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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熟悉了,被挤兑也不生气。甚至他还学会了不搭理,啥情绪都没有的干笑一下,就低头继续吃东西。

这样哪行

郑忻峰“咔嚓”咬断一块腌萝卜,插话进来拱火:“这不能忍啊,庄县长,庆州这些部门也太不给你这个峡元县长面子了。我要是你,我马上就去找刘副省长去,我跟他们拼了。”

他说着站起来,表示这件事必须愤怒,激动,躁起来。

庄民裕抬头冲他一笑,说:

“那你去吧。反正刘副省长办公室的门,很可能你郑总比我好进。再不行你们还可以从茶寮把冬儿调过来嘛。”

“至于我的面子,这里是庆州地界,省会城市,那些部门不给我一个九流县小县长面子,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倒是郑总你,我觉得这回是该让他们见识下你的手段和背景了。”

“嘿嘿,想想你们以前坑我的时候多猛。”

堂堂一个县长,竟然这样说话,而且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和郑忻峰“互拱”。

谢兴两口子都看傻了,这不是地位高低的问题,而是庄大县长和江澈、郑忻峰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太不像话了,竟然一点官腔都不打,一点官谱都没有。

就好像几个贫嘴的闲汉,在斗嘴。

郑忻峰被庄民裕堵了回来,无奈坐下,扭头小声跟江澈抱怨道:“拱不动他,老庄已经滑不溜秋了,现在唉,都是你给弄的。”

江澈想了想,点头承认,说:“所以我之前跟你说了嘛,咱们得改,我先开始改。”

他考虑自己身为一个伟大的重生者,不能再这样下去,也考虑这一年带歪的人,已经实在有些多了。

不过当场还好,当场虽然老郑和老庄已经一个很歪,一个小歪,但是还有四个并没受太多影响。

这其中赵三墩和柳将军两口子属于个人属性特别刚,特色特别强烈的那种,江澈也带不太动他俩。

谢兴夫妻俩则是因为来得晚,还没受太多熏陶。

“事情具体什么情况,查清楚了吗”江澈打算了解一下。

昨晚出去调查情况的谢兴夫妻俩点头。

谢兴妻子说:“嗯,我们昨晚出去打听了一圈,还去了黄老同那边村里,把事情都问清楚了。”

谢兴把话接下去,把事情按照他的整理陈述了一遍。

江澈听完,禁不住有些光火,“你是说,黄老同的老爹,替他把事情认了”

“是这么一回事。”谢兴点头,接着解释:

“据村里人说,老头有七十多岁了,双腿瘫痪,之前不被儿子儿媳待见,都是跟着黄老同嫁在邻村的一个妹妹过日子。

前阵子报纸曝光假冒辣条事件后,黄老同就在村里放话,说不是大事,查不着他,不过谁家敢举报,他就杀谁全家。

总之他态度很嚣张,也没停下生产,只是把开工时间换成了晚上,然后突然有天把他这个瘫痪的老爹从妹妹家接了回来,说是要尽孝。

但实际上只是把他扔在那个制假作坊,让老头坐那帮忙给辣条剪断。

当时附近村民都以为,他只是图一个信得过的免费劳力。

后来,前天晚上,公安根据咱们的举报去抓人的时候,把父子俩一起带了回来。其中他那个老爹,听说是自己死活硬要跟上警车的。老头到了局里以后也不多话,就死认,说这事是他的营生,儿子啥都不清楚,只是被他叫来帮忙。然后就开始要死要活,几次差点一头撞死在公安局。

黄老同自己也是这番说辞,一点不差。

这样,公安也没辙,我猜大概主要懒得烦了。最后好像说,只是让黄老同替他爹交了500块罚款,就让先回去了。至于他有没有私下打点,不清楚。”

一段话说完,在场剩下几人表情各异。

“畜生。”庄民裕忍不住骂了一句,因为事情很明显,老头的一举一动,都是黄老同这个当儿子的教的。

“老头大概也是爱子心切,被他哄的。”谢兴妻子的神情里同时夹杂愤怒和同情。

江澈沉吟了一下,有些郁闷说:“其实目前阶段,相关部门对于假冒伪劣的打击力度本来就很低,观念上也够不重视”

他没敢说,其实这几年国家、社会整体上对于假冒伪劣的态度就是很宽松的。当然这也是特定阶段下没办法的事。

“我原先只是以为这次有媒体报道,又有孩子肠胃炎进了医院,好歹能送他进去呆两年。”江澈继续道:“想不到黄老同会来这么一手。这么一来,公安的同志一方面可能还是觉得事情不大,另一方面,又嫌麻烦大概确实不会去较真。”

江澈发言完毕,一向拿主意的人这回并没有拿出任何主意

郑忻峰扭头看了看他,催促道:“继续说啊,你还没说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样让他在外面晃荡,屁事没有吧,这样说不定过几天,外面做辣条的设备就要脱销了。”

他说的情况是在场每个人的担心,江澈自然也清楚。

可是,能把他怎么样呢

赵三墩站起来,有些兴奋道:“澈哥,这事交给我去办吧。不就是要吓住人么这种事很简单的。”

江澈毫不犹豫地摇头,说:“三墩你现在也是快当爹的人了,以后收着点,遇事别老想着暴力。”

“就是”,郑忻峰立即接上说,“这事用暴力不合适,放心,老江会挖坑埋他的对吧,老江”

江澈犹豫一下,摇头,“还是慢慢来吧,反正他也不跑,事情不急的。最好,咱们能收集证据,再让那些被假辣条坑了的孩子家长出面作证,再报一次案。”

他说得有些犹豫,但是很平和。

“”郑忻峰看着江澈,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吧,你又变风格了我认识你一回不容易啊,老江,现在好不容易有点适应,你能不能别老变来变去”

郑书记这番话,除了江澈和他本人,其他人是不可能听懂的,就算勉强有个了解,也绝对无法体会这里头郑书记一次次差点被逼疯的心路历程。

早饭后,回酒店的路上,郑忻峰突然把江澈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前几天说那番话,不会是认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