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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见宝钗终于开口了,忙道:“乖女,那琮哥儿太子千岁不是说,过几日派人来接你,让你莫怕么等你进了宫,未尝没有机会你把身你的心他必是懂的。”又咬牙道:“我原就瞧那林丫头不对劲,再没想到她竟这样坏明知道你和琮哥儿好了,她还横插一杠子,忒不要”

“妈”

宝钗喝断了薛姨妈的谩骂,看着薛姨妈一字一句道:“你若还想我有一点好,若还想薛家能有个好下场,这样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再说,连想都不能想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当他是傻的,还是以为他有一个好性子真等他恼了,我都救不得你们。”

薛姨妈:“”

正这时,听到外面传来凤姐儿的笑声:“哟都还没睡呢我来瞧瞧宝妹妹”

等凤姐儿进门后,薛蟠草草应付两句,自去寻地方喝酒解恨了,凤姐儿看了眼还在抹泪的薛姨妈,心里暗笑,又看向面色寡淡的宝钗,道:“好妹妹,你也别”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宝钗杏眼横眸瞪过来,肃声道:“凤丫头,你再敢轻狂试试自己守了寡,就见不得别人好,就喜欢落井下石看笑话你信不信,早晚我喊你去井边跪着,让你好好落井下石对着井里看笑话”

“”

看着宝钗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王熙凤面色一滞,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大明宫,含元殿。

贾琮止住了刘焕章等人的继续攻击,沉声道:“王子腾野心不小,才赋不足,品性不高,德难配位。李氏与汝子所为,你虽未参与,但未必不知情。原当严惩,但念及先帝大行,新皇登基之日,若杀你这军机大臣,百官心中难宁。”

说罢,躬身面对武王,道:“臣请陛下罢免王子腾军机大臣之位,与其妻儿一并,流放宁古塔,以赎其罪。”

武王闻言,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贾琮,并未答应。

一旁礼部尚书倒是乖觉,擅揣摩圣意,提点道:“太子殿下当敬称父皇,当自称儿臣,方显天家之亲近,天伦有常。”

贾琮闻言一滞,抬头看了眼武王后,抽了抽嘴角,跪地行大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从容不迫的武王,面上涌出一抹不大正常的血色,仰头大笑起来。

笑罢,方看着贾琮,温言道:“太子平身。”

如今他还未正式进行登基大典,未祷告上苍祭献文书,登录太子之名。

但他膝下只一子,不是太子,又是什么

叫起后,武王对文武百官道:“朕龙体欠安,难理国事。幸太子成才,可负社稷之重。自今日起,太子改名刘元,由太子监国。一应文武,当好生辅佐。朕之宝剑,已有十四载未曾饮血。诸位爱卿,莫要负朕。”

说罢,不看面色变幻的百官,武王对贾琮招了招手,将他唤至跟前,扶着他的肩起身,然后又轻轻推着贾琮,让他坐在了那张无数野心枭雄做梦都想坐到的位置上,含笑道:“太子,大乾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贾琮看着面色渐如金纸,气息有些羸弱的武王,嗓子有些堵。

虽然他心里并无丝毫父子之情,但亦非草木之身。

看出贾琮的动容,武王笑的愈发慈爱,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后,由古锋搀扶着,离开了含元殿。

贾琮起身,与文武百官相送。

直到武王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庭柱,注目良久之后,贾琮方转过身,高居皇位,俯视着殿下百官,又越过他们,望出含元殿,俯视着整座神京,整个关中,整座江山。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s:监国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垂拱而治

收回目光,贾琮先同自九边潜入京中的数十员虎贲大将道:“诸位将军且先回家歇息罢,明日起,孤会奏请父皇,一一接见诸位。诸将与寻常臣子不同,与父皇除却君臣之义,亦有袍泽手足之情,故当以家礼相见。再者,诸位将军为国戍边经年,劳苦功高,然极少归家探望亲人,此次回来,当回家好生与家人团聚,多歇息些时日,一享天伦。待国丧之后,孤还有大事相托,亦有大富贵相赐。到那时,再设酒宴招待诸为将军。”

刘焕章等数十位大将闻言,就算明知道贾琮是在赶他们出朝堂,可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纷纷咧嘴笑了起来。

他们本也没想过待在朝堂里和文官耍嘴皮子,他们的产业,也大都在九边驻地

忠于武王归忠于武王,但这些年,该捞的他们也没少捞

蓟州总兵赵子仑大声道:“有殿下这句话,臣愿在蓟州再镇三十年”

其他大将也纷纷鼓噪不已,看着贾琮的目光亲近了许多。

贾琮含笑点头,目送这群气息彪炳的大将们离开了这含元殿。

等他们离开后,满朝大臣,无不海松了口气。

好险

若果真让这群狂暴的丘八在朝廷里扎了根,那大乾的江山也就完了。

等“外患”离去,文臣们再看御椅上端坐的贾琮,眼神无比复杂。

曾经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忌惮不已也厌恶不已的天子鹰犬,此刻竟成了监国太子。

偏生,这个监国太子,刚才还挽救了他们

尤其是林清河、吴琦川二人,原本最恨贾琮的人排个名,他们两人绝对能位居前十。

贾琮初出茅庐时,第一次就折了新党捧出的新科状元,让新党颜面扫地。

后来更是连折户部侍郎、工部侍郎甚至连宁则臣的儿子,都间接死在贾政手中。

二年前贾琮南下,更是杀的新党大员人头滚滚。

回到京后,又抓捕了新党次辅赵青山入诏狱

可以说,贾琮与新党之间,有莫大的血债

但是方才,贾琮又挽救了天下文臣免被压迫的命运。

他还将颜面扫地几不能苟活的林清河搀扶了起来,并严厉训斥了刘焕章,替林清河也替新党挽回了些颜面。

最重要的是,如今也只有贾琮,才能倚靠武王,震慑住京中那些险险失控的武夫们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贾琮没有理会百官怎么想,他俯视百官,淡淡道:“昨日先帝问孤,当以何为庙,以何为谥。林相,孤何以言”

林清河虽明知贾琮是想借他之口,以表其帝统之正,可又能如何

昨日崇康帝临终前,的确这般问过贾琮。

尽管崇康帝那时并未说明贾琮的身份,可现在想来,崇康帝多半也已经确定了。

既然如此,不管是问心无愧也好,为报之前搀扶相护之恩也罢,亦或是维护朝廷的稳定和新党的根本,林清河都要还此一礼。

当着满朝文武之面,林清河沉声道:“此言是昨夜先帝命臣书写完遗折,传位武王后,问太子殿下之言。殿下答曰:所谓庙号者,祖有功而宗有德。陛下有开辟天地革宇宙之新之功,又有恩泽亿兆黎庶千秋万载受益之德。故臣以为,可庙世祖,或世宗皇帝。至于谥,陛下有经纬天地之才曰文,又有安乐抚民之德曰康,故而当谥文康。

太后随提点殿下,曰:臣子才用这样的谥,天子之谥,都是十数字呢。

太子随曰:如此,则谥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信毅文康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先帝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