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是几个老朋友一起坐坐,我也是不明白,田老板骨瓷生意做得那么大,跟我们这些个玩陶瓷的瞎搭茬什么呢骨瓷做得再好,那是咱老祖宗的东西么那是咱自己发明的东西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讲的不好听一点,骨瓷能混到今天,把咱们陶瓷逼得下不了脚,田老板也是功不可没的啊。这要是放在老时候,哼哼,那就说不好了。”
田维胜不乐意听了:“白会长,你这话太难听了你要说功劳,我的功劳怎么比得上你啊几千年了,这陶瓷都活的挺好,瓷都也是风光无限的。怎么就到你这一代,就无立锥之地了。我看,你功劳比我可大得多呢,还放老时候,用不着放老时候,等你什么时候见祖师爷去了,当心点可要。”
“嘿,原形毕露啊,那你今天是来干什么呢不是上赶着来求凌瓷的纹理么别忘了,凌瓷也是陶瓷要说你也是成功人士了,好赖话都听不懂,人林先生根本就看不上你,贴你的瓷上,你想什么呢够格么你林先生不嫌丢人么我告诉你,这事儿别说林先生不答应,就算他答应了,我们陶瓷行业也不能同意我白明正头一个就不同意,你一个烧骨瓷的,还觊觎起凌瓷来了,你是想要收编我们陶瓷啊”
“我呸,就你那个川白窑,送我我都不要。还收编呢,你也得有被收编的价值啊,没有自知之明的,华国的瓷器啊,早晚丧在你这种人手里,一脸丧门相。”
白明正气坏了:“你是一脸肥油,猪头狗脑的暴发户。”
“你是獐头鼠目,两眼贼光的老乌龟。”
一场忽如其来的骂战,让凌鸣的工作室,多了好些生活的气息鸡鸣犬吠之声。
第0625章做过五三么
“两位”
“暴发户,戴个翡翠你就装文化人了我呸,你每个毛孔都透着农民味儿。”
卧槽,开地图炮啊。
“老乌龟,死穷酸,装什么小b样子,卖东西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你倒是别为了钱啊,说得自己人模狗样的。你们这帮垃圾玩意,表面上道貌安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坏的流脓的狗艹玩意。”
我勒个去,好粗俗啊。
谭文宗拿手推林海文,林海文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他又去推地主凌鸣,凌鸣兴致勃勃的呢。
“咳咳咳”没办法了,他只好自己上阵了,不然这么一吵,今天什么都不用谈了不说,恐怕要结大仇了。谭文宗也算是组织者,他可不愿意发生这种事,一辈子没这么监介过。
“老谭啊,我是看你对咱们瓷器有研究有感情,才说给你面子的,结果你呢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哪一次你到瓷都来,我们的人不是好好招待着的啊你就这么报答我们的让这么个烂货骑到头上来了都”
引火烧身。
“嘿嘿,谭老师,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咱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会去医院打个五联狂犬病疫苗,不然我还真不放心呢。”田维胜是做生意的,这个做生意,自然是合纵连横了,尤其是跟老外竞争的时候,国内的厂商有时候需要抱团,有时候也需要互相捅刀子。这一码事他是非常擅长的。
一看白明正脑子不清楚了,开始四处乱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白明正平时也挺精明的,钻营也厉害,但这里的人,一个是没有领导,都是行业里头的人啊,他自然没有奉承的心理准备。二一个也是被气疯了。
田维胜骂起人里,颇有泼妇风范。
林海文当初在临川老家,也见过泼妇骂架的,他好些骂架的经验,都是从她们那里学习来的。那真是从祖宗十八代骂起,能骂到断子绝孙,拍掌跳脚扯头发,指甲大嘴撕
a,精彩的不得了。
“林海文,林先生,我算是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白明正稍微平静一点下来,马上看到局势不对,索性乾坤大挪移,直指核心。今天的核心就是林海文,或者再搭上个凌鸣,只要他们应了,那田维胜不过就是口头便宜罢了。所以他借着这个局面,撕开脸:“林先生,我是看到了你那份声明,觉得你对咱们陶瓷是有感情,有责任的,才会说来找你。我不是来求你的,说句实在话,我白明正,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是什么破落户,要靠着谁才能吃得饱饭的。我是一心一意为咱们华国陶瓷考虑啊。时间不等人啊,我心里急啊,我是真怕,我这一代人之后,还有没有人能够为陶瓷说话,能坚持咱们祖宗留下的这点财富。我相信林先生,还有凌鸣先生,你们是明白我的心意的。所以,我就想要一个表态,不管说什么新方案旧方案,不管是什么考虑,你能不能跟我说:你愿意跟我们大师瓷协会合作,将仅存的这么一点薪火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这一招逼宫,还是比较高段的。
“臭不要脸”
“田维胜”
“喊你爷爷干嘛我说你呢,臭不要脸呢,拿着鸡毛当令箭,还传承薪火呢,你当华国几百个窑址,都是放着好看的就你们一个瓷都大师瓷协会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再说了,人林大师烧出凌瓷,那就是自己开宗立派了,凭什么跟你们瓷都混一块玩啊要点脸吧就,还玩什么大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林海文还没说话,田维胜就上来帮忙了。
这真是个合格的搅屎棍子啊。
白明正都快喷火了,胸口呼哧呼哧的,跟个风箱似的,他狠狠地瞪了田维胜一眼,忍住没跟他对骂,继续盯住林海文:“林先生,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天我们到你的地盘上来,就是听你的意思的,你要是觉得我们瓷都的人不堪合作,那我就当我没来过。凌瓷也不必到我们瓷都去生产,我们高攀不上。你也是个干脆的人,给一句准话吧。”
林海文瞅瞅凌鸣。
凌鸣挑挑眉毛,翻了个白眼。
“嗯我的那个新方案啊就是”
“就是一句话,好还不好,行还是不行。别提什么新方案旧方案,要是行,咱们再谈,要是不行,我们瓷都也不愿意掺和其他人的事情。”
啊哦。
林海文对这么咄咄逼人的情况,还是相当陌生啊。他瞥了一眼几位大师瓷传人,后面一直不说话的青城窑李牧宇,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没说出口,另外两个,倒看着和白明正一眼,脸色铁青。
“不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