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灯”
“不行,说了是以后,结婚,唔,订婚吧。”林俞静想了想说:“那个,我在想,要是我真的在包装厂上班,你还在支教,你也想想,那样是不是也挺好就结婚,然后早上上班,晚上下班,回家有小火锅和电视”
“是也挺好的,可是咱俩不都读大学了嘛。”
“对的,真烦人。你说以前哦,他们家里有老婆,孩子都很大了,去上大学也没关系。突然,又变成大学谈恋爱要开除,真是的不过我们学校也就说说,从不见抓人。”她说:“我们寝室八个人,除了我还有三个谈恋爱了,赵师太也谈了。”
“嗯。”
“她初中复习了一年,高中又高复了三年,才考上大学的,你知道吗她说再不谈恋爱,等出去就老了。”
“是哦。”
“是的,江澈你在想什么”
江澈在想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说的,因为刚刚那一刹,他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鲁豫,人称尬聊届的教科书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想到她,不为别的,仅仅因为江澈很困惑,为什么他和林俞静同学摆着这样的姿势,会聊着这样的天。
这些难道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聊
他刚想委婉提下意见,林俞静突然惊奇,说:“咦,我怎么没感觉了,明明刚刚还好慌好乱的。”
“”还好意思说,你这么聊,搁谁也得凉啊。
“你不动一下吗”林俞静说。
江澈惊喜一下,说:“可以啊”
“嗯,你可以顺时针动,也可以逆时针动,可以向上,不可以向下。”
“为什么”
“哦,丰胸操,书上说的,我觉得摸自己很奇怪,会忍不住笑出来。”
到这,江澈差不多就彻底凉了。
这以后,硬是得调教啊。
他是个侧身躺着,然后上半身抬起悬空的姿势,左臂在身下,现在,压在下边的半边身子,已经开始麻了。
“我又想到了,大学要军训,你又会变黑,我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能忍了,江澈没让她再说下去,把她嘴堵住了。
这一回,他做了江先生该做的事情先生,先伸,林姑娘独家注释。
林姑娘的嘴唇很软,味道像初春刚抽芽的青草,舌尖像胆怯的小兔子,蹦过来,无辜可爱的看着你,你一碰她,她就逃走
然后鼓足勇气,会再来。
被抓住了,逃不掉了,挣扎啊。
“嗯。”
一声在嗓子眼里的低响,我干嘛林俞静被自己吓着了。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嘿哟,为什么好想翻个身,想把腿往他身上搭过去,勾住他的腿。
江澈的那只手,她当然也能感觉。
啊喂,顺时针,逆时针啊,你刚刚都没听我讲的吗
“要出事了,难怪妈妈说,这种事一点都不能纵容;难怪赵师太夜不归宿后说,只怪老娘已经太熟了,熟得都快掉地了,他一碰我,老娘就完全控制不住果然,开了头,就好危险啊。”
林俞静还有双手是自由的,的小姑娘抵抗力奇差,再不敢纵容江澈双管齐下的撩拨,她抬手,找到江澈的肘弯,抓住,往下推,把那只手从自己的小衬衫里推了出去
然后扣住他的手腕,两边都扣住,不让他动,成功了,就好像她真有那么大力气似的。
林姑娘终于还是逃掉了。
这里头江澈本身没计划一口吃掉是主要原因。
另外,八点半,冯芳在楼下附近的某处等她,你敢信吗没有大哥大,确定她在等,不去她就一个人,一直等,担心着急危险,所以,林姑娘必须得去。
这很套路啊。
“我是不是特别聪明”林俞静穿着整齐,一边梳着头发,这回没再扎起来,一边说话。
这场景像是事后,但其实真的不是,江澈完全没能得寸进尺。
“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你留下了,就跟冯芳约好,让她八点半在老钟楼下面等我这样,哪怕我自己都想留下了,我也得走。早就跟你说了,我其实很聪明的。”
“”
“你现在不凄凉了吧”她说:“我走了哦,我和冯芳回我家去住。哈哈。”
这得意地
江澈抬手看了看表,其实还有个十几分钟,另外,冯芳那边等一小会儿大概也没问题,可是,他总不能说,来得及吧
不能说,说了杏花婶会笑。
接下来,江澈又在庆州呆了四天,茶寮来人接冬儿,老村长和三墩他们都趁机来见江澈,然后一起参观了包装厂,讨论了茶寮预备成立的长途运输公司。
货运方面早就已经做得很好了,下一步,茶寮准备把曲澜市到周边县市的客运现包下来,只等江澈的意见。
事业顺利,但在林姑娘这里,别说得寸进尺了,就连那一寸,都被收了回去。
林俞静从包装厂请了假,白天,带着江澈曲冬儿一起,走遍了庆州的深街老巷,吃,吃很古老的店和很新鲜的店。
晚上,就在公园摆的露天卡拉ok看别人唱歌。
谈恋爱除了性和吵架之外,其实没太多特别的事,而之所以是恋爱,恰恰就因为当两个人一起,做着很普通的事,吃饭、走路,感觉也不普通。
第一卷再见当年潮第二百九十七章马失前蹄
江澈住的酒店叫做蟾宫,这名字好,又有点不好,不好在于它容易让人想到另一个词:天上人间。
但是天上人间本来也是个好词
1993年,在庆州,18层的建筑绝对不矮,尤其它还正好立在了新城与旧城的交界线上。背后,是正在生长的楼房和工地,而面前铺开,是安详古朴的老城和平房。
酒店正面下,有一条不算宽的长街,沿街两侧还没赶上拆建,仍是单层的铺面,开着粮油铺和米店,也有人卖自酿的酒。
街面往里,有许多老巷子。黑色瓦顶的平房,建得虽然大小有差,但仍算横平竖直,巷子地面被夏天的热阳烤得很干,干得发白,于是在绵延的黑瓦之间,像一道道白棱子,纵横交错。
从高处往下看,整个老城像看一个黑子局势大优的棋盘。
江澈住8楼。
曲冬儿和林俞静在的时候,喜欢一起跪在靠窗的软椅上,扒着窗户往下看,看街上的行人和生意,店老板躺在门口藤椅上摇蒲扇,看巷子里的人,洗衣做饭打孩子。
她两个能看许久不厌。
今天早上,曲冬儿过来给江澈送早餐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梳头,小身板,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像个古代的小犯人。
江澈早餐后突然有兴致,费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