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问边虚心向对方请教,直到海竹给我打电话说她到了酒店楼下。
秋彤让我去接待海竹,她独自继续和同行交流。
海竹是专门来看我的,我带着海竹夜游东钱湖,玩的很畅快,一直玩到晚上10点。
然后,我要送海竹回家,海竹一扭身子,看着我:“我今晚要住你房间里”
“那怎么行胡闹”
“那怎么不行,反正你房间里的那人又不住在这里”海竹嘟哝起嘴巴。
说完,海竹挽着我胳膊就往楼上走,经过秋彤房间门口,正好门正开着。
秋彤刚送走最后一位同行,正站在房间里活动四肢。
“嗨秋姐”海竹高兴地喊秋彤,“你忙完了”
“是啊,我忙完了,哎好累啊。”秋彤笑嘻嘻地走出来,站在走廊里看着我和海竹,“你们俩倒是轻松,把我自己撇在这里忙乎,自己出去游山玩水,不仗义”
我和海竹呵呵笑起来,海竹说:“明天你们继续开会”
“会议内容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组团游山玩水。”秋彤说,“明天去普陀山,拜拜观音菩萨,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们的活动,我哪里能参加呢,再说了,我明天还得一早就去上班”海竹说。
秋彤笑着,看着我和海竹:“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休息吧”
秋彤故意把“你们”说的语气重了一些,海竹听得脸上飞起了红晕。
进了房间,我和海竹分别洗澡洗漱。
洗完澡,海竹穿着睡衣站在我跟前,神情有些紧张却又期待地看着我,我明白海竹的意思。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不敢看海竹娇柔妩媚的表情和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雪白皮肤,和以前一样,跟海竹道了晚安,然后穿着睡衣直接上了床,拉上被子,翻身熄灯就睡。
海竹自然睡在另外那张床上。
海竹怏怏地上了床,想和我说话,我脑子里却开始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到海竹那边的床头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海竹正坐在自己的床头,靠着床背,托着腮,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入神地想着什么,海竹的眼神有些恍惚,带着几丝茫然和怅惘。
我没有出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海竹。
良久,我听见海竹发出一声忧伤的叹息,摇摇头,接着,抬手擦了擦眼睛。
我心里突然涌起对海竹的深深歉疚。
海竹在床头坐了半夜,叹息了半夜,也抹了半夜的眼泪。
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悄悄地看着海竹,就这么看了半夜,身体都麻木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当天色开始微亮,我终于躺不住了,一下子坐起来。
海竹被我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我。
我活动了下麻木的肢体,然后下了床,坐到沙发上,海竹也下了床,坐到我对面。
我沉默地看着海竹红肿的眼睛,海竹也沉默地看着我。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爆发还是灭亡。
良久的沉默之后,等来的却既不是爆发,也不是灭亡。
海竹看了看表,站起来说:“哥,我该收拾下去上班了。”
我坐在那里没动,看着海竹进卫生间去换衣服洗刷化妆。
半小时后,海竹收拾停当,站到我跟前:“哥我走了”
“嗯”我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哥”海竹又叫了我一声。
我站起来,看着海竹,海竹走近我,看着我的眼睛,带着心疼的语气和表情:“昨晚你也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海竹低头说了一句,眼圈又开始发红。
我心里有些尴尬。
“你抱抱我”海竹又抬起头。
我伸开双臂,海竹投进我的怀抱,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不做声。
“你不爱我”海竹的声音很轻,在我耳边回响着。
“海竹,我”我欲言又止。
“别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自我欺骗自我幻觉一会儿。”海竹带着恳求的语气。
我住了嘴,海竹就这么紧紧拥抱着我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良久,海竹离开我的身体,捋了捋头发,神情变得平静,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你几时离开明州。”
“在这里活动两天之后,要去周边地市学习考察大约一周左右。”
“走之前,你还会来明州吗”海竹说。
“大概也许可能吧。这要看秋总的日程安排。”
“如果走之前你还来明州,如果到时候我有空,我想”海竹明亮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看着海竹。
“是的。”海竹认真地说,“我想,或许,我们到了该认真谈谈的时候了。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芸儿还是你心里的其他什么人,我想,我们之间,需要认真去面对现实和现状,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我看得出海竹的态度很严肃。
“难道你觉得不需要吗”海竹看着我。
“需要”我认真地点点头。
“到时候,如果或许,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在我心里积压了好些日子的事情。好了,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说完,海竹走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