是可以把这段日子写成。
“说什么谢,合伙做生意,我们也分了钱的,吃吧。”敏红姐敲了敲桌子说。
晚饭吃完,廖敦实和童阳按惯例动手收拾、洗碗。
留下来帮忙的是敏红姐和惜莲。
惜莲今天穿了一身很朴素的衣服,哪都没露,也没化妆。这段时间她跟廖敦实的接触其实挺多,日常打打闹闹,谈心闲话的时候也不少。
别看姑娘做了这一行,其实也就20出头,而且恋爱都没谈过。
惜莲来自一个很穷,早几年还偶尔饿死人的地方,家里老爹长年卧病在床,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
去年年初,一个同乡的男人说带她出来打工赚钱,把人骗了,推进了这一行而且为防惜莲回去找麻烦,他回老家的时候,就先把她的名声败了。
从那以后,家里爹娘只要女儿寄来的钱,不要女儿。
“惜莲。”廖敦实说。
“嗯”
“一会儿出去走走”
“嗯。”
两个人离了巷子,走出挺远,走到个情侣很多的公园角落坐下。
廖敦实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开口,说:“惜莲,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不嫌弃我啊”惜莲抢他一步笑着问。
廖敦实只好点了点头,“嗯,我”
“大学生讷,梦一样。我二十岁前都没跟大学生说过话知道么其实我从来也没跟哪个男的说话打闹比你多过你以为我不想”
惜莲自嘲地笑了笑,说:“可是你没喜欢我,也不是真的不嫌弃,你只是现在这年纪和处境,有钱的漂亮的你够不上,想找一个方便的女人上床。我方便,也还算好看。”
“我不怪你,敏红姐说了,你这年纪,有这想法也正常,就算是外面干净的女人谈恋爱,其实也有男人这么想,何况我这样的”
被抢白了几句,话说得透了,比廖敦实自己想的还要透彻太多,他一下说不出话。
“可是我不能跟你上床,能卖,不能跟你。”
惜莲说到这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廖敦实只好哄她,说“对不起”,说“我该死”。
两人短暂地沉默。
“你跟女人亲过嘴吗”惜莲突然问。
廖敦实茫然摇了摇头。
“干净的。”惜莲指着自己的嘴唇,说:“真的。敏红姐说,不亲嘴,手腕上红绳不解,就还有遮挡,还有干净的地方。”
最后,两人在公园角落亲了嘴。
惜莲把一个封好的红包塞给他,说:“总归还是让你赚到红包了,别想好事,里头就五毛钱。”
她说完就走了。
留在厨房里的童阳看一眼眼前正背身收拾东西的敏红姐,她的腰身,和穿着丝袜的双腿,呼吸重得像气锤,呼出来的气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