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禹森同意了,马哲颇为兴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连忙道:“那谢谢聂董了。”
“哈哈,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咯。”
“没问题,奉陪到底。”
饭菜上桌,马哲主动倒满酒,起身道:“聂董,我敬您一杯,感谢您的赏识和栽培,不管将来如何,您永远是我的人生导师。先干了。”
这话很受用,聂禹森喝下去道:“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但有时候也很讨厌你。在职场上,下属永远要服从上级的安排,学会听话是职场第一课,不是吗”
还是说上次的事,马哲本想反驳,还是忍住了,谦虚地道:“聂董批评得对,今后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聂禹森一脸严肃道,“另外,事事必须汇报,而且只能向我一个人汇报,明白吗”
马哲揣摩着这话背后的意图,如此独断专权足以说明内部纷争的白热化。他的目的是为了金诺发展,才懒得参与他们的破事,道:“知道了。”
聂禹森又道:“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宣传方案我看了,搞节目冠名有一定风险,如果节目火不起来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了,你想过吗”
“嗯,这个我心里有底。不过生意就如同博弈,不去尝试谁知道深浅呢。”
“你投资多少我不管,也不会给你一分钱,自负盈亏,但利润和管理费必须足额上缴。如果完不成目标任务,将来你和股东们交代。”
马哲有些看不懂他,刚才还喜笑颜开,瞬间变脸,看来还是无法释然。铮铮道:“任务我保证会完成,如果完不成剩下的钱我自己贴。”
“好”聂禹森露出诡异的笑容,转向艾溪道:“听到了吗,这可是他说的。”
艾溪在一旁挤眉弄眼,马哲假装没看到,继续道:“我马哲说话算话,如果聂董不信任,可以立个字据。”
“那倒不必了,开玩笑的。行了,吃饭吧。”
吃过饭送走聂禹森,艾溪急得直跺脚道:“你干嘛那样说,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要是完不成怎么办”
马哲淡然一笑道:“你没看到吗,聂董压根瞧不起我,没关系,我倒要让他看看,老子不是孬种。”
正文0826婚姻的归宿
0826婚姻的归宿
“行了,别说气话了,我们去散散步吧。”
马哲完全没心思,摇头道:“我有点醉,想回去睡觉了。”
艾溪没勉强,宽慰道:“聂董没别的意思,可能他最近心情不高兴,谅解吧。好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等等”
艾溪回头道:“还有事吗”
马哲红着眼道:“艾溪,我没求过你任何事,但今天破例了,方案的事你要帮帮我,我知道你能办到。”
艾溪侧头看着远处,许久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如此拼命,若是当初听从聂董的安排回到总部也没这么多事了。你的脾气太倔强”
马哲急忙打断道:“到底帮不帮”
艾溪看着他半天点了点头道:“帮”
“那谢了。”说完,转身进了酒店。
艾溪试图想说什么,无奈地摇摇头离去了。
回到房间,马哲气呼呼地躺在沙发上,心里甭提有多憋屈。艾溪说得没错,干嘛要这么拼命,图了什么。聂禹森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完全有能力把他赶出金诺,为什么不动手呢。
聂禹森在坞州的布局全盘皆输,李画接管,艾溪退出就是最好的佐证,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正是金诺。尽管不知情总部的明争暗斗,但能预感到他已经失势。而今晚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在如此夹缝中生存,马哲心里憋着一口气,倒要让他看看,你遗弃的不是垃圾股,而是绩优股。
“去你妈的”
马哲起身回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马哲本想拜访下邵中华,不巧的是出差了。不过得到一个好消息,同城快递将与下周正式上线。
当天下午,马哲来到了深圳。
“黄总,我是金诺的小马,对对对,我刚好在深圳出差,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马哲堆着笑脸道。
没想到黄嘉琪欣然答应,约在上次见面的酒店。
挂了电话,马哲心里发怵。想想上次的窘态,实在够狼狈。生意场即为名利场,场面上的事情必须正视,何况有求于人家。
晚上,黄嘉琪穿着宽大的裙子出现了,见到马哲伸开双臂拥抱,欣喜地道:“弟弟,可有日子没见你了,颇为想念啊。”
黄嘉琪名字好听,但与相貌身材极其不符。肥硕的身躯如同企鹅挪来挪去,五官好似随意拼凑起来的,着实难看。但不可否认强大的气场和独特的气质,凭借这相貌靠潜规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剩下两点的,要么背景深厚,要么靠着能力一步步混起来的。通过几次接触,马哲更坚信后者。
人不可貌相,马哲从来不以貌取人,热情地道:“大半夜的叨扰黄总,还希望你多多见谅。”
“什么叫叨扰啊,我有的是时间。走,进去说,正好找你有事。”
进了房间,马哲连忙道:“也不知黄总喜欢吃什么,我随便点了点,您看看,不行再加几个。”
黄嘉琪瞟了眼,冲着服务员勾勾手指,道:“把你们酒店最好的招牌菜上几个,另外,上两瓶拉菲。”
马哲听着就肉疼,他刚才看了菜单,一瓶82年的拉菲卖到了一万二,深圳果然是高消费。
点完菜,黄嘉琪笑着道:“说吧,啥事”
“您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您先说。”
黄嘉琪没有客气,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到面前道:“你先看看。”
马哲打开扫了一眼,看到是离婚协议书,吃惊地道:“黄总,您这是”
黄嘉琪笑容僵在脸上,道:“上次你说以前是律师,替我把把关,看那些条款不合适。”
马哲合上推过去道:“黄总,我早就不干律师了,何况这种事您还是找专业律师吧。”
黄嘉琪手杵着脑袋,恍惚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不想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既然要离婚,和平分手吧。你又不在深圳,我很放心,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