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时间挺晚了,就没打扰你。但这事还是让我一夜没睡踏实,这会儿刚忙完工作,就给你打电话说一下。”
昨晚我一夜没睡,秋彤竟然也没有睡好,我的心里一动,说:“什么事,你说”
“这次你到滕冲去旅游,切记切记不要主动和李舜联系,更不要试图越境去金三角哪里,好好跟着团队活动,不要脱离大集体。”秋彤说。
我的心里一呆,晕倒,秋彤原来是要和我说这事。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不说话”秋彤的声音听起来突然有些警觉的味道。
秋彤是极其聪慧的,她的觉察力是很惊人的。
“我”我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你什么你你告诉我实话,你现在在哪里”秋彤的声音有些严肃,又有些惊惧。
“我在船上”我说。
“我知道你在船上船在江上,你告诉我,在哪里的江上快说”秋彤的声音有些焦急。
“在金三角的江上。”我鼓足勇气说出口。
“啊”秋彤失声惊叫出来:“你你亦克,你你”
“我我秋彤,我我”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心里发虚得很,此时感觉自己像犯了错的学生,在等待老师的训斥。
秋彤不说话了,但我从电话里分明听到她的扑哧扑哧喘粗气。
我知道,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地不轻。
沉默了半天,我说:“你生气了。”
她不说话。
“你别生气,你生气我会很紧张的。”我又说。
她还是不说话。
“秋彤,说话啊。”我用请求的口气说。
她终于开口了:“是他主动找的你吧”
“不是,是我主动找的他”我说。
“你”秋彤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接着说,“你你是个混账,你好糊涂,你好混啊你。”
我不做声了,任凭她骂我。
“你知不知道非法越境是什么罪过一旦你被抓住,你就完了,你知道你这样做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知道,可是,我已经过来了,安全过来了。我就是好奇想来这里看看,看完后,我就回去。”我自知理亏,低声下四地解释着。
“好奇你就那么好奇,你怎么好奇心那种重你难道真的只是好奇吗”秋彤又问我,余怒未消。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来了。”我说。
“你在糊弄我,给我装傻”秋彤说。
“木有,我木有糊弄你,我哪里敢糊弄你啊,我木有装傻。”我忙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那边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好奇。”秋彤低声说,似乎担心外人听到。
“我真的不知道原因,我想来,于是就来了。我很快就回去,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会很好的。”我说。
“手机不许关机,保持信号畅通”秋彤说。
“嗯。”我忙答应着。
“不许参与李舜在那边的任何行动”秋彤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听你的”我忙说。
“不许携带任何违禁的东西入境”秋彤又说。
“保证不会携带任何毒品的”我忙说。
“其他的也不行,比如宝石翡翠之类的。”秋彤说。
“好,我一定听你的话”我老老实实回答着,心里阵阵暖流。
“回来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要确保万无一失。”秋彤说,“你你胆子太大了,你太冒险了,你这是非法越境啊,这是犯罪啊。你要吓死我了,唉,我的电话还是打晚了,我真该早就想到的。”
秋彤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还有持续的忧惧。
我的心里阵阵感动的情怀在涌动流淌,被她关心的感觉真好。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放心吧”我温柔地说了一句。
秋彤没有说话,她沉默了。
“秋彤”我轻轻叫了一声。
一会儿,她开始说话了。
“亦克,你一定要安全回来,一定要安全回来,一定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我”秋彤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接着就顿住了。
她接着挂了电话。
我紧紧握住手机,眼泪突然就不争气地喷涌了出来。
这是感动的泪水,这是幸福的泪水。
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阵巨大的幸福感,还有绵绵的柔情蜜意。
幸福是如此难得又如此简单,幸福的感觉让人如此欣慰却又如此忧伤。
在阳光下金三角缓缓流淌的江面上,在我即将见到李舜中校总司令之前,穿着美式军服的少校副总司令我沉浸在对总司令未婚妻秋彤的搀棉情愫里。
正在抒情,电话又响了,却是海竹打来的。
我擦干眼泪,接听海竹的电话:“阿竹。”
“哥,在干吗呢”海竹说。
“在和哥们一起玩。”我说。
“哦,怎么这么安静”海竹说。
我看了下船头说笑的几个小伙子,讲手机伸了出去,然后对着电话说:“还安静吗”
“听到了,你们人还不少啊。”海竹笑着。
“嗯。”
“你们这是在哪里玩呢”海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