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力,不去续上一场惊天大骗,都对不起他重生走过的人生路。
最后一把不,两把。
既然决定干了,江澈就开始冷静下来,也认真起来。
重操旧业,对象不一样了,但是江澈自己,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干这个的时候条件差,他只能借势,主要工作都靠一张嘴瞎白话。
现在现在江澈有的是资源有钱、有人、有背景,甚至还有一片真实覆盖在西北沙漠边缘的森林,一个实打实,可供验证的项目。
“就不信玩不死丫。”
唯一的缺憾,是江澈缺人。
直到这个时候,计划、安排,江澈才发现,原来一个像郑书记那样不论什么剧情都能完美接住的搭档,是如此的珍贵和不可或缺。
举目四顾,似乎根本没有人能完美替代那个本应属于他的角色。
可惜,郑书记现在很忙,天亮就要去燕京参加奶业大会。而且就算不忙,实际以他如今登峰郑总的身份,也已经跟江澈一样,很多事都不怎么好亲自出面了。
只能相信小舅舅了。
相信他当年智斗人贩子,是真的勇气和智慧兼备,而不是因为凑巧内急没忍住。
江澈并不知道的一件事:
那年,被人贩子堵住的,其实是两个人,七岁的张有远,还有小他两岁的表妹张雨清,当时是张有远主动站前边说:
阿姨,两个你可抱不走,男孩子才值钱呢。
张有远被找来了。
“外甥女婿”
因为夸过海口,说此去黄金万两,此时再次站在江澈面前的张有远,难得的,有几分尴尬,也可能是装的。
江澈笑一下,说:“小舅舅。”
“嗯”
“真不能再这样让你瞎折腾了。”这一句,江澈说得语重心长。
张有远:“嗯。”
“所以,我准备按你之前说的,给你弄个经理当,总的。”江澈说:“不过不是宜家,是沙漠卫星那一块的经理。”
“啊”张有远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啊”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江澈除了宜家和茶寮,还有这么一项业务,正想着呢,结果就送上门来了。
“真的。”江澈说:“来,小舅,我给你介绍一下咱这一块的情况”
江澈没说太具体。
这样,等张有远以沙漠卫星计划高层老总的身份去跟人接触的时候,他就说不太清楚就会给人一种神秘兮兮,不肯多说的感觉。
简单一句话:为保张有远能骗得了人,江澈决定先骗他。
“这样有人会信吗澈哥。”
看着张有远兴高采烈的离开,从没参与过此类行动,但这次也被安排了角色的唐连招,有些担心地问道。他其实紧张着呢。
“按理说是没人会信的。”江澈说:“但是,又谁能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呢”
他这说句话的同时,一个汇集粤省富豪出借的私人豪车,总价超过两千万的超级车队,正在向淡水镇驶来。
林胜利得到的台词只有一句:
“张总,老张总都担心坏了。”
第八卷灌溉者藏着镰刀卡文了
抱歉,写了两章,删了一章半。
明天一起更。
昨天有读者问我,“明明可以写得认认真真的情节,可以智计百出,好好打脸的情节,为什么偏偏要写出荒诞感”
我说:“想骗我404,没门。我都已经被都市文的雷区折腾出焦虑症了医生认真脸。咱这书的很多情节,如果换个写法,这书早没了,哼。”
无论说什么,写的不好看,就是错。
我想办法努力啊。
第八卷灌溉者藏着镰刀第697章三个版本的故事上
天亮了,清晨的空气水分饱满,沁凉舒适。从晨曦看来,大概会是个晴天。
小河沟水面漾着光点。河边上铅色黄腹的小水蛇令人惊叹地团成了一个未收紧的八字结,伏在地上一丝不动弹。
它其实没死,只是自暴自弃了。
这一夜,水蛇解了身上无数的结,终于领悟,蛇生本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纠结。
如果活下去,大概会成为一条哲学蛇。
也可能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爱上这种感觉,就此成为一条抖。
田埂是湿润的,泥土松软,偶尔能看见几个原住民老农穿着蓝布衫,背着竹笠,稳稳地走在上面。
有人能在这样一个“癫狂之地”保持冷眼旁观,埋头下地,想想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连片的田地一览无余,但是只有稻谷,有青穗整齐地低头,没有蔬菜。
这两年,蔬菜已经没办法再播种了,总是种下还没长成,就被人偷光。
所以老农们望向路边车队的眼神,其实并不那么友善。
江澈也走在田埂上,一路朝田地尽头的山脚逛去。
“后生仔唔好往前去了。”一个老农喊他,指点山坡说:“没棺没席,这两年埋了好些人,去了怕你吓着。异乡做野鬼,难免生得大怨气。”
“啊谢谢。”江澈谢过往回走,心里更加有些堵得慌。
没太久,他转回公路上。
公路路面用沙石铺就,两边走过来养路工人,用长柄的木推子,把被车轮打磨得匀称、圆润的石子推回到路面上。
这样的石粒通常都只指头大小,最适合称石子游戏,总有孩子来拣。
工人们也看见空地上那个凌乱的车队了,看两眼,转过去,继续往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