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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管事吗好,我给你一份令状,你去找袁山商议。”方乾元道。

“明白了,方大长老。”庞管事俯身行礼道。

这件事情有公中拨款,倒也不必方乾元自掏腰包,因此他来拿了令状,方便出入方府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等到庞管事离开之后,金禄神色明显变得轻松下来,笑道:“乾元,恭喜你,天阶可期啊”

“确实可喜,不过因我一人之故,引发南荒动荡,那就不妙了。”方乾元若有所指道。

九窍融灵丹的炼成,意味着宗门对方乾元的栽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过去苍云宗虽然把方乾元视作重点栽培的对象,也应许其真传弟子,地阶长老的名位,但却始终都只是寻常。

并未做到像如今一般,举阖宗之力,不惜代价来帮助。

当然,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成为常态。

因为方乾元之事,宗门今年的财政状况都开始受到严重影响,各方资粮供应开始动用往年库存,新入赋税和矿脉红利大批调拨。

饕餮本源,只是为了帮助小白凝炼吞噬天赋所用,但这种天赋本身,并不足以帮助小白晋升天阶,终归还是要纳入更多其他宝材,才能踏出那一步。

宗门并非只有方乾元一个天才要栽培,在集中资粮供应他的同时,其他人也不能落下,因此,只能想办法开源节流。

这是宗内的影响。

而在宗外,因为苍云宗这些时日以来持续不断的大批采买,转卖,南荒市面上,一些特定的宝材价格都开始出现较大的波动。

最为明显的,便是天风精,冰玄晶等物,其次是一些裨益神魂,以及各种调和阴阳的宝物。

这些宝材价格的波动,又反过来影响广大修士的选择,促发他们或囤货居奇,或趁机出手的念头。

甚至有些寻幽客把主意打到这些宝材上面,忽略了其他价值相近的宝材的采伐,导致那些宝材同样涨价。

这些因素之间相互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竟是使得整个南荒,都开始呈现出一种高度渴求各种宝材的狂热。

“这个你倒没有必要担心,现在南荒已无战事,被毁城池,也是百废俱兴,不会影响散修们和各地豪强的营生。”

金禄说到这里,又露出几分唏嘘之色,感叹道:“或许,他们反而还要感谢你”

各方势力,或多或少察觉到了苍云宗的大动作,他们的消息渠道不少,很快又从这些动作本身转向了背后的深层原因,确认了方乾元和其灵物开始尝试冲击天阶之事

虽然仅仅只是开端,但这么快就到这一地步,也已经足够惊人了。

这边的异状,很快就被各方探哨收集,传回各自势力。

远在中州,御灵宗内,一处清净隐秘的洞天福地中。

一名紫衣华冠,面如少年的御灵师端坐府中云台,他正是此间的主人,御灵宗当家的太上长老天衡。

“太上长老,廉大长老到了。”执事弟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

天衡抬眼看了一下门外,启唇道:“进来。”

廉益当即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脸恭敬行礼道:“廉益见过天衡尊者,愿尊者仙福永享。”

天衡微微点头,道:“廉益,你乃上次征战幸存之人,本座非常好奇,那方乾元究竟是动用了何等的手段,竟能如此摧枯拉朽,令你等如此惨败,这半年以来,你在我宗灵池休养,想来也已彻底清醒,今日趁着痊愈出关,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天衡的话,廉益面色陡变,甚至忍不住开始身躯微颤,轻抖起来。

他又再一次想起了当日的恐怖。

正文卷第750章必将无敌于天下

“尊者,这件事情说来您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战败,只是一瞬间,就发觉已经粉身碎骨”

“我之所以还能侥幸存活,完全是因为早年修习血道,提前把神魂意志融入精血所致,我拥有一堪比血肉衍生的保命手段,即便粉身碎骨,也能够归位,当时他似乎对这手段并无防备,于是施展血遁秘法逃离战场”

廉益堂堂地阶巅峰,顶尖强者,回忆起此事,竟是面色苍白,身躯颤抖,表现得怯懦不堪,仿佛被吓破胆儿一般。

堂下侍立的执事弟子都忍不住投去怪异的目光。

天衡面无表情:“你只管把自己所见道来便是。”

廉益只好说了。

他所言这些,并不新鲜,因为他说的,诸多旁观者也早已说了。

当日那场战斗,被成千上万人看在眼里,甚至有法阵刻映,详尽记录下来。

天衡听着,不动声色,直到他说完,方才道:“你先回去吧。”

“多谢尊者。”廉益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太上长老,这人怎么问不出个所以然”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堂下侍立的执事弟子忍不住问道。

这人是御灵宗内一名精英真传,虽然在这边充任侍者,但出身高贵,来历不凡,绝非寻常奴仆之流。

天衡淡然说道:“莫看他表现如此不堪,其实是在藏拙,他是怕了那个方乾元,不愿再沾惹而已。”

“难道他竟敢有所隐瞒”执事弟子微怔,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怒之色。

在他看来,御灵宗出钱出力,费尽心思,早已把最大的因果担下,所求者不过是这些人摇旗呐喊,从旁协助而已,却不曾想,竟然如此偷奸耍滑

“隐瞒倒也未必。”天衡道。

这弟子还是太年轻,以为凭着御灵宗天下第一的名头,就能让人心悦诚服,忠心卖命,殊不知天下豪强各争其利,哪有绝对的忠诚可言

能够修炼到廉益这般修为境界的,更加不是等闲之辈。

此前一战,杨经纬,池公明尽皆殒命,他却能够逃回来,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但天衡并不在意这些,他心中所思,是廉益口中吐露的当日情形,虽然廉益所述,绝大部分都和众人所见一模一样,但也有一些,是外人所不能察。

他是当事之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从他角度所见,自然和万众所瞩有所差异。

御灵宗,一处隐秘的堂口中,十余人分坐堂中各位,各自和旁人闲谈,或者独自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堂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