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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头。

那丫头是拐子拐来的,她娘还在家里苦等着,眼睛怕都要哭瞎了。

我不知道此事也就罢,如今知道了此事,怎能不理会,对不对”

晴雯一边帮贾琮系里面小衣儿的汗巾,一边冷笑一声,道:“三爷何须给我们解释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思”

顿了顿又道:“我也不知爹娘老子在哪里,怎不见三爷花一万两替我也寻寻不过没人长的好罢了”

原本还带着幽怨的小红、春燕闻言,都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贾琮看着风流灵巧的晴雯,竟说自己没人长的好,无语的抚额,道:“我何曾花一万两帮人家找了不是正巧听说了嘛。罢罢,既然你还有一个姑舅兄弟在,我寻功夫去问问他,但凡能有一丝可能,我必用心为你寻找,如何”

晴雯却没有应,低着头一直在贾琮腰间系捆那条汗巾。

贾琮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晴雯,你再勒下去,腰也要勒折了”

晴雯这才“啊”了声,忙替贾琮去松汗巾,只是贾琮却从她的侧脸,看到了脸上的泪痕。

一旁小红和春燕也瞧见了,却都不知该怎么劝。

小红父母双全,春燕好歹还有个娘和妹妹,可晴雯,家乡父母一概不知。

十岁被卖身为奴,又被当成玩意儿一样送与贾琮。

尽管贾琮待她极好,可是

贾琮叹息一声,道:“你放心,若能寻到你父母爹娘,我必送你回去。对一个素未相逢之人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

就算寻不到这二年来,我一直拿你们当姊妹家人来看,不曾轻慢了去。

小红和春燕自有家人做主,至于你,待长大后,若有个中意的去处,我也会让你风光出门的。”

总算给贾琮系好汗巾的晴雯闻言,一下抬起头来,满面泪痕的俏脸涨红,怒道:“你想赶我走”

贾琮瞠目结舌道:“我多咱要赶你走了”

晴雯小妮子厉害的飞起,咬牙道:“就算一头撞死,我也不出这个门儿”

说罢,一扭小腰,离了暖阁而去。

等其走后,贾琮才对不知所措的小红、春燕二人坏笑一声,道:“瞧见了吧对付晴雯这丫头,哄不如激”

小红:“”

春燕:“”

自贾政、贾赦、邢夫人三处转过一圈后,贾琮至东路院书房内坐下。

读了一个多时辰书,又写了大半时辰的字后,已至午时。

听到书房门口有动静,抬眼看去,就见平儿亲自拎着一食盒进来。

贾琮忙起身相迎,笑道:“怎劳姐姐亲自送饭忙碌一天了,也该歇歇才是。”

平儿婉然一笑,温柔道:“这边人才多一点老爷太太又都卧床,事情极少,我都闲了半晌了。”

贾琮道:“是姐姐之前太辛苦了,和内阁阁老一样”

“噗嗤”

平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嗔道:“竟拿我和内阁大老爷比琮儿越发顽皮了呢”

贾琮无奈,看着平儿道:“好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见贾琮直直看着自己,面色虽稚嫩,但目光却是那样的沉稳坚韧,内中,似还有丝丝的宠溺

这目光看的平儿心里莫名一慌,强笑道:“不是孩子是什么,你才多大”

贾琮闻言,灿然一笑,不再为难她,笑道:“姐姐吃了没一起用吧。”

平儿见连说话主动权都被这霸道之人掌控,没好气的白了贾琮一眼,道:“才不跟你一起吃,还要去看看那些媳妇丫头照顾着老爷太太用好了没。”

贾琮笑道:“哪里就急在一时再说,咱们不去还好,大太太许还能多吃两口,咱们去了,她怕能把吃进去的都气的呕出来。还是让她多活两年的好”

平儿听他一口一个“咱们”,还当着她的面,说这等“狂放”之言,又羞又急,担忧责备道:“这种话也是能说出口的让人听了去,非落个不孝大罪不可”

贾琮一边将平儿手中的食盒接过,摆出饭菜来,一边笑道:“我又不傻,怎会在外人面前说这等话”

摆好碗筷后,他看着平儿灿然一笑,道:“这世上,也只有在姐姐面前,我才会不遮掩对那恶妇之恨

好姐姐,放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她们

东路院,贾赦房。

贾母坐在炕边,贾政、王夫人坐在炕下楠木交椅上,贾琮、贾宝玉、贾环等一众人站在堂下。

李纨、王熙凤及前来探望的贾家姊妹们,则围坐在一扇紫檀大插屏后。

众人齐齐等候着名医张友士给刚刚“苏醒”过来的贾赦诊脉。

之前,贾琮与平儿在东路院书房内,正安静却又让人心跳的宁静氛围内,一起用罢饭,就听丫鬟急急来报,说大老爷醒来了。

二人闻讯不敢耽搁,一边赶紧往荣府送信,一边速速去了正房。

因为先前张友士交代过,待贾赦醒来后再去请他,所以贾琮又派马车去神武将军府接人。

大半个时辰后,诸人便齐汇于此。

然而面对苏醒过口眼歪斜,神智全无的贾赦,都束手无策。

直到管家接了张友士前来,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连续诊了几回脉后,终于拿准主意,方收了手。

见其罢手,贾母忙问道:“张供奉,我儿身子到底如何了”

张友士看了眼炕上口眼歪斜,嘴角流涎的贾政,想了想,干脆也没避讳,摇头道:“风、痨、鼓、膈,四大顽疾,风居其首。

贵府大老爷本有肝热之症,在极怒下,又患了风疾。如今言语不清,神思浅薄,怕是”

见众人面色沉重之极,张友士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也有个不幸中的万幸之事。”

贾母忙问道:“不知是何幸事”

张友士道:“上回从贵家出来,在下又查阅不少典籍古本,发现了许多与贵府老爷同样症状的病人。而这种病人,大多是因为生生疼痛,无法煎熬极痛之苦而殁。”

众人闻言,无不面色苍白,想起之前贾赦的惨状,纷纷暗自点头。

之前贾赦犯病时的惨状,恍若厉鬼,实在骇人。

张友士再道:“可如今,贵府大老爷虽得了极险要的风疾,偏瘫在床,神智不清,可也好似对疼痛失去了知觉。”

贾母闻言,面色一震,喜道:“果真”

张友士点点头道:“应该是如此,方才我以金针刺穴相试,连刺数穴,发现贵府大老爷毫无反应,即可断定。如此一来,倒也免去承受太多极痛之苦。”

贾母赶紧追问道:“若如此,这病可还能好不能好”

张友士苦笑一声,摇头道:“若只患其一,在下或尚可勉力一试。如今二者相加恕在下学问浅薄。”

说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