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另一个人笑说:“也有可能是这个男娃儿生不出孩子来,或者只生得出女儿。闫家不就绝后了”
“以前看闫家风水的先生说,闫家到这一代要绝后,这是肯定的。”
闫然:“”
闫然内心震惊,又觉得这些人讨论自家非常过分,最后想,这种话,让他大堂姐和伯妈听到,呵呵你们一脸。
再说,绝后就绝后,这又算什么呢。
人又不一定非要有后代。
闫然默然走到这家人门口去,一看,刚才明明跟着他奶奶离开散掉的老人们,又齐聚这家,吃李子,嗑瓜子,喝茶,吐痰,聊闫家的八卦,很开心啊。
见到闫然去而复返,所有老人和留在里面玩的小孩儿都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闫然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将两百块钱递给坐在上首的主人,说:“我奶奶让我来给你的,说是刚才打扰了。”
对方呆愣了一瞬,伸手接了,闫然没有再停留,飞快走了。
只隐约听到有人说:“闫家真是有钱人家,出手真大方。”
“是一直享福的人家啊。”
“就是要绝后了。”
闫然回到奶奶身边,奶奶问:“给了吗”
闫然点头。
奶奶:“说什么了吗”
闫然摇头。
奶奶说:“走吧。”
闫然想,要是把那些人讨论的闫家要绝后的事告诉奶奶,奶奶恐怕要气得让自己去把那两百块要回来,再去把这些人喷一顿。
第55章
奶奶肯定知道给闫家看风水的人讲过的闫家要绝后的事,毕竟这事在那个村子里已经人尽皆知,奶奶没道理不知道。
那奶奶会是因为这件事才非常重男轻女的吗
闫然不确定,思索了一阵后,也决定不向奶奶询问此事。
从县里避暑完回市里,闫然家里带了一车乡下的李子、桃子、梨子、蘑菇,以及各种蔬菜。
闫然提了不少水果和蔬菜去萧子翀家里,开门的是萧爸爸。
没有出门去旅行,萧爸爸暑假里每天在家做家务和照看楼顶花园,其他时间全在看书练字,只有一天带着萧子翀回了云山县去看了老爹,顺便给赡养费。
闫然将手里提的十几斤东西给萧爸爸,说:“是从我们乡下老家带回来的,我奶奶说拿来给你们一些。”
自从闫然和萧子翀关系不错,两家倒是时常有这些往来,萧子翀的爷爷在一家酒厂做酿酒顾问,能拿到好酒,萧爸爸便也时常给闫然家里带酒,所以此时就接了闫然提来的乡下特产。
闫然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假装很平常地问:“萧子翀呢”
萧爸爸说:“在房间里做作业呢。”
他看出闫然想找萧子翀玩,就说:“他说了要四点钟才出来,要不,你四点过了再来”
闫然只得无功而返了。
他知道萧子翀就是这种人,他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
闫然想,不知道萧子翀以后有女朋友了,女朋友要让他陪,他是否也是这样绝情,要是真是这样绝情的话,他可能就要打光棍了。
萧子翀提前做完了卷子,从卧室出来了,看他爸坐在客厅里,一边看军事农业频道,一边削桃子皮,他就问:“你怎么买这么多桃子。”
他妈不喜欢吃带毛的东西,桃子也是其中之一。
萧爸爸:“闫然家里送来的,还送了好多菜,够我们吃好几天的了。”
萧子翀一笑:“闫然回来了”
萧爸爸:“是的。”
萧子翀:“我下去找他。”
萧爸爸:“”
闫然家门开着,萧子翀敲了门,杜阿姨看到他,就说:“萧子翀啊”
闫然正在客厅里陪着奶奶择豇豆做泡豇豆,一听到杜阿姨的声音,他就瞬间站起了身来,跑到门厅处,萧子翀已经进来了。
闫然没有多想,笑着迎接他,萧子翀一副大哥派头,伸手就搂住他的肩膀,打量他:“咦,你在乡下没有晒黑吗”
闫然笑:“每天都在房间里做作业呢。”
闫奶奶始终计较萧子翀曾经说他们对待闫然的方式有问题这件事,但她又知道萧子翀的存在的确让闫然成绩提高了不少,所以最后也就无话可说。
闫然不再帮他奶奶做事,拉着萧子翀进了自己的卧室,进去就关上了门反锁了。
闫然奶奶支着耳朵听着闫然卧室里的动静,听到房门反锁上的声音,她就叹了口气。
两个少年互述衷肠好一阵,萧子翀讲去云山县的事,闫然讲他在乡下的事。
说到后来,闫然突然道:“我在老家,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
看闫然突然神神秘秘的,萧子翀疑惑:“什么事”
闫然把他在村子里听到别人讲闫家要绝后的事说给萧子翀听了,萧子翀一听,比闫然还要吃惊,随即也挺难受。
他皱眉说:“这种事,太迷信了吧”
闫然心想上次有人在学校围墙下面烧衣服的事,不是也让萧子翀家里好一阵紧张吗
那件事最后证明被烧的衣服并不是萧子翀的毛衣,而是有一位老奶奶,看学校围墙下面比较开阔,不容易烧到其他东西,专门偷偷进学校烧衣服给自己死去的老伴儿。这件事已经被证实。
所以到最后,也没有查出萧子翀丢失的毛衣去了哪里。
闫然说:“我觉得也许是真的呢”
萧子翀愕然地看着闫然,“胡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
闫然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也许我将来不会结婚呢,要是我不结婚,不要孩子,不就绝后了”
萧子翀目光里带上了一点审视的意味,他像是松了口气,说:“哦。那好吧。”
看萧子翀马上就不在意了,闫然又介意起来:“就这样了”
萧子翀根本想不到闫然在这件事上百转千回的心思,“要是不结婚,或者结婚了不想要小孩儿,这都是很自然的选择。你高兴就好啊。”
闫然心想我一点也不高兴。
闫然皱着眉,抿着唇,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盯着萧子翀,很是气鼓鼓的。
萧子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闫然突然泄气了,他坐在床上,又倒下去,把自己想象成一条软体动物,软,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