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我只能够这样看着。”许道颜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一身破布衣,瘦骨嶙峋,嚎啕大哭。
小女孩的父母都被强行带走,只有她幸存了下来,是因为鬼神起源中有一些人,于心不忍,故而没有将其赶到被炼化的队伍当中。
有些人心生恻隐,然而她不知道能够活多久,处处兵荒马乱,每个人都难以自保,唯有那些来自大世家一些主要的人物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全。
其他逃到这无垠至尊所掌控地域的散修,如果实力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忠诚,他们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性命。
一切就要看那些最早投靠无垠至尊诸多强者的心情,许道颜渗透到人群之中,行如鬼魅,时隐时现,根本没有人能够将其发现。
如今这些无垠至尊的实力到达多强的地步,这是一个迷,许道颜虽然已经一脚踏入一念一世界的巅峰,但在他们的地域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那个许道颜不出来,还有那个智觉和尚不来找那些无垠至尊”那个小女孩于人群中大哭。
“听说那两个人罪大恶极,而我们鬼神起源的一些人,选择庇佑他们,所以要我们来替罪。”有一名老者感叹道。
“为什么鬼神商会的人会帮他们”
于月魂城中,很多人都沉默了,许多被炼杀的黎民百姓或者一些修炼之人,他们的实力并不高,背后没有大势力笼罩。
然而他们只能够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许道颜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心中固然悲痛,但眼下他想要找到破局的关键。
无垠至尊用这种方式,所用的乃是一种人怨咒之法,不管怎么出现不出现,酝酿这种恐怖氛围是必须的。
不管他们出现不出现,他们都会将这些黎民百姓炼杀得干干净净,许道颜深深明白,他们需要这种每天炼杀上亿人的方式来制造一些恐慌,并且给他们施加压力。
自己不出现,不来送死,其实是为更多人争取生机,如果自己与智觉和尚真的被除掉,以这些无垠至尊的报复手段,必然会将半个鬼神起源的无辜生灵全部杀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1294章天地血祭阵
许道颜太明白这些无垠至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要他和智觉两个人还活着,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会将他们的行动完全限制鬼神起源,再也没有地方可去,而且只能够死守住他们所在的那一片土地当中。
这些黎民百姓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一旦死光了,他们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依仗的,所以依许道颜的判断,他们不会将这些黎民百姓全部杀光。
至少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杀光。
不过许道颜隐隐之间能够猜测到,他们打算用人怨咒杀死自己与智觉和尚。
可以说,对于少年圣帝来讲,除却出身没得选择,接下来凭借着就是自己的气运。
气运强弱实在太重要了。
许道颜与智觉和尚哪怕在下界再强再无敌,只要不飞升到上界,对于他们来讲依旧没有丝毫的威胁。
实力境界可以改变,但是气运受到诅咒就很难改变了。
所以对于无垠至尊来讲,哪怕许道颜与智觉和尚不死,但将他们气运降到最低,飞升的时候都有可能会遭致可怖的劫罚。
就算让他们成功飞升到永恒神庭,接下来的灾难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
想通了这一点,许道颜就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够轻易现身,因为自己的性命是能够延迟这些黎民百姓能够晚一点死的关键。
当然,晚出现对自己最不好的一点就是,那些黎民百姓心里的恐惧,愤怒会日夜累积,到时候对自己来讲,那些缠绕在自己气运之上的诅咒就会变得更加的浓郁。
许道颜隐匿在月魂城中,盘膝而坐,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在月魂城中有一处曾经鬼神商会的分会,如今已经被彻底占领了,为无垠至尊所掌控。
许道颜化为散修,身上吞吐着鬼神起源修士的气息,实力不强也不弱,在自成世界之境,寻常人也不想招惹他。
他想要接近那些无垠至尊,但知道绝对不能够轻易主动靠近,否则的话,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所以他也只能够等,无垠至尊就像惊弓之鸟,对于所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敏感,不得不查。
许道颜所修炼的黄帝古经虽然能够改变自己的容貌,也能够改变自身的气质,血脉力量,但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满过如今的这些无垠至尊。
虽然自己的实力非凡,但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些无垠至尊的联合攻伐之下能够逃离。
第三天,第四天
每一天,都有上亿的黎民百姓被炼杀,怨念之大,让许道颜都不由得连连蹙眉,这些时日,他用自己的月眼阳眸看到那炼杀黎民百姓的沙场之上,布下诸多的禁制法阵,几乎是八大无垠至尊联手才能够布置出来的,威力之可怖,骇人听闻。
甚至在半个鬼神起源,都被他们布下一种非常玄妙的感知禁制,一旦有异常的气息渗透到其中,他们便能够在第一时间感知。
无垠至尊杀得越深,智觉和尚他们这一边,对于眼线的猎杀就更厉害,哪怕是一些被无垠至尊加持过隐匿手段的人,也全部都被一一揪出,甚至在鬼神起源的商会之中,一些长老级别的存在,都被渗透了。
也幸好他们无法触及在最核心的部分,除此之外,伏苏与洪易还用一些推算之法,将一些可疑的气息捕捉而出,让智觉和尚去确认。
短短四天的时间,一万两千名无垠至尊所安排进来的奸细人物全部都被杀掉,每一人实力至少都在掌中观纹的境界。
对于他们来讲,可这种损失可以说是惨重无比,鬼神起源一开始就派了大量的精锐,攻打鸿蒙起源,就死伤不少。
而后又经历了与上界之间的大战,又损失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