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栗说的是对的,这个时候,查究谁是谋害秋彤的幕后黑手或许是很难的,也是没有十分的必要的,或许到时候会自然而然水落石出的。
在雷征和伍德之间,虽然他们是盟友,但也不是全天候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彼此内部也一定在互相防备,他们彼此也一定都有对方不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说,他们的合作也是有限度的,既相互合作利用,也互相堤防。
那么,我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让伍德和雷征之间的裂痕继续扩大呢如果能挑动他们内斗,那无疑对我是有好处的。
目前,似乎没有头绪,找不到插针的缝隙。
看雷征还在沉思什么,我说:“雷主任,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会房间了。”
雷征抬起头看着我,伸出手指指点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亦克,不管你怎么和我耍滑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雷主任请讲。”我说。
“你和你的狐朋狗友都给我记住:伍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等再追随不该追随的人继续和伍老板做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等一定没有好下场,一定会。”雷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杀气。
在我面前,雷征全然失去了在公众面前的高大形象,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混社会的老大。
我知道雷征这话不是恐吓我,他真的能做到,他有这个能力。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没有说话,起身就走,出了雷征房间,身后传来雷征的阵阵冷笑。
回到房间,孙栋恺的驾驶员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坐起来:“亦总,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孙董事长回来没”
“我刚去看过,还没回来。”他回答。
“小田呢”
“在自己房间里,正在弄孙董事长的那个署名文章。”
我点点头,半躺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亦总你休息会吧,我下去洗车。”他说着出去了。
驾驶员出去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回味着刚才和雷征的谈话。
显然,雷征今天谈话的目的是要警告我不得继续和伍德作对,显然,雷征的最后一句话暴露出了他和伍德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一方面他要急于从伍德那边找回自己的损失,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伍德会遭到继续的打击,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么说,雷征在伍德那边的利益除了已经遭到的那部分损失,还有其他的。他想维护住不让自己遭受更大的损失。
看起来雷征是在警告我,其实是在警告李舜,甚至包括老栗。他是想让我传话。
伍德遭受巨大损失,雷征坐不住了,要跳出来了
他会选择怎么样的方式跳出来呢利用自己的优势
李舜往海州派驻特战队员的事情,雷征知道不知道呢伍德会不会告诉雷征呢如果雷征知道了,他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会不会调动武装力量去围剿呢
这些,目前都是一个谜。
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雷征想在伍德和李舜的血拼中捞取好处,趁乱打劫。如果是这个可能,那雷征即使知道特战队员入驻海州的事,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而且,雷征也会知道,即使他围剿了现在这批特战队员,李舜一定会派驻新的一批人来,甚至来的特战队员更多。
但问题的关键是伍德会不会让雷征知道这事,伍德会不会出于自己的什么考虑向雷征隐瞒此事。或许伍德认为还不到时候,或许伍德并没有把李舜派的这批人放在眼里,这些都是伍德向雷征隐瞒此事的理由。
我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复杂化了,越来越的人和势力卷入了伍德和李舜的斗争里,下一步,或许会更多。
江湖险恶,世事无常啊我长叹一声。
又想到了孙栋恺,此时他还在乔士达的房间里汇报思想,这狗日的会给乔士达汇报什么呢或许是真的在汇报,也或许是趁机给乔士达行贿,还可能是借机打小报告告状。
孙栋恺要是打小报告,会打谁的
我觉得孙栋恺最有可能向乔士达打秋彤的小报告,或许还会有管云飞的。
目前来说,孙栋恺在乔士达眼里的印象是不错的,不单是因为那次孙栋恺用自己的脸迎接了乔士达的屁股,还有,就是孙栋恺担任集团一把手之后,集团对外的形象是在不断上升的,实力也在不断扩大,加上最近刚买来的那个刊号办了一份新的报纸。有私人的感情,加上工作也给大老板长脸,乔士达没有理由不信任欣赏孙栋恺。
琢磨了半天,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直睡到晚饭时候才醒,田珊珊敲门把我喊醒的:“亦总,吃晚饭了。”
我起床打开门,田珊珊站在门口。
“我可真能睡啊,呵呵。”我看着田珊珊,“对了,孙董事长呢”
“没见到呢,刚才我去他房间敲门送稿子,没有人。”田珊珊说。
“你等下,我洗把脸。”我让田珊珊进来,我去洗脸。
刚洗完,手机响了,一看,是孙栋恺的。
我接电话:“孙董事长。”
“小亦,你和小田一起吃晚饭吧,我和雷主任在外面有个饭局,不回来吃了。”孙栋恺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孙栋恺何时从乔士达那里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何时和雷征一起出去的,驾驶员也不在,应该是跟随孙栋恺和雷征一起出去了,雷征坐的孙栋恺的车。
想到这里,我看着田珊珊:“小田,我们俩一起吃饭吧,孙董事长和驾驶员都不用等了。”
“ok,”田珊珊似乎很开心,“能单独和师哥一起吃饭,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嘻嘻师哥,我们出去吃吧,不吃食堂的饭了。”
“你想吃什么”
“三千里烧烤。”
“你也喜欢吃韩国烧烤啊。”
“当然,看来师哥也是喜欢的喽。”
“废话,走吧,我请你。”
“男士请客,是必须的,师哥是绅士,更该如此。”田珊珊毫不客气地说。
招待所附近就有一家三千里烧烤,我们步行过去。
走在夜幕刚刚降临的马路上,田珊珊挎着我的胳膊,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我有些不大自在,但又不好甩开她的手臂。
“师哥”田珊珊叫我。
“昂”
“你看,咱俩像不像是情侣”田珊珊半真半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