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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同情地点了点头,“值得同情,但是你又没钱,又不肯出大力,在家又没有地位我要你何用”

“我会法语。”

“没用。”

“我可以自由来往港城。”

“不需要。”

“我漂亮。”

“没看出来。”

“嘻嘻”苏楚眼中凶光一闪,咬牙切齿,“我能弄死你。”

强权之下,跟苏大小姐说好了下回带她一起赚钱,只能偷摸狐假虎威,不能闹出太大动静那种。

接下来的三天,江澈过得都算怡然自得。

1992年6月11日晚上,临州市史上第一次国营和集体商店拍卖前夜。

按之前就已经做好的约定,江澈和一起参拍的那批“同伙”又聚了一次,这次他把秦河源和陈有竖都带上了。

秦河源开始锻炼与人沟通、交流。

陈有竖滴酒不沾坐在角落不吭声,很快被遗忘。

在场很多人虽然没把话挑明,但是都有意无意地在跟江澈拉近关系,交朋友,因为他背后,是“苏家”的人啊

拍卖的事情手拿把攥,今天算是提前庆祝,在卡拉ok玩了几个小时,酒到半醉,有人提议说:“明天一早还得去走个过场,要不今天先散了吧明晚再聚。”

众人同意,纷纷散去。

牛炳礼出门小走了一段醒酒,坐车,睡了一会儿,到家附近的街面下来,走了几步,有过路的人问:“你好,老板,麻烦问下现在几点了”

牛炳礼不耐烦地低头抬手腕看了下表,“马上11点。”

1992年6月12日,江澈要去赶一场拍卖,今天如果顺利,至少这辈子家人衣食无忧,生活富足。

6点稍多,天刚蒙蒙亮,看样子今天晴不了,露水挂草叶,雾气朦胧,没有陈有竖,江澈、郑书记、秦河源三个人咬着烧饼包子走到街角,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废弃水泥断墙下围着十来个人。

郑忻峰挤开人群,江澈看了一眼

惊呼:“牛厂长”

牛炳礼双手被绑在身后,人坐在地上,嘴巴被布堵着,眼睛被布蒙着,身体部分却只剩一块布,一件破破烂烂的裤衩,还好,有件破衣服扔上面挡着他的要害。

满头满脸已经干涸的血迹。

乌青、破皮的各种伤口。

头发还被当中向后刮了一刀,三指宽没毛,中分都不用摩丝了。

很可怜,但是又让人忍不住想笑的造型。

正文第九十一章好心人江澈

在场围观的这十来个人中,肯定也有认识牛炳礼的,但是都低声偷笑,或冷脸沉默,没叫破大概因为情况看起来也不算太严重。

因为江澈突然地这一声,觉得是自己人来了,牛炳礼激动起来,含着破布“唔唔唔”叫了几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牛厂长,是我啊,我是江澈,你这是怎么了”江澈问完话,也不说给拿掉他嘴里塞的破布,反而先绕到身后,“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

绳子绑得很紧,江澈废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解开。

绳子解开后,陈有竖出现在人群里。

跟着,江澈又帮牛炳礼把嘴里的和眼睛上的布一样一样取掉,热心说:“牛厂长,我先扶你起来。”

说着他就去拉人

“啊别,不要拉我。”牛炳礼一声惊慌惨烈的嘶喊。

“怎么了牛厂长。”因为移动,扔在牛炳礼腰部的那件破衣服滑落到了一边,江澈低头瞥了一眼,赶紧转开

太吓人了,一枚手掌长,小指粗的水泥钉穿过子孙袋,将牛厂长死死钉在水泥地面上。

难怪牛炳礼在这坐了一夜,明明腿没被绑着,却一寸都动弹不了这是被钉住了啊

刘嘎包够狠够绝啊,比江澈想象的还要强悍不过想想他和家人的遭遇,牛炳礼对他家,还有其他一些人做下的那些事,有部分或都可以称为逼杀了又只觉得解气。

人群一阵惊呼过后,有人跑开了,有人转身,有人两手捂眼睛但是打开了指缝,有人躲着,小声说“老天有眼”,有人兴奋握拳

围观的人变得越来越多,就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鞭炮声应该是过节吧。

“你们这些人啊,倒是帮忙打下急救电话啊,就这么干看着”江澈义愤填膺了一句,无奈道:“牛厂长,你看这,我现在也没法扶你了。”

牛炳礼十分虚弱地摆了摆手,把破衣服捡起来,重新蒙在腰上。

江澈小声诚恳建议道:“牛厂长,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蒙着头比较重要啊。”

牛炳礼想了想,果断拿起衣服蒙住头,因为扯到,疼得一阵乱叫。

“刘嘎包,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全家。我弄你老婆怎么了我还要弄你娘,弄你女儿,我弄你全家”

蒙着衣服,牛炳礼带着哭腔,疯狂地嘶吼

嚣张跋扈习惯了,神经又被折磨了一夜,蒙着头看不到人的情况下,理智下调,神智开始飘零,牛厂长没有压抑自己。

这一下,原本去帮忙打急救电话的几个人也站住了。

江澈无奈,拿过来大哥大拨了下,“发现”信号不好,赶紧叫秦河源他们三个去附近找电话帮忙叫救护车。

“牛厂长别担心啊,你挺住,前头应该已经有人帮忙打了,我让人再去打一遍。”

距离现场不远,一栋尚未彻底完工的新楼二楼,窗口,唐连招等人都在,远远看着。

“解气啊,这比直接砍死他还狠。”

“恩,嘎包还真有种,不过他自己怕是也完了以后家里那边,咱们还得帮着照看着点,只不过生计上,还真没办法。”

“看到了吗那个叫江澈的,他在给牛炳礼帮忙呢大招哥,这种人怎么跟还好早点看出来,要不然那声哥叫了,真他妈恶心。”

“除了一张嘴瞎说八道,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本事。”

“嘎包昨晚上已经带着全家人坐火车走了。”唐连招面色凝重,说完这一句不再说话,努力思考,捕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丝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