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下来坐镇。”
郑忻峰接着继续解释,神情显得有些急切,甚至眼神里还带了几分恳求的味道。
这么一看,他心里还剩下的,也许就只有责任了。自己前世就体会过那种感觉,给不出宽慰,也帮不了化解,江澈只好不提这一茬,跳过话题说:“那这样,你暂时不回临州。”
“好好好。”郑忻峰开心地连声应道。
江澈继续说:“让秦河源帮忙在那边另外注册一家新公司,然后过来找你。到时你应该也把包装厂的事理顺了你们俩一起去一趟东北,辽省。”
“新公司,辽省”抓住这两个概念词,郑忻峰错愕一下,说:“去干嘛,搞并购吗别闹,老江,东北那边是重工业,咱们现在玩不动的。”
“说得对,咱们玩不了那个。”江澈赞许一句,然后说:“不过你想岔了,我是想让你们去找一个人。”
郑忻峰问:“谁”
江澈说:“马俊棱。”
郑忻峰想了想,问:“干嘛的”
“一个女子长跑队的教练,其实这两年出过不少成绩的,只是还不算很轰动,所以你不知道。”江澈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说:“咱们从盛海带来花剩下的钱,你带上150万,以这个金额为上限,去把这个运动队的整个广告合同签下来”
150万,江澈初建宜家没花这么多,收购包装厂也没花这个多,这个金额上限报出来,他在等郑书记的疑问。
但是没有,对于老江的行为逻辑,郑书记现在的认识和观念已经错乱了,江澈做的越离谱的决定,他就越相信。
“好。”他说。
此刻的他当然不知道,那位后来“毁誉参半”,更多人只记住了他炒藏獒的马教练,还有他手下的女子长跑队,在不久的将来,8月过后,会一度成为这个国家最风光,也最有商业价值的人物。
当他在某次报告会上突然举起一个盒子,全国人民都会喝上一种名叫“华夏鳖精”的“神奇”保健品。
然后很快,一个粤省何姓商人又会以足足1000万的高价,买下它手中所谓的“秘方”,开发出一种叫做“生命核能量”的保健品。
这位何姓商人经营的企业,后世大名鼎鼎,叫做“乐佰氏”。
1994年前后,这个国家在商业上最大风口,准确形容可以叫火山口,它在保健品和食品饮料领域。
脑白金之前的脑黄金;太娘神;三猪;昂粒;飞龙一时间,仿佛全国人民都不吃饭了,就靠吃喝“神水神药”活着。
其中“三猪”首创后来大行其道的“专家义诊”模式,白大褂下乡,诊断全村老少都有肠胃疾病,而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掏钱买三猪口服液喝。与此同时,它还在各地电视台大量购买“垃圾时间广告”,提出“争当全国第一纳税人”和“振兴民族工业”的企业口号。
这家口号如此响亮的公司到底有多庞大呢它的实际注册资本,只有30万。
但就是这样一家小公司,因为站在了风口上,而且大行营销之道,当年度销售额过亿,第二年就冲到20亿,几乎一力将当时如日中天的第一饮料品牌健力宝踩在脚下。
“新公司,广告,所以你已经想好了”郑忻峰有些兴奋,问:“咱们接下来搞什么”
保健品搞不搞或者保健食品、运动饮料搞一个专业领域的东西一点不懂,江澈心里其实还没想好,更没有任何具体计划,所以才选择注册新公司去签这份广告合同,这样未来不管用还是卖,都更灵活。
但是,既然马教练的口碑似乎不太好,而且之前那么凑巧被江澈想起来了,记上了小本子,那么错过,肯定是不对的,而且太对不起重生者的身份。
“还没想好啊。”江澈说。
郑忻峰看看他,笑着说:“了解。”
江澈困惑一下,问:“了解什么”
郑忻峰自信说:“很明显啊,我又是关键人物,所以先不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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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个人自我感觉这本书到现在最水的一章了,跟大家道个歉。
因为还要两三章,去描写茶寮的情况,还有那场告别,但是我本身情绪和状态都很差,写出来一看,很烂。先顶一下,我一会儿酝酿下,再重写那部分。
第一卷再见当年潮第二百五十五章四月茶寮
请来了石教授夫妇,再加上林俞静,这顿晚饭是九个人一起。酒没多喝,但是话没少聊。
期间江澈因为这一天的“经历”,那种一度百口莫辩的心情,突然来了兴致,决定教大家一起玩一个游戏狼人杀。
然后他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游戏本身没问题,但是当这个游戏里同时存在林姑娘、赵三墩、柳将军和郑书记,并且他们都努力在学习,在玩,整个游戏就会崩掉,失去基本逻辑。
哪怕江澈是其中唯一的老手,是高玩,石教授夫妻俩进入和理解游戏也很快,都没有用。
因为这四个人,是完全无法揣测的。
晚饭后林俞静收拾了江澈制作的简易卡片,说等她回去教会爷爷玩狼人杀,以后江澈登门,就可以华山论剑了。
江澈跟石教授夫妻俩私下沟通了一下,送了“土特产”,得到了一些“帮助”。
然后,他送林俞静回家。
庆州二月的夜晚已经算不上太寒冷,偶尔几丝冷风吹过,在脸上沁出一阵阵凉,能让刚从房间里走出的人精神一振。
小混混什么的,自然是不必怕的。
“真厉害啊,原来石教授就快是院士了。”走了一会儿,林俞静说。
“嗯,我也没想到。”江澈说。
消息是晚饭后私下交流的时候,石教授自己说出来的。院士的年龄限制似乎是65周岁,他这个时候进,其实接近是末班车,不过对于江澈上大学一事的益处,就大了去了。
林俞静瞪江澈一眼说:“你竟然敢拿秘方去骗一个院士,刚刚把我紧张坏了。”
江澈轻松笑了笑,院士而已。
两个人说着话走过一个青砖巷口,有个馄饨摊摆在那里。说是摊位,其实就是一架推车,一边搁着炭炉、铁锅,另一边就是原材料和操作台。
推车侧边上放着两张小桌,几条长凳,此时没有客人。从旁边院子里牵出来的墨绿色电线高高挂着,下头吊了个灯罩,并一个钨丝大灯泡。
暖黄灯光罩住了周围不大的一圈,摊主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粗糙而朴实的样子,见摊位前站了人,一起抬头热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