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话虽然说出,可是却没有一个衙役敢真的把李修远乱棍打出。
他们都是郭北县的人,自然明白李家的势力。
这回谁要是动手了,只怕以后别想在郭北县生活下去了。
“不劳刘县令动手,我自己离开。”李修远冷冷道;“不过我在这里放下一句话,我父亲若是在牢房之内受了半点委屈和刑罚,我李家百倍奉还。”
众衙役心中一凛,皆有些手脚发凉。
很少见到大少爷动真怒了。
“明镜高悬哼,老天瞎了眼,这样的人也配做官,下辈子就该当狗。”李修远重重一哼,便大步离去。
随着他这么一哼,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感应。
挂在县门之上明镜高悬的牌匾,本来是敞亮无比,可是转眼之间却光芒暗淡,上面竟出现了好几道裂纹。
“狂妄之徒,气煞本官。”刘县令也是咆哮一声,拿起惊堂木便往李修远砸去。
可是惊堂木丢出之后却歪的太过离谱了,直接砸在了旁边的门柱上。
“碰”
似乎被惊叹木一震,大堂之上那明镜高悬的牌匾突然从梁上摔落下来,砰地一声,上面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就摔了个粉碎,但是木质的牌匾却完好无损。
众人一惊,皆有些见鬼了的看向远处李修远离去的背影。
“邪术,邪术,这李家之子,当真会施展邪术。”刘县令灰头土脸,刚才吓的连官帽都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李家之子如此狂妄,如此藐视本官,本官若是不给李家一点教训,还真以为本官这个郭北县的县令是白当的不成黑三,黑三在哪,速速让他来见本官。”
这个时候一个外面的衙役匆匆跑了进来,连忙道:“大,大人,黑三被一个叫韩猛的汉子斩了一只手掌,断了一条腿,现在正在仵作那里包扎伤口呢,血都流了一地,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什么”刘县令一惊。
“那韩闯是谁,如此大胆敢对衙役动手。”
有一个衙役低声道:“大人,那韩闯是李家麾下镖局的一位镖师。”
“好啊,李家小儿敢买凶杀人,来人,去把李修远给抓来,本官要严厉拷问。”刘县令又怒道。
“大人,韩闯已经在县门外投案,并且将此事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扬言此事和旁人无关。”那衙役说道。
正文第四十章县衙搬家。
韩猛投案了
听到这话,刘县令却是气的嘴角狠狠一抽。
投案了就等于结案,这事情就不能牵连到李修远的身上去了,若是韩猛没有投案,他有的是法子让李家吃不了兜着走。
“韩猛既已投案,尔等为何还不将此人缉拿起来,关入大牢之中”大堂之上,刘县令又是一喝。
底下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韩猛可是镖局的人,一般的衙役谁敢乱拘镖局的人
李家的顺风镖局,招揽了不知道多少亡命之徒,前些年连郭北县附近的贼匪都是顺风镖局的那些汉子扫平的,个个都是见过血的主。
只是顺风镖局在郭北县过于低调,寻常人可能不知道而已。
“大人,韩猛若是来投案的话,按照律法当罪减一等,而且他斗殴伤人,并未致人死亡,倘若按照罪减一等的处置,还进不了县衙的大牢。”这个时候徐捕头站出来拱手道。
算是为韩猛说一句好话。
这个节骨眼上,谁站出来谁也倒霉,刘县令当即怒喝道:“本官让你把韩猛抓起来,难道这话本官还需要说第二遍么徐捕头,你是不是不想吃这碗饭了,连本官的命令都敢忤逆。”
“小的不敢,大人既然有令,那小的这就去将韩猛拘起来。”徐捕头急忙道,不敢继续求情。
不过自己开口求情了,想来即便有事自己也不至于惹祸上身吧。
当即他便扶着腰刀转身离去了。
“退堂,明日本官要当着郭北县众百姓的面,公审李大富。”刘县令又说道;“师爷,待会儿你去外面张榜告示,让郭北县的百姓都知道,免得别人说本官以权谋私,不讲律法。”
“是,大人。”旁边的师爷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其他的衙役却是心中跟明镜一样,这刘县令只怕是要把李家弄的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啊。
公审有什么用
只怕各种证据,赃物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一上堂,李大富怕是百口莫辩。
一旦罪名落实,到时候李家怎么拿捏还不是任由这个刘县令
“退堂。”刘县令气冲冲的说道:“另外别忘了,明日之前把这牌匾修好。”
说着,指着地上那摔的四分五裂的明镜高悬的牌匾道。
这牌匾在衙门里挂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未动过,反而今日十分的古怪,竟从梁上掉了下来。
“大人,今儿这事情不难看出,这李家在郭北县的地位可不小啊,大人如此着急的要办李家,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离开大堂之后,在路上师爷有些放心不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刘县令眯着眼睛道;“师爷认为有什么不妥李家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家,有些钱财而已,本官要拿办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以前本官可没少对付这类人。”
“大人,以前是以前,以前大人对付的那些富商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富商,而且那些富商也胆小,随便寻个由头敲打敲打,便乖乖的送上钱财来,可是这李家大人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有想要低头的意思。”
师爷低声说道:“小的就怕我们这压的太狠,适得其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