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一下,好多人都有些急切地凑过来观察。江澈和陈有竖也转头过去看了看。
狗海说“就那个光头,路对面一个人走着那个。”
看清楚了,在场大部分人神情迷惘,因为他们都没经历过港城事件,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胡彪碇身边当时带的四个人,包括狗海,都是见过的。
江澈和陈有竖也见过他。
没办法,这个光头实在给人印象太深。
“想起来了。”其中一个胡彪碇的小弟喊“老大,那不是,就咱们在港城,你说让他们呆船上不许下来的,那其中一个吗”
“是哦,他妈的竟然下来了”另一个说。
胡彪碇很生气,他憋屈好一阵了,现在竟然连一个小混混都敢不拿胡老大当回事了么
胡彪碇一拍大腿,“抓了问问。”
木毛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天,走在路上,突然被七八十号人狂追。
人当然不是一气全部追上来的,而是一路铺开,远远近近各个方向而来,没办法,预计失误,这个光头实在太能跑了。
现在,大概有那么十来个缀得比较紧,木毛加速,他们也咬死了加速,但是距离还是逐渐拉开。
可是木毛其实也不轻松,再往前,他就要进巷子了,很可能被对面进来的人堵住
于是,木毛减速,让后面的人看到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追近,然后
“吱。”
胶鞋底摩擦地面,真的出声,木毛一个反向弓步,膝盖刹车,运动员姿势猫着腰侧方向如炮弹一般冲出包围,把身后的十几人全部甩脱,冲出缺口,狂奔而去
夜晚的风,流畅的掠过他光滑的头顶。
“八十多号人,没有一个追得上我。”木毛脚下生风,命名是在逃窜,却莫名跑出了自豪感被八十多人围堵,逃出生天,可以吹十年了。
“哈哈,人多有用吗来啊,敢追你毛爷,也不去打听打听”
脸上的笑容浮现到一半。
“喂。”
木毛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不会是过路的认错人了吧有些迷茫,也顾不上去告诉对方你认错人了,咱们不熟,木毛决定加速,把人甩开。
“你小子跑得挺快啊。”
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还是刚刚那个声音,这他妈不是鬼吧木毛偏头看了一眼,“你啊”
他拿出吃奶的劲头,极限狂奔
外加膝盖刹车侧方向急转再急转。
应该甩掉了
“还跑啊”
又来,依然是近到几乎在耳边。
“你不累吗”
木毛扭头看了看侧后方半步,那张脸快哭了。
“干嘛啊”
“回去聊聊”
“不聊。”
“那你再跑会儿对了,你膝盖在流血哦。不信你自己看一下”
木毛奔跑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真的在流血,流好多,然后,痛觉就来了,想到反正跑不过,想到放弃,疲累也跟着涌了上来
“我我跑不动了。”
双手撑墙,停住,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木毛一边喘,一边靠墙抬头,看了看面前轻松站着的那个家伙
要不是跑累了,他应该还能拼一拼,可是现在,没力气动了。
“你,你故意让我多跑你跑得快。”
“看家的本事,就这么点。谢谢。”
江澈没跟他继续聊,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附近的人赶到,再一会儿,老彪几个也到了。
“你什么时候下船的”围着人,狗海出面问。
“半,半个多月前。”木毛交代完一句实话,想了想,急忙说“不是我,当时我说,胡老大让我们在海上待一年,我不敢下去蛇哥,不对,是瘪蛇他硬拉着我下来的。后来我们跟了肥勇,他还说,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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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已经倒了,他要找你报仇。”
木毛说完真诚而无害地看着胡彪碇。他等着人再问,然后一步步把肥勇带人来这件事,全部扔蛇哥头上。
“肥勇吗”
说者无心,但是在一旁听着的江澈突然感觉这个名字哪里听过。凝神想了想,有点耳熟又记不起来,江澈把困惑的目光投向陈有竖。
“就是我前几天打听到,给顺风王蔚他们下追杀令的那个。”陈有竖压低嗓门,。
这就有趣了。
江澈转回来,笑一下说“还算老实,你现在跟肥勇的啊”
没被拆穿,木毛有点激动,“嗯。”
“他来了吗”
“还没,瘪蛇喊他调人,然后那么多人要进深城,估计还要几天。”木毛紧张加激动,已经没办法去整理这件事的具体逻辑了,总之之前的不算,之后竹哥喊肥勇调人过来,确实是为了和面前这群人干仗来的说成蛇哥,很合理。
“多少人”
“2多。”
听他说出数字,江澈身后,狗海等人都是神情一紧。
现在的情况,王蔚不知道,木毛、蛇哥、肥勇那边只是歪打正着但是,自己人其实都已经知道,江澈接下来的安排,就和顺风眼下的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