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害怕,我能睡着,不用你来陪,你上去睡觉去”我说。
“既然能睡着怎么这么容易就醒了我看你是没睡好吧”夏雨说。
我没有说话。
“哎,我喝完水突然不困了,突然很想二爷,就过来看看你。”夏雨说。
“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上去休息了吗”
“我明天就要走了,就要远渡重洋到万里之外了,难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单独说会儿话”夏雨幽幽的目光看着我。
“这个”我心里突然有些发软。
夏雨又轻轻叹了口气:“你难道就那么讨厌我吗即使我要离开你了,你也不给我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好吧,说什么呢”
“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我一时找不到话头。
“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觉得很轻松呢今后再也没有我这个二乃来纠缠你烦扰你让你讨嫌了”夏雨说。
我说:“我没那意思,我没说你让人讨嫌”
“那你就是喜欢我缠着你了”夏雨笑起来。
“我也没这样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夏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舒了口气,说:“夏雨,其实,我就是希望你能有你自己的新的生活,属于你的新生活,在你的新生活里,你可以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真正的幸福和快乐,离开你,我就失去了我自己。我无法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找到所谓的新生活。”
“你现在是这样想,但正如你所言,时间和空间会改变一切,等你到了美国,的你接触到更广泛的空间,等你认识更多的朋友,你就会改变自己的这个想法的。”
“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确定。”
“但我不确定。”夏雨说。
夏雨的回答让我又无语了。
我沉默片刻,伸手拿过床头自己的衣服。
“干嘛,你要穿衣服先脱了睡衣再穿啊”夏雨说。
我没有理会夏雨,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摔坏的诺基牙手机和蓝色发卡,递给夏雨,然后把衣服放回去。
“咦,这是我的手机和发卡,你在哪里找到的”夏雨说。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你的东西,给你。”
夏雨接过去看了看:“手机摔坏了,可惜,可惜。”
我说:“把东西收好吧。”
夏雨将手机和发卡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我:“你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是在我被绑架时候的出租车里还是在我被关押的地方”
我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东西回来了。”
夏雨说:“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是不是啊,所以你一直带在身边,过安检的时候我怎么没注意看到你掏出这手机啊”
夏雨先过去的安检,她自然没有注意到。
我说:“这东西对我重要不重要不重要,但因为是你的东西,所以我就想在你走之前交给你。”
夏雨说:“手机摔坏了,我要再去买一个。”
我说:“美国有卖这种黑白屏的诺基牙手机的吗”
夏雨一咧嘴,转了转眼珠:“那把你的给我,回去你再买一个,好不好”
我说:“不好”
夏雨说:“为什么不好”
我说:“因为我对这个手机有感情了。”
夏雨说:“看不出你还挺恋旧,这么说,你也还恋着前大奶了”
我哭笑不得。
“我走了,你会不会也会恋旧呢我好歹做你的二乃也有些日子了,算是老的了。我走了,你会不会再发展新的二乃来接我的班呢”夏雨又说。
“你都在说些什么这哪儿跟哪儿的事”我说。
“我不管,以后你不管再找哪个女人,都不许再册封为二乃,二乃是我的专用,不许有人占用我的名号。”夏雨说。
我深深叹了口气,夏雨的脑瓜子真敢想真会想啊。
“我知道你周围很多女人喜欢你,不光是我,我知道元朵孔琨秦露都喜欢你的,我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元朵叫你哥,但她对你的心,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不说,但我心里明白。孔琨和秦露,我也是知道的。”夏雨继续说,“还有,甚至秋姐,我也怀疑她对你有那种情感,虽然她做的很含而不露,但我还是能偶尔从她看你的眼神里感觉出一些异样的东西。唉,还有海竹和芸儿你说说你,招蜂引蝶的,怎么就这么吃香呢我要是个你这样的男人,周旋在这些女人中间,估计得累死忙死。”
夏雨其实还漏了一个谢菲。
当然,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我心里苦笑连连。
“你说你和这么多女人搞纠葛,我走了怎么能放心呢这么多女人在窥视着老大的宝座,海竹的位置怎么能不岌岌可危呢可怜的海竹,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这么激烈的竞争。想一想,还是我的位置好,相对安全,似乎没有人和我争二乃的位置,但愿如此吧。希望这个位置一直给我保留好了,我早晚还要回来的。”夏雨说。
“你觉得你多久能回来”我问她。
夏雨眼神里一阵迷惘:“不知道,我说了不算。”
“安心好好呆在美国吧,不要多想,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说。
夏雨怔怔地看着我,沉默半晌,说:“悲欢离合是红尘,坎坎坷坷是人生。”
说完,夏雨的眼圈突然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只知道吃喝享受玩乐的富家女”夏雨低声说。
我没有说话,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夏雨刚才这句话。
这句话似乎说的很有味道,值得品味。
不由觉得繁华人生,凄美瞬间,岁月流逝,如梦如幻。
似乎一切都是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