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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俞静送江澈出巷子的时候问。

“我也不知道啊。”江澈困惑说:“我只知道上午你爷爷过去酒店,找我爷爷聊了很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哦那不管了。”林俞静想着反正是好事,说:“你下午就要去茶寮了”

“嗯,等三墩一家到了就出发,应该就一会儿了。”

“也好,反正等年后大伯去开会,我和爷爷也会去的。”

正说着,身后突然追出来一个小子。

“姐夫,黑西装呢姐夫,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这事我立了功的。”一心想威风一把,稳固老大地位的林堂堂追在后面喊。

江澈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林堂堂,回来。”

远远的,林老头在院墙里喊。

林堂堂一下站住了,人有点儿僵。

“爷爷,我”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林爷爷没好气说:“老实回来让爷爷揍一顿吧,正好我这有气没处撒。”

赵三墩一家三口到了庆州,女儿吃了大苦了,将军爸妈喊她一定要回来过年。

走在街头上,三墩背后一个大包,右手拎着一个,左边肩上还一个柳将军的女士包。柳将军抱着小墩墩走在他右手边。

一辆摩托车开过,挨得很近。

擦身而过的瞬间,坐后座的年青人突然一伸手,给三墩左肩上的女包包带扯了过去跟着摩托车“轱污”一声,就要加速开走。

飞车抢夺啊这是,路人一阵惊叫,纷纷站下来看。

两个飞车贼里,负责开车的那位转了下油门,突然觉得阻力有点大,扭头问:“怎么了”

后座还拉着包带的那个也跟着回头。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年青的大高个,一手扯住了包带另一头不放,站那看着他。

好大的力气,他想撒手算了,可是来不及了

年轻人左手向后再一用力,身体整个甩过来,同时一条粗壮的手臂连同他右手拎着的大号旅行袋一起,已经横向迎面砸过来甚至有破风声。

“啊”

“谁”

两声惨叫,摩托车上的两个飞车党就这么被凌空砸了下来。

好猛要栽哀嚎着爬起来一半,两人互相看一眼,还好,旁边还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拿女人孩子做威胁,他们今天栽不了。

两人刚想往冲过去

抱孩子的女人先冲过来了,照脸就一脚。

其中一个飞车贼就这么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梧桐树上。

赵三墩放下包,拎起来另一个捶了一顿。

然后,夫妻俩抱着孩子,在围观路人呆滞的眼神中,说说笑笑地走掉了。

三墩和将军到庆州了。

差不多时候,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周映穿上了一套崭新的运动外套,把双肩包背起来,稍稍蹲下身,照镜子拨了拨刘海。

这丫头又长高了,青春期长得飞快,现在已经是1米78的个头。

“周映你走了啊”同队的队友问。

“嗯。”

周映开心地点头,江老师要回茶寮过年,人已经在庆州了,她现在过去会合,然后一起回茶寮。

走到门口停住,心里想了想,周映又回头把背包放下,打开拉链,把里头今年拿的两块青年比赛奖牌取了出来,放回自己的柜子里。

“这个不算,等拿了奥运金牌,再给江老师。”她想着。

在盛海。

谢兴夫妻俩一人一边牵着女儿的手,爬上楼梯。

谢兴掏钥匙,打开了那扇他们熟悉又陌生的房门。

“噔噔,咱们回家了。”

妻子说。

女儿探头看了看,一阵雀跃,“回家了,咱们的家又回来了。”

在临州,邮局,门口标着国际长途的小隔间里。

秦河源拿着电话说:

“是,我明天到深城,下午过关来看看嫂子,认个门就呆一天,转头我得先回深城,陪郑总一起过年,他现在没人手,厂里东西又多,得有人帮忙看着。”

“别说这些,有竖你能安定下来,我很高兴,真的。”

在深城,已经挂上了登峰乳业招牌的翻新厂房里。

二楼办公室,郑忻峰百无聊赖点了根烟,翻看着手里的各种材料和报价表。

“欸,你们干嘛”

楼下传来安红的声音,郑忻峰错愕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站起来探头在窗口往下看。

安红真的在那里。

之前她买不着火车票,郑忻峰给买了飞机票,按说已经回临州了。

“怎么又回来了”郑忻峰想着,“果然是暗恋我吗”

楼下,安红对着两个最后收尾准备回家过年的工人,一脸严肃正说道:“这个你们不能拿走,放下。”

两个工人被拦住了,手上各抱着一个尼龙袋子站那,袋子里是各种铁件。

“都是些废东西,我们想着卖点钱过年而已,也就几包糖的事,老板都没说什么,你这干嘛啊”两个本地招的临时工不服气地辩解。

这年头在工厂做事,私偷乱拿,很多人都习惯了。

“那也不行。”安红义正词严说:“厂里的东西,就算是废件也是财产,你们都知道可以卖钱,厂里就不能卖吗放下,这是规矩。”

两个工人互相看了看,脸色一沉,说:“你管得着吗你你一个啥官也不是的。”

“我管得着。”

安红坚定说。

“她管得着。”楼上,郑忻峰开口喊道:“她说得对,这是规矩,你干活,我给钱,剩下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