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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课堂,早读课,老师在旁边的屋子,给自己和孩子做饭,细节柴禾是很小的一捆加一捆,是孩子们拿来的。

教室里的孩子们乱成一团,几个男孩围着陆秋言,脸上笑着,嘴里喊着:“疯姑娘,小野种”

陆秋言站在那里,神情惊慌,一直努力辩解:“我不是,我不是。”

“你有光屁股娘,你娘是疯子,你就是。来,我们脱她裤子。”男孩们上手推她,往她的身上吐口水。

陆秋言挣扎中摔倒在地上。

陆雪歌从教室后门冲进来,一边跑,一边伸手在书包里摸索着。她摸出来了一支档次不低的钢笔,那是她们的父亲留下的。

她没有喊话,只是冲进人群,站在姐姐身前,摘掉笔帽,露出笔尖对准了领头那个小男孩的眼睛,很近。

“你一会儿就瞎了。”

镜头在这里停留,近景,从钢笔笔尖,到男孩的眼神,摄像师弓身背逆时针运动,画面经过陆雪歌的侧脸,从她背后绕过,到另一边,拍她的眼神,最后,再回到钢笔笔尖。

定格:透窗的晨光,和冷冽的笔尖。

表情,眼神

意外之喜是陆雪歌的睫毛,很长,牵住了光。

“卡。”尔冬升犹豫了一下,说:“先过吧。”

这是第九遍了,这一幕戏对于小演员们来说实在很难,尤其陆雪歌,她的眼神、表情,在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身上,确实太难演绎了。

而且,这幕戏因为笔尖离眼睛要很近,其实有点危险。

尔冬升内心依然不是百分百的满意,但是,看看光线,再想一想手上的演员,最后还是选择先过了。

这次,江澈也没有坚持。

两个小演员的戏份,到此完全结束。

铺垫就到这里,陆秋言和陆雪歌,她们在一个被歧视和孤立的环境里成长,有着相似的面庞,却活成了几乎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是江澈计划中的。

首先是电影,除了电影,江澈还给钟真和钟茵日后的发展,在各自性格的基础上做了人设规划,沉稳地和调皮的,懵神和吃货,具体都有。

90年代初的明星们自身,包括经纪公司,除了一个玉女,一个小生,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卖人设”的概念,而江澈,已经经历过遍地强行人设的时代。

一对萌反差的双胞胎,这是他的想法。要知道钟真和钟茵,她们俩基本等于签了终身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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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电影的部分,容我小小的过个瘾,详写应该就这一次,但也就三章,下章,某个货就来了。

当然,这也是铺垫男主日后稍微小装一把,有联系到剧情的。

第一卷再见当年潮第三百一十三章你是天生的演员

陆雪歌把姐姐支开了,端着碗蹲在灶台后面,给疯娘喂饭。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我听别人说,疯子杀人不犯法的。你可以杀人吗去杀人,你要是会杀人,就没人敢那样对你了,也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和陆秋言”“陆秋言好没用你知道吗我都要保护她我好累啊。”整个剧本,陆雪歌几乎都不叫陆秋言姐姐。哪怕陆秋言一直把自己当作姐姐,在生活中照顾她,从七八岁的开场,到十四五,十七八,她反过来,一样总是一直坚持,是最开始弄错了,她才是姐姐。陆秋言每次争辩到最后都说:“我名字里有个秋,你名字里有个雪,看,你在冬天,我是姐姐。”渐渐,她不跟陆秋言争了,但在自己心里继续这么想。想着我要是陆秋言就好了,陆秋言好像什么都好一些,真好。“你要是愿意,你先杀书记啊,好不好”陆雪歌说到这,陆秋言开门回来,她赶忙闭上嘴。尔冬升喊:“卡。”姐姐演姐姐,钟真演的是陆秋言,钟茵演的是妹妹陆雪歌,两人前面一场戏,陆秋言生病住院,需要开刀,陆雪歌抱着钱冲到医院拍了22条。“怎么样啊,导演”钟茵无比紧张地问,这一幕,第9条了。“感觉还是不对。”尔冬升啧一声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俩没天分,如果这是另一部电影,成龙的,刘德华的,你们的表演其实都完全没问题。”他先铺垫了一下,不过在江澈看来说的也算实话。接着,才说正题:“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俩的演法,跟咱们之前那两个小演员,那个感觉被割裂了,理解吗”钟真和钟茵点了点头,难过说:“那怎么办”“正常这种戏,真要做精、做细,你们俩得先在农村体验生活,至少一两个月。”这就不是现在一般港片的效率和习惯,尔冬升一时也没办法,想了想说:“算了,先休息一下。大家都先歇一下。”剧组原地休息,但是钟真和钟茵没有。她俩就近下到田里,脱鞋赤脚踩进泥,去帮收稻谷的村民干活去了,抱稻穗,踩打稻机,任凭阳光暴晒,谷粒的芒尖不断扑打在脸上。这是昨天江澈给出的建议,笑着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不过两个人还是选择了照做。姐妹俩优渥生活无所事事十多年,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做一件事,充满热情。江澈看见这一幕,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靠在躺椅上。“为什么是书记”在他脑后,突然有个声音说:“为什么要杀死书记这个角色,就不能是村长吗”声音好耳熟,江澈整个人被吓得坐起来,扭头,看见蹲在躺椅侧后面,乌漆抹黑的一张脸,好像是老郑,嗯,应该就是他了。愣了愣,江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在这里才奇怪好大学生,你现在应该在军训”郑忻峰双目含泪说:“我来特区,想干一番事业”他停顿,摆了摆手,说:“我不说了。”“不是啊,你先说,你怎么跑出来的,这逃军训,很严重的。”“现在知道怕了”郑忻峰起身,把两手一背,说:“茶寮希望集团的郑总给深大发函,称,希望能与学校在食品研究方面建立项目合作贵校江澈同学作为曾经茶寮的支教老师,可以居中协调。这样请几天假,先回趟茶寮,没问题”牛逼,江澈想了想,说:“相当服气。项目也确实可以搞。”“嗬嗬你光服气有什么用你看看我这张脸。”郑忻峰指着自己脸一通画圈,接着说:“补偿我给我一个角色。”“啊”“啊什么啊我现在无所顾忌,想干嘛干嘛。”江澈想了想,说:“不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按你说的,给你一个角色,二,我最近计划弄那个小项目,给你独立参一股。”“我要角色。”一点犹豫都没有,郑忻峰说。项目嘛,他觉得永远不会缺,关键他爱演啊,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现在的状态,就等于是脱离了项圈的二哈,爱怎么撒欢,就怎么撒欢。郑忻峰带来了一封信,是冬儿写来的。江澈靠在床上,拆开。冬儿说:哥哥,我都很想你了。曲冬儿长得好慢啊。我都有努力吃饭,可还是很慢。郑总叔叔还是乱说话吗一定是的。他欺负不到我,又骗谁了不过郑总叔叔其实最好了,我最喜欢他了。有竖哥哥还是不说话,哥哥你帮我告诉他哦,我都有练武功。老彪伯伯呢要是他的船能开到茶寮就好了,我跟豆倌他们说,我有一个老彪伯伯,是海霸王,他们都不相信,好生气啊。“你拆冬儿给我的信了”江澈问郑忻峰。“什么谁,谁拆了反正我没有。”郑忻峰十分镇定,尽管他不但看了,还无比幼稚的在冬儿的信上加了一句“完全不可信的自夸”,迹模仿的痕迹,一眼就可以辨认。这有意义吗江澈很想问他。“不是。”郑忻峰主动转换话题,把剧本扔桌上说:“老江,你跟我说这是重要角色就三场四场戏”“是啊,那都是重头戏。”江澈说:“这剧本身,男性角色本来就都是配角,你这个角色,跟两位女主都有对手戏,还有床戏,算算,当之无愧的男一号了。”郑忻峰说:“是么那港混仔是什么意思,连个名字都没有。”“哦,到时随便取一个阿什么就好了嘛。”江澈说:“要不你自己取”郑忻峰给自己的角色取名阿新,人设是一个港城底层小混混,曾经因为混不下去了,跑路来过内地,靠着身上的都市光环,骗骗小姑娘。他之前一年,带过一个女孩去港城,后来据说卖掉了陆秋言是他这一次遇上的女孩。这一年,陆秋言和陆雪歌十八岁。秋言脉脉,雪歌欢畅,大概本意是这样的,生活环境的苦难磨灭了很多东西,但是两个人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如约地出现了反差。简单地说:后来,陆秋言长成了一个老师们眼中的好孩子,而陆雪歌,恰恰相反,她是个坏掉的女孩子。这一天拍摄的是陆秋言和阿新的相遇之后的一场戏。“卡。”尔冬升喊停,无奈地扭头看江澈一眼。这是第一次,金主大爷让他产生了硬塞演员的感觉,他本身从港城带了一个人来演这个角色,不说能多出彩,至少能完整地演下来,不出乱子。可是眼前这个,他在演什么你是混混没错,可是,是文艺片里的混混啊,太浮夸了。人间戏精,堂堂郑忻峰,竟然紧张了。江澈走过去问:“你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用力过猛。”郑忻峰点了根烟,说着,向四周看了看,面上有些过不去。“当这里没有摄像机,没有。”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