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学,你们这就过了啊,早都说好的事,又是救场如救火的时候。”他不开口,站他身边的管照伟上前说了几句。
“就因为都是同学啊,本来想着当帮个忙也好。”霹雳舞社大三的社长一身酷炫的打扮,花头巾、黑手套,衣服在身前打了个结,此时扭着胯说:“但同学你这做事未免也太黑心了所以我们有样学样,应该也没错。”
最后一句,他是看着江澈说的,一副打抱不平,话里有话的样子。
看来江澈作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大一新生,对部分本身一样比较出挑的师兄们来说,威慑力还远远不够。
“是啰,要挟不成,就玩阴的把人气功社和特异功能社的活动搞砸了凭什么我们还要助纣为虐啊。”
后面健美操队里有个女声,义愤填膺地说道并不是葛军的女朋友,而是不知哪个充满正义感的姑娘。
话说到这,江澈差不多就全明白了,扭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张通闻和葛军这黑白颠倒的,竟然还倒打一耙
明明要挟不成使阴招的人是他们好么
之前,张通闻和葛军跟江澈开口要过推广会一半的收入,被拒绝了,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们把剧情反转成自己是受害者做了陈述。
这牛逼的
“同学,是这样”江澈笑了一下说:“一般来说,对于那些颠倒黑白,到处搬弄是非的小人,我会认为他们阴毒、可耻;而对于另外一些,因为听信挑唆就出来乱跳,还自以为正义的脑残,我会觉得他们可悲、可怜。”
话其实有点深,尤其脑残这个词眼下还不普及,见字还好理解,听声其实真有点费思量。
短暂的沉默。
“你xx说谁无耻”突然,张通闻很是冲动地挺着身子冲向江澈,嘴里叫嚷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动作在日常冲突中其实还挺常见的,不动手,但是逼近,逼到人面门上,用身体动作和气势压制对方。
葛军和另外几个气功社、特异功能社的骨干见状也跟着他往前冲。
这点把握他们还是有的,过往跟f社相互敌对,不管争辩形势如何,一旦到接近动手的环节,都是他们完全占优他们中有人有几个名声在外,说是有功力的,就算没功力的,整天练功舞来舞去的,至少也都算有点“身手”。
群胆作用下,一群人群情振奋
然后
“啪,啪。”
两声“啪”,皆是由外套急速扯动的声音和拳头打在面门上的声音交织而成。
张通闻仰面倒下了。
葛军仰面倒下了。
所有人一下都停住,面上一脸的茫然。
茫然是因为好像动手了,竟然动手了,动手了吗
唐连招的动作很快,右手连出两拳,两声响声几乎完全衔接在一起。
这感觉不像是打架,倒像是张通闻和葛军这两位据说有功力的社长探着头往前冲,突然撞到了空气墙,或者明明是冲向一棵树结果脑门先撞正面树杈上了。
江澈扭头看了看唐连招,“你好像比以前厉害了”
唐连招尴尬笑一下,解释说:“辉煌的事情黑五他们就都能做,我其实挺闲的,无聊就找教练练了一年散打。”
“哦。”江澈心说闲的我看你就是当了老板后想打架没得打憋的。
“那个”唐连招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人,“我留手了,没用力。”
果然,倒在地上的张通闻和葛军此时都抚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
“你,你们敢动手”
张通闻抬头看着江澈。
“啧,这还要问就不能自己感觉一下疼不疼”一旁的郑书记还是老毛病,见着动手的场面就兴奋,抢话道:“你自己没事冲过来的,怎么,委屈啊”
“我们没事冲过来”张通闻激动了,一脸悲愤仰头看着江澈,“你敢说刚才带功报告会的意外跟你没关系”
“”这事不能敞开说,江澈俯身微笑盯着他的眼睛,等他安静下来,缓缓说道:“这个问题我敢不敢,其实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敢。”
“我”张通闻再看一眼江澈的眼睛,下意识立即回避了。
我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如果真的是他,他能让近十位气功和特异功能大师滚得屁滚尿流那我们呢
葛军和张通闻先前失了智,狗急跳墙,到这会儿挨了一拳,反而清醒了些,想到这里互相看看,神情顿时一僵,都不说话了。
“还有你,你叫葛军对吧”江澈顿了顿,说:“那就好好学你的数学去。”
葛军茫然一下,他明明就是学英语的这也太欺负人了。
简单粗暴解决了挑拨者,江澈起身,看向此时眼神已经开始躲闪,但是仍然拼尽全力保持倔强和不服的霹雳舞社和健美操队的人。
接下来是威胁、强迫还是好好谈他们在等江澈开口,至于加钱与否,只要有个台阶可以下,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台上还等着他们救场呢江澈一看就不是会因为冲动,因小失大的人,所以他们还不必太担心。
“霹雳舞,霹雳舞。”
学生观众的喊声从外面传进来。
霹雳舞社的表演,台上其实早就报过幕了,因为后台的事情才耽搁了这么久,现场一直是微微学姐带着乐队在撑。
乐队连唱了好几首后,一部分更喜欢霹雳舞的学生开始耐不住了。
观众的呼声就是依靠啊,霹雳舞社的社长听见动静整个眼神一喜,随之,看向江澈的目光也跟着变得轻松、自信起来。
“表演,我们可以上,但是事情一会儿你还是解释一下吧,我和张通闻是同班同学,这事”他强撑场面说了一句。
说完着看了江澈一看,招呼人准备上台。
“这孩子脑子可能坏掉了。”郑忻峰嘀咕一句,看着江澈说:“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讨厌有人威胁你。”
说完,他朝向两步,挡在霹雳舞社一群人面前。
“你干嘛我们这可是为了帮忙才上台”
“不用麻烦了。”郑忻峰说:“好好看,好好学吧。”
在一片茫然中,他把安红刚跑去车里拿来的一个录音带交给后台人员,然后径直从侧边通道走上了舞台。
人到台上了。
外面先是一阵惊疑,接着议论声响起,渐大。
里面的人带着各种心情涌向通道口。
“不就有点钱嘛”有穿着帅气皮夹克的人嘀咕。
江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接话。
没有头带,没有皮衣手套,一身精致西装的郑忻峰站在台上,慢条斯理先把手表解了下来,放在舞台边上。
跟着脱了西装,转身随手丢向通道口的安红。
安红慌乱中连忙一把抱住了。
微微歪着头,仰起脖子,郑忻峰把红色印花的领带拉下来近一半,顺手把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然后交替着,卷起来两边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