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窗户后，空调机的下面突然露出两只手，青筋毕露。

“呼！”

钱为死死地抓着空调机边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一边安抚着急速跳动的心脏，一边小心地挪动脚步，寻找稳定的落脚点。

刚才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

“张哥，”他以极低地声音呼喊道。

“这里。”

对面一只手朝他晃了晃，老张也在移动，下一刻他就看见了老张的脸。

面色惨白，无半点血色。

又怎么了！

钱为心下又是一颤，但老张摇摇头，表示不想多说。

——

虽然没有声张，但此刻回忆起刚才看到的画面，老张依然会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是什么东西啊！”

他牙齿在不住打颤。

刚才402住户伸出头颅来时，从他所在的位置看去，视线正好呈直线型，月光洒落在窗边，透过月光，他看到对方的全貌。

一个女人，有着一副老妪面孔，上面几道大皱纹比较明显，看到到这里还算正常，基本符合他印象中的样子。

但当他继续看下去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女人脖颈往下皱纹消失，皮肤光滑紧致的像年轻的女孩。

但整体看上去有些肤色过重，也有些不协调。

他初以为是看错了，揉眼细看后才发现，皮肤上面布满了大片红斑，像被蒸汽灼伤，格外瘆人。

就是一个恐怖的老妪！

——

老妪右手举刀，神情警惕，好像随时刺出，在她右侧，他看到一只黄色的猫躺在地上痛苦打滚，不住哀嚎。

喵！

对方那凶狠的模样，完全颠覆了他印象中的温和老太太形象。

“所长说的没有错。”

此刻他心底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警员，老张很快稳住心绪，冲钱为打了个手势。

“这边。”

他指了指水管道。

水管道看起来比较结实，小心一点的话，从上面踩着通过应该没问题，此外过程中还能通过上面的抓力部位借力，减轻些力气。

等缓慢爬到窗户边上后，就能伺机观察室内情况了。

最好能够录下来。

他与钱为都准备好了录制的手机。

而且老妪刚才刚查探过这扇窗户，再继续检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里成为了短时间内最安全的地方。

很显然钱为也想到了这一点，率先从另一边开始攀爬了起来。

宋刊立在一旁，看着老妪对白毛的动作。

“小乖乖，多吃点，这里面有你喜欢的猫薄荷，可以让你更快乐哦。”

她一把拎起白毛，在半空中晃悠。

白毛已经完全陷入了兴奋状态，压根不懂得反抗，被拎起来后就在半空中蹦迪，见状，老妪将白毛嘴巴扳开，一把猫粮又塞了进去。

白毛叫声更欢了！

老妪抚摸起白毛的身子来，迷恋地看着它在半空扑腾。

“真好，顺滑无骨，这皮毛真不错”

说话间，她整个身体红通通的，颜色等同于煮熟的大虾，颜色越发深郁起来。

宋刊看了一眼正嗨翻天的白毛。

这家伙在极度亢奋的条件下什么都不顾了，摔泼滚打，毫无形象可言。

喵喵喵！！！

整个一萌团子。

——

在无声的夜晚，老妪放下白毛，张开双臂，像一个少女般在原地翩翩起舞，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同时嘴里哼唱起来：“那年我惊艳四方，你的眼眸独为我停留。”

“似那地狱花呀，永远在血色中绽放，永远娇艳呀”

客厅里静静地响着还有些好听的歌声。

宋刊以及窗外的两人，都静默不语，手机也无声地录制着这一切。

一曲终，老妪扑上去，又将白毛拎起来。

“姐姐真是太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