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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号床,他又飙血啦”

小护士站在门口,见怪不怪语气平静向过道里说。

“哎呀,这回上下一起”

牛炳礼第三次被送进手术室

“这回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摘除吧,保住命就好。”

“这人应该是真的神经错乱了。”

迷迷糊糊,医生护士交谈的话在牛炳礼耳边回荡。

莫名的,牛炳礼突然想起当年那场大火,火场里,师兄最后推他出门那一幕报应吗电视小说也就是个死啊,这也太他娘的折磨人了吧

等他再出来,病房外已经多了看守的警员,但是牛炳礼其实已经根本没感觉了。

刘嘎包没事,不在场证据充分,一家人都还算安生。

牛炳礼连续三次手术,接近翘辫子,还被立案调查。

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出来,民众们开心了一上午,到此结果依然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期待和预料,原以为出了口气却可惜了嘎包,结果嘎包没事,原以为只是废了牛炳礼身上那祸害,想不到竟然就这样,整个给他废了

想想以往多少次送材料,上告,全部石沉大海这是哪路神仙出的手

唐家,屋子里唐玥给爸妈上了柱香,平静地将事情转达给他们。

这么多年压在心上的丑恶和恐惧,竟然就这么突然一天,彻底消失了,流了太多眼泪,眼睛是肿的,眼眶是红的,但是嘴角是翘着的。

她突然觉得整个人好轻松啊。

“其实二十二岁也还是小姑娘,这些事,少听,少看,少参与。”想象着被他摸头,像对小女孩一样说话

明明就比我小的啊。

原来他是告诉我,从此不用再担惊受怕、心怀怨恨了么

到此,再加上早上江澈的“积极”表现,再加上一直以来慢慢累积的唐玥自己都不自知的,对江澈的盲目崇拜,如果她还猜不到点什么,就真的没救了。

正文第九十八章我不是澈哥

门打开了,因为前两天放纵那么多人一起怼“恩人”,不被允许进门的唐连招老实站在门外,看见姐姐给爸妈上完香出来,带着喜悦和尴尬叫了一声:

“姐。”

唐玥还想着那天他们是怎么对江澈的呢,偏偏话又不能挑明了说,干脆脸一板:

“你们不许进去,你现在去给爸妈上香,他们都得生你气。我去买点菜对了,晚饭你自己外面吃。”

这话其实也得想一会儿,才能弄明白。

唐玥走了。

低低的笑声响起,唐连招在一众弟兄们取笑又不敢太直接的目光中转过身来,思考着,这事到底应该怎么跟他们说。

这一上午,他一直在猜测的事,下午慢慢得到了印证。

唐连招是搞不懂刘嘎包为什么可以不在场,想死了都想不出来,但是很肯定,事情是刘嘎包做的,因为那枚水泥钉是嘎包原来就准备着的,来找他时给看到过,只不过当时嘎包准备的可不止钉子,他本来是准备那个晚上直接动手的。

唐连招更搞不懂为什么以前都说是官官相护,怎么都告不倒的牛炳礼,手眼通天的大仇人,现在外面都说,官们,也都在帮着告,还有市里的大领导帮忙主持公道。

就好像突然之间所有人都站出来了,站在正义的一边,对抗恶。

他还想不通,江澈早上那番折腾,到底有什么深意。

但是唐连招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一切,都是因为牛炳礼认识了那个家伙两个人第一次直接有交集,互相说了句“和气生财”,然后牛炳礼就这样了。

这才几天啊

这样想完,江澈在唐连招眼中就愈加深不可测。

现在再看看面前这群混蛋,其实也包括自己,唐连招恨不得大家放开了先互相抽一顿,太蠢了,而蠢的结果

大概很严重。

以后再也不怀疑了,不敢自以为是玩什么逼他表态、澄清了,他说什么是什么但是问题现在,怎么补救

“总之如果你们还信我,我就一句话,我服江澈。”

其实不止服,他还感激。

因为这句话,大部分人都在回忆着那个因为结交牛炳礼被谴责,被唾弃,却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的学生仔。

“知道人家为什么不计较吗因为我们的层次,根本不配。”黑五加了一句。

那天现场,他就神情纠结,担心江澈,他是被江澈侃晕过的人,用二十年后的话说简直就是迷弟,认知、判断,都和眼前这些人根本不一样。

事后包括对唐连招,他都有些不满。

“大招,现在怎么办啊”带着郁闷,黑五问道。

“”

怎么办,唐连招也愁啊,一方面更进一步相信了江澈的能力,另一方面,他自然就对江澈说过的那些话,关于“严打”,关于“真正的混”,更加深信不疑。

威胁或诱惑都摆在那里,唐连招有自知,凭自己这些人,错过江澈,就永远只能是底层小混混,未来也许坐牢的坐牢,剩下勉强没进去的,取个老婆,生个孩子,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三十岁,四十岁的街面小混混

跟儿子的同学开片

“我想想怎么办要不我吓他”

下午,在拍卖专项办公室办了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大把大把地掏钱,掏得秦河源手都抖,但是商铺依然要过些天才能完整到手,这几年,政府单位的工作效率低到可怕。

江澈和秦河源抱着巡视领地的心思先去三处商铺都转了一圈,傍晚才回来。

因为早上发生过冲突,放不下心,陈有竖和郑忻峰专程过来在公交站等着。

这会儿正好放学下班时间,老街路面上来来往往有不少喜气洋洋的群众,吃得早的人家端着饭碗坐在门口,远远地互相聊天。

学校操场里有打球,吊单杠,跑步的学生

“要是事情公开了,你现在这条街上,就得像武松打虎下山一样被抬着走过去。”郑忻峰在旁边嘀咕。

“”没顾上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