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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 顾苏安谢席 5724 字 2019-03-22

先帝听入耳中,脸色青灰,竟是被心口梗上的一口心头血噎死过去。

而辰王的那话,也成了他意图谋权篡位的第一罪证。

因曦太宗在时,看不惯当时还是太子的肃宗,多次流露出废太子之意,只曦朝谢氏皇族例来子嗣单薄,皇太孙的资质又不弱,才按捺下了这念头。

后来辰王诞生,曦太宗喜爱非常,日日带于身畔。辰王也不负厚望,小小年纪便表露出常人少有的沉稳,更是让太宗喜不自禁。若不是因着辰王年纪太过幼小,而太子的势力又已成,怕是立时就要废了太子,改立辰王。

这等皇家私密之事,太宗为护着幼子,自是不会表露人前,更不会让四品官员所熟知。

因而傅挽听过耳,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这时因着谢宁池的神情想起来,脑海里自动就将面前的人与辰王挂了钩。

想起来,她之前似乎还嘲笑过谢宁池没有亲友的事。

若她真是他的好友,这般对他,好似真是有些过分了。

谢宁池今日起伏了好几次的心情还未平静下来,刚张嘴要反驳傅挽将他当成阿娘的话,就看见傅挽上前走了几步,打开双臂将他抱住,用力搂了搂。

就像是怀里挤了一颗圆球,那球还要拼命贴近他。

谢宁池动了动手指,却没抬起来,只垂了眸子,看近在咫尺的人。

他练过武,对骨架一事也算是粗通,傅挽这一身,虽在男子里略微瘦削了些,可看着也不是谢郁那用布帛撑起来的瘦弱身子骨。

而且他没有耳洞,却有喉结。

谢宁池闭了眼,终是趁着她瞧不见,露出了几分懊恼他怎么会觉得金宝是个姑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短小坐了三个小时车回家,又坐着聊天,现在好困,坚持不住了

第65章诸多画像

傅挽却不知谢宁池此刻在想着什么,她头脑发昏,因着昨夜当了回梁上君子兜了冷风,这会儿隐隐就有点起烧的架势。

偏谢宁池外冷内热,抱得还极为舒服。

她软绵绵地蹭了几下,将脸上发烫的热度往下降了降,才松开手,朝谢宁池笑得颇有几分调侃之意,“衣兄放心,便是你不赶着来接我,六爷我也定然不会听信了那些心机鬼的谣言,将你看成是厉鬼第二的。”

谢宁池低头看她一眼,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指,“多嘴。”

这事,她不说,难道他还就不知道了。

他用的力气不轻,傅挽伸手揉了一下,也不在意那一处泛了红,自动就越过他朝那马车走去,“那不说这个,衣兄你马车上有没有能躺的地,借我躺躺,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晕乎乎的,嗓子都有些不舒服”

她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咳了几声,用不同的音调“嗯”了几下。

其中某一声,用的就是她差点漏了陷的女声。

谢宁池站在她身后,眼波动了动,隔着两步跟着她走,在她要上车时伸手扶了一把,干脆忽略了侯在一侧的车夫差点要瞪落下来的眼珠子。

而就在方才傅挽走出的府门口,小心缩着头的小厮瞧见那马车驶远,飞快地转过身朝着正房跑去,脸上难掩惊诧狂喜之色。

辰王对这位傅县子果然不同,亲自来接就罢了,两人竟还当街搂抱,更是亲亲密密地扶上了马车

刚才若他没瞧错,那傅县子靠上去时,可是双目含春,一脸不胜娇怯的模样。

小厮双腿有力,跑得飞快,报了这信,果然就得了不少奖赏。

他心中喜悦,本身又是个嘴碎管不住的,转头就将这“有关社稷”又涉及皇家脸面,倍能彰显他的能干的消息告诉了左邻右舍,还添油加墨,说得眉飞色舞。

这边傅挽在马车上眯了眼睡了个囫囵觉,感觉到马车停下,睁了眼就觉得晕乎乎的脑袋轻快了不少,与谢宁池道了声别,就下了马车。

扶书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她的模样,就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立时上手搀扶,摸着她冰凉的手心,立时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距离近,自然就闻到了傅挽身上的酒味。

“六爷”又是担忧又是气恼,扶书音调都比平日里高了不少,“您说您也是快娶亲的年纪了,若是日后再这般,您看谁家的姑娘愿意给您当夫人”

这话,原本该说成是您看谁家敢娶您当夫人。

尤其知道傅挽几乎在酒桌上与杨州城的各家爷见过面之后,纪氏更是对傅挽喝酒一事深恶痛绝,在今年对她下了禁酒令。

也只有纪氏生辰那日,给了她些掺了酒的白水。

“诶,”傅挽一听这个,就想到纪氏,赶紧矮了身子,软绵绵地往扶书身上靠,“扶书小宝贝,如今什么情况你知晓的,且我只喝了一点点,你便不要告诉阿娘罢你不是前日瞧上了那几本刚到的孤本,我马上就使人来送给你。”

那书原本就是留着给扶书当生辰礼的,如今拿出来,也就稍早了些。

扶书原本就心疼担忧多过气愤,看傅挽发着烧还这般说话,那点子气早就消散了干净,只扶着她快步往门里走,“那您快醒醒酒,我给您去备热水”

浑然忘了后头还有个辰王。

还是傅挽记着谢宁池,转过头来喊了声,“衣兄,有空再与你喝茶啊。”

扶书这才晃过神来,赶紧回身下拜,可那心神,一看就是全落在了傅挽身上。

谢宁池一头想着不过喝多了酒,全手全脚的,不必担忧成这副模样,嫌弃那丫鬟没眼色的大呼小叫;另一头却又想到了傅挽方才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担忧,也出声催促她快去收拾了醒酒。

放下车帘去端茶盏,他忍不住就朝傅挽方才躺着的地方瞧了眼。

在车上时,因着之前将傅挽错认成女子身,他一直自持着,没多转过头去看傅挽的睡颜,这会儿人走了,他却看着那处,盯着那被压出了个凹痕的靠枕。

回过神来,他原本伸去端茶盏的手,不知何时就落在了那凹痕上,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似乎在感受此处才褪去的温度与触感。

谢宁池收回手,端了有些泛凉的茶,一口闷了下去。

可脑海之中,不可自抑地就出现了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幕。

他府中虽无女眷,可当时宫中却是不缺的。

偏他的皇长兄是个浪荡多情的,宠起妾室来花样百出,他也曾无意撞见过他搂了人在膝上,低头调笑,许诺了种种头面首饰,哄得那美妾喜笑颜开。

他那时候年纪小,只对每月在皇长兄膝上看见的美人不同一事略有疑惑,却是不会问出口的。可曦太宗宝贝他,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宫人,如此几番,便察觉到了他那点子疑惑,竟是寻了个空隙,细细与他说了。

“川泽,日后选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