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就扔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不少人都被惊的心脏一跳。舒博海更是脸皮都跟着动了动。
要发飙
“各位,本来说我是个外行,也不是咱们协会会员,照理是不该说这么多。但陶瓷公盘的设计,不是一家一户的利益,为的是行业的荣誉,国家的声望,为的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这点薪火和心气儿。加上我跟凌鸣,胡打乱撞的,弄出个凌瓷,也算是让华国陶瓷,重新走进了老百姓的事业,成了个公共话题。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就是天时。而咱们瓷都,千年窑火不息,可谓举世独一,盛世凌瓷的生产基地定在瓷都,公盘也放在瓷都,这就是地利。所以说,天时已至,地利当前,只缺人和,什么是人和,我林海文是人和,凌鸣他是人和,各位瓷都的大师瓷传人,更是人和。
说到底,缺的就是各位的一个点头了。我林海文今天,拉下面子来,还请大家为难一下,给我句准话。你们要时间,多少是够”
他这话说着,眼神也越来越锋利,几年时间累积下来的磅礴威势,这一刻都倾巢而出。
舒博海也好,刘川也好,是真的能够感受到那股气的存在。
让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动摇,但随即就坚定了下来。岑何春跟他们说的话还在耳边:“白明正立身不正,你们怕什么林海文是厉害,但还能兴冤狱,弄法权再说了,我们也还有安排,只管让他办不成事,至少让他知道,没有我们,他办不成这事情,也让他懂一懂这华国的道理”
会议厅,陷入死寂。
林海文一片慷慨陈词,全都落到了空处。
第0656章生孩子洛城太守万赏加更
“好,我是明白大家伙的意思了。”林海文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那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舒博海心里一急,他们始终没有打算跟林海文当了仇人。
但林海文脚下很快,话说完,人就出门,根本没给他留下时间说话。
舒博海,刘川,大家伙,全都转头看向凌鸣。
“看我做什么林海文又不是协会会员,他今儿参会,就是跟大家讨论陶瓷公盘的事情,既然谈不拢,人家就走了嘛。来来来,咱们继续下面的话题,今年这个工艺美术作品金奖评选的作品,博海先生,你有什么说法”
凌鸣一本正经的。
舒博海反而没话说了,他总不能抓住凌鸣肩膀,一阵社会摇:“林海文生气走了,我好怕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啊你倒是说话呀,说话呀魂淡”
凌鸣回到住处的时候,林海文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发呆。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恶人谷界面上,一个刚刚被点了使用的“矢服”赫然在列这个当初让美国那个歧视老母牛身败名裂的神器,第二次被林海文使用了东西倒不是刚刚兑换的,矢服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所以林海文之前看到,就给兑换了出来,只是一种没有用而已。在和白明正对上的时候,他准备用来着,不过张成章非常上道,就给他省了一笔。
凌鸣没去打扰他。
林海文自入京以来,从来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的,这一次他可能真正遇到滑铁卢了。那帮老东西看着就是铁了心,估计变化的可能性是不大,林海文一番话得他们不得不沉默表态等于就是表明了心迹。他看舒博海那副嘴脸,还想要脚踩两只船,简直是恶心出了车祸,恶心他妈都不认识了。
他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比林海文更加想要办好这个公盘,但此时此刻,反而是他给林海文担心真是艹蛋了。
而“发呆”的林海文,正通过矢服提供的视角,看着舒博海、刘川,还有七八个刚才与会的人,从协会的地方离开,又会和在一起,进了一家气氛幽静的茶馆。
“这下怎么办林海文那样子,我看气得不轻。”一个人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起。
“这个林海文怎么是这样的,话说到三分就够了嘛,大家心里有数,怎么非得要见骨见血呢真是要命了。”另一个人就埋怨林海文不按规矩出招。虽然他们不支持,但林海文如果不到嘴边,也不至于撕破脸啊,以后还是能见面,能合作的嘛。
这下子,大家不就尴尬了。
“人家在乎你么不在乎干嘛给你留一线”刘川说完,一转头看着舒博海:“博海兄心志高远,一定是有招的了”
这是在讽刺他为了会长的位置,刚才不肯应和自己让林海文放松实用器型限制的事情。
“行了,你们担心什么岑会长说过了都,有什么可怕的”
“岑会长可就是跟你说明白了,你又没跟我们说,再说了,岑会长真要说话有用,怎么这次就让凌鸣上了我可听说了,陶协开会的时候,他一言不发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舒博海看今天这个局面,再不拿出实际东西来,就要人心生动,被林海文各个击破了。
“凌鸣这个公盘,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一个是评奖,这是名声上的。一个就是交易会,这是利益上。其它的都是吸引关注,扩大影响的招数,固然厉害,非他林海文做不成,但跟我们关系不大。评奖这个东西,说实话,岑会长影响不大。林海文毕竟影响力太大,本身又是美协、文联的。但是后面这个更重要的交易会,岑会长准备了办法,不过大家也都要配合才行。”
“什么办法”刘川眉头一皱。
“林海文想要请高级酒店,高级会展公司,外国陶瓷商,爱好人群。除了最后一个,前三个,谁能脱得开陶协的影响陶协上千家公司的关系网,难道还比不过林海文岑会长在陶协会议上不一定能说了算,但在下面的公司里头,影响力早就超过其他人了。只要他愿意出手,林海文这个公盘想要找交易商,那就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舒博海似乎是说服了自己一样,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他找不到交易商,这个公盘还有什么意义嗯他打着华国陶瓷复兴的招牌,结果在市场上没有水花,有用么而且各位都是有老主顾的,这些人也不是小势力,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力,让林海文不说来个颗粒无收,至少也让他场面寥落,大猫小猫三两只。而且,林海文在办公盘之前,一定要先找交易商,到时候他碰了壁,就知道这公盘办不起来不是咱们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他难道还能无理取闹地乱来我就不信,他还能无法无天了”
“国内还好说,国外的人跟我们虽然有合作,但岑会长不一定说了算吧”刘川虽然对岑何春跟舒博海的毒计很震惊,但还是找了个疑点:“林海文在海外艺术圈,可是很有影响力的。”
“他影响力再大,还能打得过英国、扶桑、意大利哪些国家的陶瓷大公司哼哼。”
刘川眼珠子瞪大:“你们勾结英国佬和鬼子给他们进华国市场开方面之门是吧”
“刘川,你话不要太难听了,什么叫勾结这是全球化时代了好不好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本来就是要接受外国商品的。只有林海文那种民族主义分子,才抵制这个抵制那个,照我说,骨瓷好用,那就让他们去用嘛。咱们陶瓷,安安稳稳做我们的艺术品,格调上不比那些碗啊盆啊的高得多而且,林海文这个公盘照他想的那么搞,全华国各地的瓷器都站一条线上,我们瓷都除了个面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这话不对,盘子大了,蛋糕大了,哪怕比例减少,总量也是大的。
不过舒博海,甚至是很多瓷都的人,都是因循守旧的玩意,储藏着自己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