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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心。”周副校长犹豫了一下,说:“但是那个江澈同学的身份,其实是有点特殊的,这个情况不知道陈教授了不了解”

陈教授点头,“当然话说正因为这样,又看了他上学期的卷子,我还以为他其实是草包呢,就是个负责站台面上的绣花枕头。”

“是哦。那陈教授你看,既然江澈的卷子不能拿出来看,也不能直接解释,咱们是不是干脆给他一个普通点的分数就好了比如70几分就很好啊,既不影响他补考通过,又不至于引起同学们某些不必要的猜测”

周副校长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明确了,说完目光恳切地看着陈教授。

陈教授点点头,“这个其实我也可以理解。”跟着又摇头,“但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学生启发、指点了,我不给这个分数,有负学术精神啊。”

老头说得很真诚,很感慨,他没搞过行政,早年又是国外的学术背景,自然对国人之于“阴谋论”的热衷,没有足够的认识,或者说,他也不在意。

这种人其实很讨厌,只是周副校长又不能揍他一顿。

事情就这么变成了这样。

宣传栏前,一片低声议论中,张杜耐同学默默站着,热泪盈眶。

“你看,老江,你自己看啧啧,真他玛厉害了。”

管照伟和几个室友一起拉着刚回到学校的江澈挤进人群,站在宣传栏下,指着上面江澈的名字和分数大声说道。

他的大嗓门在当前这样的场面下显得尤为刺耳。

江澈看见了,心底也默默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头还是认真仔细看了啊,不过这分数给的,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初衷,唉,简直害人啊还好我不怕。”

一片满是怀疑的目光注视之下,一片内涵不善的议论声中。

不能示弱,更不可能去委屈解释,江澈就这性子,他看着宣传栏上的分数,微笑开口,悠悠说了句:“我真厉害。”

说完转身,面无表情,步伐平稳地离开了宣传栏。

“呵,看吧,你们那么些人之前还为他担心呢别忘了人家据说是大老板哦。”

“是啊,果然金钱时代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100分,何必呢要是故意的,也太恶心人了。”

在江澈走出稍远后,他身后开始有这样一类的声音出现。

果然,因为这个突兀的一百分,因为江澈的特殊性,吃瓜群众们的情绪又出现变化了,开始怀疑,不屑,不满上午还有些不舍他的氛围没了,风向又变了。

恰在这时,陈教授拿着一本书从不远处走过。

学生们看他的目光也变了,不敢大声,但还是有人偷偷在嘀咕:“经济学教授,果然很懂经济啊。”

权当没听到,陈教授看也不看,走到江澈面前,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老头径直先朝一旁走去。

江澈:“”这老头,故意害我的吧

没办法,他只能跟上。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这么一操作,互相之间存在交易和私下沟通这一本就已经被“发现”的疑点,基本等于就此坐实了。

树丛一角,没有旁人。

“给你这个分数,奇不奇怪”陈教授问。

江澈:“很奇怪,谢谢陈教授。”

“”陈教授眯眼看了看他,“别装,说说吧,你那些观点,怎么想到的”

“就我自己没事看领导人的话,看一些报告,思乱想想到的。”江澈说完稍稍探身,问:“我是不是有一些蒙对了啊,陈教授”

“蒙”陈教授愣一下,“你借壳上市也是蒙的”

江澈:“那个不是,那个是凑巧跟国外的朋友聊天听说的,就试了下。”

“”老头原本的打算,是等江澈说借壳上市也是蒙的,就拆穿他,比他承认自己见解独到,没想到答案是这样,陈教授被哽住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来,“你有没有兴趣考虑转经济学未来走研究,或者仕途”

01秒,江澈:“没兴趣。”

“”陈教授:“你就用不考虑一下”

江澈:“我不用考虑。”

陈教授:“为什么这大好的”

江澈:“因为我很有钱。”

第四卷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第524章再次全民歧视

“陈教授陈教授”

“嗯。”

陈教授闷声应了一声。

就在刚刚,老头年且七十苍老的身躯一时间差点儿不能负荷早知道就听周副校长的,随便给他个七十分算了。

事实上,除了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学术精神,陈教授当时给出那个100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通过自己这种领域高端人士的认可,去激发这个孩子对于经济学的学术热情,栽培一个对国家有用的高端人才。

结果事情不是他想象。

“学术国家”

老头不自觉念叨了两声,人是真的想以学术和教育报国的人,而1994这前后,国家对于市场经济的摸索不外乎两个方向:研究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有哪些我们可用的;研究苏联怎么死的,俄罗斯能不能活起来。

而对于自身的前行之路,其实真的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除了决心和方向,每走一步都带着茫然和决然,看不清哪里是坚实地面,也辨不出哪里是土坑和水洼。

所以,他真的是胡思乱想蒙的意外启发到我了看他的基础知识,行文、逻辑,倒真的像是这么回事。

老头想罢很失落。

江澈听见了,也看出来了,想想,开口安慰说道:“陈教授,其实您应该有研究过宜家上市的案例吧”

“嗯嗯,怎么了”陈教授有些茫然,但同时专业使然,仍不可避免的再次萌生了交流的热情。

“没怎么,我只是说想,其实您以后还可以继续研究啊当不了您的直系弟子,我可以成为您的经济学研究案例啊。”

江澈说完自己一阵毛骨悚然,还好,老陈他不是学医的。另外,话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也算是对国家民族有些歌轻微贡献吧

陈教授抬头看他一眼,伸手,顿一下,在江澈手臂外侧拍了拍,“其实,我算知道黄广义,也粗略研究过果美的发展”

“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