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略微有些遗憾,但接着又高兴起来,只要不是男的同行就好,元朵一起去倒也不错,大家更热闹。
秋彤刚才说四个人,我吓了一跳,以为夏纪要同行呢。
我大大松了口气。
“我们去韩国的日程是10月2日出发,这样呢,我们还不能耽误单位的值班,回去后要早日把节日值班安排好,争取都在10月1日值班,这样就没问题了。”秋彤说。
秋彤要参加集团值班,我要参加公司值班。
“这个没问题,发行公司的值班,多辛苦下老唐就可以”我说。
“安排好就可以。”秋彤说,“我早就提前和办公室打了招呼,我的值班安排在10月1日。”
“好的,发行公司我是老大,我说了算,绝对没问题”我笑着说。
“嘚瑟”秋彤笑着说。
我嘿嘿几下,接着要帮秋彤一起做菜,秋彤不答应,把我又赶了出来,抿嘴笑着:“我自己来,独立完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呵呵笑着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心里觉得很舒坦。
国庆假期能和秋彤一起去韩国旅游,我觉得这是很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同时,我又隐隐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安,这不安是因为海竹,因为我刚才对海竹撒的谎,因为我瞒着海竹和秋彤元朵一起去韩国旅游。
海竹会以为我假期在继续上班的,哪里会想到我和秋彤一起去了韩国呢
我其实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着秋彤去韩国,或者我心里明白但不想让自己去想清楚。
当然,或许,冥冥之中还有不可知的因素在驱使我跟着她去韩国。
我不知道此次韩国之旅,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其实我不愿意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此次旅行能平安顺利开心,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不可知的因素太多太多。
世事难料,世事无常啊。
我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琢磨着去韩国的事,手机突然又响了。
我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看了几遍这个号码,没判断出是哪里的。
犹豫了下,接听。
“谁”我上来就问。
电话那端沉默着,没有声音。
“说话。”我说。
对方还是不出声。
“再不说话我挂了。”我说。
“是我”对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
一听这声音,我松了口气,是芸儿的。
不禁有些奇怪,芸儿和我打电话,为什么要用陌生的号码,而且,一开始还故弄玄乎不讲话。
“搞什么里格楞搞什么神道”我说。
芸儿没有回答我,继续低声说:“我现在讲话不方便,就问你两个问题。”
我的心一紧,似乎芸儿是在一个并不安全的环境里给我打的电话,于是忙说:“问吧,快问。”
“夏雨到哪里去了”芸儿开始问第一个问题。
我犹豫了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芸儿。
“快回答,说实话。”芸儿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
“她去了美国,今天飞走的。”我不由说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显然,这是芸儿的第二个问题。
“京城”我立刻回答。
“好,我知道了,没事了。”芸儿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那里发愣,芸儿莫名其妙突然问这两个问题干嘛难道,她嗅到了伍德那边的什么气味,嗅到了和我还有夏雨有关的气息难道,夏雨被绑架之事果真是伍德干的,而不是秋彤所分析的李舜搞的闹剧
如果是伍德干的,那么,芸儿为何给我打电话问这两个问题难道她实现对此并不知晓,甚至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详情,只是感觉到了一些倪端难道伍德回来之后在调查我和夏雨的动向,芸儿觉察到了什么微妙之处担心我和夏雨的安全所以悄悄打电话来问我。
不管我有多少想法,我都相信芸儿问我这两个问题不是用来帮助伍德的,芸儿虽然未必会帮助李舜,但她却绝对不会主动将我和夏雨置于死地,她还没有走那么远。
如此,她给我打电话,一来是问询我和夏雨的下落,二来,会不会是要给我传递某种信息呢
正文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警醒
突然想到的这一点让我心里猛地警醒,不错,是的,芸儿一定是想通过和我的这次简短紧急通话向我传递某种信息。她是要告诉我夏雨被绑架的事和伍德有关系,极有可能是这样,同时,她还告诉我伍德正在秘密调查我和夏雨的动向。
同时还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伍德并没有收手,没有达到全部目的不肯善罢甘休。如此,他或许还会继续招惹老栗,招惹夏纪,招惹三水集团。
我不知道伍德招惹老栗的后果会怎么样,我自以为对老栗无所不知,但似乎目前我却有些迷惘,我似乎看不透老栗了,似乎,我现在对老栗又一无所知。
当然,他也有可能突然转换目标。
我又突然想到,李舜要带付梅走,除了她自己说的那些理由,会不会也有想保护付梅的意思,担心什么时候付梅会落入对手的手里成为要挟他的把柄。
付梅只要在海州继续待下去,早晚伍德会知道,说不定伍德以前就认识付梅。如果知道付梅在海州出现,伍德是绝对不会放过付梅的,他甚至付梅和李舜之前的关系,甚至付梅在李舜心里的位置,甚至深知付梅对李舜的重要性。
直到如今我才想到这一点,而李舜或许早就想到了。
我不由暗暗自叹自己不如李舜,他考虑问题毕竟比我深远周全多了。
江湖斗争果然险恶,一招不慎,全盘尽输,目前,伍德和李舜似乎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一方面尽量不公开撕破脸皮,不打破他们都在尽力维护的老关系,另一方面,双方都在暗中厉兵秣马,都在调兵遣将,都在暗暗积蓄能量向对方发起致命一击。
而目前的这些动作,似乎都是在铺垫,都是在试探对方,或者,都是在想诱着对方先出手,先露出破绽。
作为李舜的教父,伍德是非常了解李舜做事的秉性的,他在利用自己对李舜的了解这一优势来步步进逼。
而李舜,似乎也深知伍德对自己非常了解这一点,在暗中调整布局,打破自己做事的常规,深知反其道而行之,让伍德对自己摸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