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不知道吗”
“他的剧本,跟你的不一样。”
“好了,各部门准备啊,这条争取一次过。”尔冬升说。
说完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到底对不对老板们d心意但是他总不能说,争取20条吧
“准备准备准备来,action”
透窗有些荒凉的小旅馆,破落,房间狭小,光线阴暗。
阿新站在窗边,指着远处说:“等半夜,我们就可以上船了。”
陆雪歌坐在床边,说:“嗯,阿新。”
“怎么了”
“陆雪歌说,你会把我卖掉。”
“怎么会不会啊。”阿新转回来,靠近她说。
“真的不会吗”
“当然是真的”
两个人在床边,一个坐着,一个蹲在她身前。
“我喜欢你,你相信我。”
阿新说着话,人往前倾,渐渐,他的头抵在陆雪歌的胸口,他的手从她的小腿一路摸上来,“我喜欢你,秋言”,他说着,两手在她腰上,人往前,把人往下压。
摄影机在头顶。
镜头中的阿新像一条愤怒的毛毛虫。
而陆雪歌,面无表情,躺在那里,麻木地看着天花板,眼神里藏着不安,但是强忍着。
摄影机在侧面。
毛毛虫双手撑起一下,人往前,手往陆雪歌腰间。
陆雪歌挣扎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摄影机,留下眼神,接着转回去,从小往上看着阿新,抬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笑一下,跟着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人埋进自己肩窝后面。
她说:“别看呀你我自己来。”
她的手朝腰间摸去。
她的膝盖往上顶了顶。
阿新配合地,把自己的身体抬起来些。
“嗯”这一声其实没出声。
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但是人在戏中,阿新缓缓把头抬起来,看一眼那里,看见刀柄,然后是握刀的手,血从指节和指缝之间滴下来。
错愕的表情,悲伤的表情,困惑不解的表情
同时让这样几种表情出现在脸上,出现在眼睛里,有多么不容易,尔冬升甚至根本没敢提这个要求。
更甚者,是阿新的脸上,还存有一抹荒唐。这演技,太恐怖了。
从剧中人阿新的角度,他在这种情况下被捅一刀,什么心情
从演员的角度,剧本明明不是这样啊乱来的吗这就死了
在郑总的剧本上,后来妹妹怀孕了,姐姐找来了啧啧,明明是很过瘾的剧情啊。
所以,我现在是死了吧
此刻作为一名演员的觉悟还是有的,阿新做完表情,一句话没说,死在了床上。
毛毛虫地拱动,就拱到这里。
画面中,陆雪歌安静趟了几秒钟,咬牙,把身上的人推开,坐起来。
“陆秋言是干净的。”
摄影机跟随她的视线,最后拍摄阿新死后的景象,从头到脚。
这部电影后来留下了三个引发过许多争论的疑团:
一、男人死了,裤裆还鼓鼓的,到底合不合理
二、阿新最后有没有想到,身下的人,可能不是陆秋言
三、阿新的本意,到底是骗陆秋言去港城,卖掉,还是他这次真的喜欢上了陆秋言陆雪歌杀他,是对的还是错的
第一个问题,后来据说有了科学解读。
而后两个,成了永远的疑团尤其最后一个疑团,争论最多。
当然,郑书记本人现在管不了这些。
“这就是床戏恐怖剧情吧”他抓着江澈吼。
江澈说:“还敢说,你不是全自动ed吗功力废了跟你说现在导演还在研究,最后这个镜头要不要重拍呢。”
第一卷再见当年潮第三百一十五章你是天才的导演
夜,也许十一、十二点,县城车站。
白天里卖着餐饭的门面已经关了门,街道荒凉,燃尽了的土黄色煤球倾倒在路边,和烂菜叶、骨头渣堆在一起,冒着丝丝余烟。
陆秋言把行李袋抱在膝盖上,蹲在已经关闭的车站门口。
轻柔地脚步声向她而来。
她有些惊喜,抬头,看见的,却不是那个好要带她走的人。自己的窘迫被妹妹看见了,似乎证明她的才是对的,陆秋言低下头。
陆雪歌一身整齐站在那里,:“陆秋言你跟我回家吧。”
陆秋言再一次抬头,嘴巴咧成丑丑的样,在哭,但是没出声,无声地呜咽,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过嘴角,清鼻涕也有,她丑死了。
“陆秋言你这样不漂亮了。”陆雪歌伸手,。
陆秋言:“阿新他没来,我从早上一直等他没来。明明好的,他怎么可以不来,不等我”
她放弃了逞强,从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