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听得顾长安同他说狱中之景,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眼看着罪魁祸首来了,脸色更是黑的能滴出水来。
他一拂袖,便看向了陈瑶姬,“你还敢回来?”
陈瑶姬理直气壮,直接便挺直了脊背,向前了一步,“女儿并未做亏心之事,为何不敢?”
说着话,便又看向了顾长安,眼中尽是讽意,“不过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恶人先告状。”
听得陈瑶姬如此说,陈帝当即便挑了挑眉,看向了眼前的这二人。
他下了朝便在御书房之中批改着奏折,本以为最近终于能安分些时日,却没想顾长安就来了。
眼见着他怒气冲冲,衣摆上还带着一女子的鞋印,陈帝便心知事情不对头,急忙便让刘公公打听了陈瑶姬的去向。
这不,刘公公没回来,陈瑶姬便已经到了。
在她来之前,顾长安已经将狱中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陈帝,其中不乏有添油加醋的片段。
“你今日去了监牢,劫走了穆铮?”
听得陈帝发问,陈瑶姬跟着便点了头,“是。”
见人直接大方承认,陈帝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拍上了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他抬手便要数落陈瑶姬几句,却见她摆了摆手,向着自己行了一礼。
“父皇,您单听他的一面之词,自是会觉得女儿有错。”
她说着话,跟着便看向了顾长安。
顾长安有意错过了陈瑶姬的目光,也跟着看向了陈帝,“陛下,微臣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微臣的衣服亦可作证!”
他说着,便指向了自己被陈瑶姬踹脏的衣服。
陈瑶姬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那顾公子是否有说本公主为何这般待你?”
顾长安面色一变,便见陈瑶姬开了口,“父皇,女儿并非无缘无故如此对待妹婿。”
“女儿今日总觉得心慌,有些压抑,故而下意识想要到监考去走一遭。”
“好巧不巧,妹婿也在其中。”
她说着话,面上的表情似是像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妹婿并无文书,却直接提审了穆铮,想让他画押。”
“这般严刑逼供,实在有违人伦。”
说话之间,陈瑶姬竟是将顾长安先前准备的文书取了出来,递到了陈帝面前。
顾长安面色一僵,下意识浑身摸了摸,这才惊觉自己原本带在身上的文书早已不知所踪了。
什么时候?
他心里疑惑着,正见刘公公将那文书递到了陈帝手上。
陈帝一目十行地扫过了这其中内容,这才看向了顾长安,“你这文书之上所写,可是真的?”
顾长安犹豫着正要回答,陈瑶姬便直接插了嘴,“自然是假的。”
“若是穆铮真的通敌叛国,意图挑起战争,何故因此而入了大牢?”
“况且你将穆铮伤成那副模样,本公主已经派了章太医前去,若是你不承认,本公主大可寻了章太医来说明穆铮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