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露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我晕,左边的美女脑袋靠在我肩膀打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瞌睡,右边的美女装作睡着了小手却暗地在毛毯下忙乎着。
在一阵又一阵难以名状的惶恐不安的煎熬中,听着前排正在给丫丫讲故事的秋彤的声音,想着即将见到海竹,我的心里突然羞愧无比起来。
终于,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手悄悄伸进毛毯,坚决而有力地握住夏雨的手腕,将她的手抽出来,往回推了过去。
夏雨似乎没有得到满足,小手又要往里游。
我这时突然拿起了毛毯,夏雨一愣,忙将还没有伸过来的手往后缩了缩。
接着,夏雨看到了正靠着我肩膀打瞌睡模样的秦路,嘴角努了努,撅起了嘴巴。
我接着将身体动了动,秦路一下子就醒了,脑袋离开了我的肩膀,然后看着我笑了下:“哎,不好意思,睡着了,借用了你的肩膀。”
说完,秦路脑袋放正,又闭上眼睛,继续打起了瞌睡。
夏雨突然冲着秦路做了个鬼脸,不知秦露能否看到。
然后,我抬起身,将毛毯递给了元朵:“元朵,给丫丫盖上毛毯吧,防止着凉。”
“好”元朵接过毛毯。
然后,我坐正身体,长长出了口气,没有毛毯做掩护,夏雨没法继续捣鼓洋动静了。
我这时领悟到夏雨刚才找空姐要毛毯的用意了。
这鬼丫头,点子还不少。
然后,我狠狠瞪了夏雨一眼。
夏雨呲牙一笑,无声的笑,笑的很恶作剧很得意。
然后,夏雨突然伸了下胳膊:“哎,我刚才睡了一觉,好舒服啊,亦克,你刚才睡得好吗做什么好梦了没有啊”
我又狠狠瞪了夏雨一眼,夹紧了双腿,往前弯了弯腰。
我必须要这样做,裤裆里还支着帐篷呢,万一要是秦露这会儿看到,那岂不是很糟糕。
丫丫这时突然从前排露出脑袋:“你们两个大懒虫,我在听妈妈讲故事,你们却睡大觉。”
我一阵苦笑,夏雨嘎嘎笑了两声。
丫丫的脑袋又缩了回去,继续听秋彤讲故事。
我继续弯着腰往前倾身。
“亦克,你怎么了,弯腰干嘛是不是肚子疼啊。”夏雨突然问我,眼神里带着恶作剧的目光。
夏雨这么一说,秦露睁开了眼睛,扭头看我:“怎么了,亦克,你肚子疼”
前排的元朵和秋彤也听到了,也都回头看我,带着关切的目光。
我此时有苦难言,索性只能装下去了,于是用手捂住小腹说:“没事,就是稍微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没事”秋彤问我。
“真的没事”我说。
说也奇怪,这么一转移注意力,敞篷没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直起身,说:“哎,好了,没事了,不疼了。”
“这么快就好了”秋彤带着困惑的口气。
“是的。”我肯定地点点头。
元朵松了口气:“那就好。”
秦露看看我,又看看夏雨,没有说话。
夏雨突然憋不住笑起来,笑地浑身发颤,笑地用手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夏雨,笑什么啊”秋彤奇怪地看着夏雨。
“哎。笑死我了”夏雨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肚子现在也疼了。”
秋彤笑起来:“你是笑地肚子疼,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么开心呢。”
夏雨半天才停住笑,捂着肚子说:“哎呀,我刚才差点笑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元朵和秋彤都莫名笑起来,秦露也笑了下,但同时又微微皱了下眉头。
笑完,夏雨站起来:“我要去下洗手间。”
我忙侧身给她腾出空。
我知道,夏雨上卫生间是去洗手的。
一会儿,夏雨回来了,坐下后竟然还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又偷偷冲我咧嘴笑了下。
看着夏雨的动作,我又呆了。
我不敢再打瞌睡了,摸起一本航空杂志看起来。
一会儿,夏雨凑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我容易嘛我,好命苦啊,明明合情合理的事情却弄得像做贼似的。”
我一怔,侧脸看了夏雨一眼。
这一看,我又愣了,夏雨的眼圈竟然有些发红,目光还有些幽怨。
我的心一下子乱了,忙低头继续看着杂志,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想着夏雨的红眼圈和幽怨目光,不由又想起了芸儿,想起了元朵,想起了秋彤。
心里纠结起来。
茫然而失落。
蓦然就觉得找不到自己情感的方向,蓦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迷失在了这万米高空。
晚上8点整,飞机准时降落在明州机场。
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难捱而又带着痛苦快乐的旅程。
下飞机后,我直奔卫生间
然后,大家一起提着行李直奔出口。
明州,我又来了,这回是组团来的。
此行,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似乎,每一次空间的转移,都会发生一些事。
这次,似乎也不例外。
海竹正在出口处等我们。
看到我们,海竹的神情显得很高兴,还很激动,不停地冲我们招手。
看到海竹,大家也都很高兴,丫丫松开秋彤的手直接就往外跑,边跑边叫:“海竹阿姨,我们来了。”
海竹蹲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