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自从林海文因为绘画风格跟阿尔图尔那帮人在facebook上大战一场,他在欧洲,尤其是法国已经没什么形象可担心的了当然这不是坏事。有性格的艺术家多了去了。
“你那幅飞天升佛图,拖尼特他们都看傻了。”
林海文呵呵呵一笑,他画画画到今天,才算是进了大开门的范畴。什么叫大开门的范畴,意思就是稍有油画鉴赏能力的观众,都能够看出来,他的作品,一个字:好
伦勃朗的光感技术,可以说是油画当中最具观赏力的技术之一了。
将其融合进去后,林海文的作品,也从古典主义的形式美感,升格到真正的,内外一统的美感上了。
“这幅作品,应该算是我最好的一幅作品了。之前我给陆冬,就是一个拍电视剧的老板画了一幅肖像,那幅也还可以,但比不上这一幅全面、丰富。可以说是代表了我的最高水平了。”
常硕也是点点头,颇有些感叹,短短四年多,林海文就已经是大师级别的画家了,或许,自安格尔之后,古典主义将出现新的巨匠了
师徒俩聊了会,林海文等常硕走了,立马自己出钱换了个套房。
有钱不享受,跟咸菜有什么区别
偏偏常硕跟高美的人说的时候,还说:“海文想要跟其他的嘉宾一样,不愿意有特殊安排,没有关系的,他虽然很富有,但并不是贪图享乐的人。”
对方是一阵困惑啊,难道这是属于华国人的特殊说法这是谦虚的一种
噢,神秘的东方。
林海文来的已经比较晚了,展览其实已经正式开始,当然,展览包含很多部分,毕竟是世界第一美术学院的盛事,共襄盛举的人很多。他要参加的,除了评奖环节,还有两个讨论会,小型的。
一个是和美国画家阿德里安戈特利布,探讨古典主义的现代意义。
另一个是和四五位青年油画家,也有阿德里安,当然还有那只荷兰刻薄鹦鹉阿尔图尔,他们一起和美院的学生们的讨论会。所以在巴黎,就会有这样的机会,而在京城,聚集若干位售价在600万人民币以上的画家给央美、清美等学院的学生座谈,有多难难如登天。
此前,他是自由的,可以去画展看看作品。
阿尔图尔的新作是亘古的主题之一星空,斑斑点点的蓝色,在阴鹜的天幕里,扭曲着形状、光泽,像是一个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
不得不说,这只死鹦鹉还是有点水准的,跟黑板那种破烂玩意不一样,色彩和结构的功力,是在的。
“怎么样”
“嗯哼这里是失败作品展览区域么”林海文都没回头,就听出来那只鹦鹉的声音了。转头看一眼,满长时间不见,这玩意也学的人模人样了。
“你的作品所在,才是失败区域。”
“哦呵呵呵,如果是那样,这间展馆已经不复存在了,把我的作品放到失败区,阿波罗会降下愤怒的火焰,宙斯则会以雷霆灭亡这里的一切,来表达他们对这个愚蠢人间的怒火包括你,鹦鹉先生,你跟你的失败品,也会一起葬身其中。”
哇哦,说的太好,跟咏叹诗歌一样,林海文给自己叫了一声好。
阿尔图尔之前故作的气派模样,这会儿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狂妄。”
“这叫自信,你那叫狂妄,别分不清楚了。”
轻怼一次,林海文就姿态优雅地飘走了,留着阿尔图尔站在自己的画布前面。
飞天升佛图之前,站着不少各种肤色的学生,林海文踱步过去,也没出声。
“就跟看博物馆里头的作品一样。”一个学生叹声说道。
“是的,不应该存在于现代的落后主义,对自然的探索早已经精微到原子、电子的程度,却还有人试图用绘画来展现自然女神之美,太可笑了。”另一个则不屑一顾:“即便是宏观上的美,徕卡的镜头也比他的画笔更加可靠。”
“呵呵呵。”一种标准法语口音的轻笑声,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
第0558章蒙娜丽莎海文
事实上,林海文的这幅飞天升佛图在整个邀请展览的画家里,排的是比较靠前的,巴黎高美对这幅画的评价显然是比较高的。
至少,比阿尔图尔要高。
这让荷兰人非常不爽。
在展览厅里逛了几个圈,看了一些大师之作,悬浮球里头的经验值,以肉眼不可见的度增加着,不过要靠这个来升级到1oo,等林海文shi的那一天,估计也是没辙。
之前林海文换取到的一个东西油画师之心。在使用之后,居然也没有能够提高悬浮球经验值,让林海文大吃一惊。
“油画师之心”这个东西,它的断句并不是“油画师”,然后“之心”,而是“油画”和“师之心”。换而言之,这其实是个老师用的道具。林海文此前看到简单介绍,还以为会对自己的油画技能有所提高,万万没想到,它干脆利落地就只是教别人的,对自己似乎没什么直接帮助。
画完飞天升佛图的林海文,应该说在水准已经列入“大师”行列了,所以这会儿自由兑换出一个油画师之心,还真是恰到好处,他弄清楚之后,也是在恶人谷游戏上翻来翻去好一阵,太巧了也。
林海文此次到巴黎的第一个活动,就是和美国文艺复兴流派的画家阿德里安一起开了一个小座谈会,下面坐了不少学生和画家。
两位都算是成名成家的人物,吸引力是不低的。
讨论的主题:古典主义和文艺复兴。
偷懒到这个地步,高卢鸡么也是没谁了。林海文是古典主义的新探路者,阿德里安则是文艺复兴的忠实信徒,两者在面对抽象派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归于同一个行列的,但光他们俩的时候,绝不能说是完全一致。
所以在各自谈过一段之后,下面的提问,就难免是循着这个方向来的。
“戈特利布先生,你好。”一个棕色长,身材高挑,前凸后翘,一脸褐斑的女画家获得了第一个提问的机会:“你力图将绘画带到几百年前的文艺复兴时期,所以你是否认为,绘画并不需要时代,我的意思是,不同的时代,对绘画的要求在你看来是一样的”
阿德里安三十多岁,不太帅,很专注。
“你很难说几百年前人们吃面包,跟现在的人吃面包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事实上,制作面包的材料,乃至面包的形态、口味,是会生变化的。所以绘画也是一样的,你不能认为今天的人使用文艺复兴时期的技法,就代表着我们把自己留在了几百年前,这是不客观的。”
林海文坐在边上,看着一个一个问题提给了阿德里安。
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状况。
哪怕连看着是华国面孔的学生,都在向阿德里安提问。
这太尴尬了。
林海文一言不,脸上甚至带着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神秘而淡然。
当然,他心里却在骂娘。
组织者也是一坨狗shi,居然都不知道找两个托意思意思的,太蠢比了。
大概五六个问题之后,林海文还在做蒙娜丽状,同台的阿德里安已经尴尬到无以复加了。这不是一只刻薄鹦鹉,严格来说,这是一位在年轻时期,非常专注于技法,三十岁以后尤为重视内心的画家,心思因为专注而单纯。
在回答一个技法问题时,他把问题牵到了林海文身上:“昨天我看到了林海文先生的飞天升佛图,这是一幅难以置信的作品,单论技法,你可以看到委拉斯贵支、看到安格尔,看到伦勃朗和提香,所有这些巨匠的成就,都被统合在一幅美妙的作品中。这一成就,是无与伦比的。所以我认为在技法领域,大家今天有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向林先生讨教一下。”
林海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