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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说的事,不必回避,江澈笑一下直接道:“其实,已经分了。”

江妈错愕,“为什么”

“她留校了,我没有,而且她还想出国呢,不同路了。”江澈平静的叙述。

老爸转头看着江澈的眼睛,有些担心,怕他在隐藏情绪。

老妈偏过头,思索着。

江澈觉得,老妈应该是在思索怎么安慰他,结果老妈幽幽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个没福气的啊,我澈儿这么好。”

谈话结束,江澈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发现过年的红包就压在枕头下面,两块纸币,笔挺崭新。嗯,四万换两块,可是好开心。

江爸江妈躺在床上,一会儿你转个身,一会儿我转个身,都没能入睡。钱已经都分开缝好了,缝着钱的几件衣服都搁在床上,另外行李也已经收拾了大半,但是情绪还待收拾。

“澈儿他爸,我跟你说,我有点心慌这突然就要走了,厂里的活不干了,地也不种了,想想挺吓人的,咱们出去做什么啊”一片黑暗中,江妈开口道,“要不问问澈儿”

江爸侧了侧身:“不了,我想投的本钱小一点,剩下的钱存起来留给澈儿,生意就我自己慢慢摸,等过去安顿下来,就不总拖着澈儿了。一来这样我才能学到东西,二来,澈儿还读书呢,以后还要吃公家饭,咱们总不能现在开始,就都指望儿子顶门顶户”

江妈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两声。

江爸慌张说:“你笑什么”

“我笑有个人面子过不去了。”

江爸苦笑一下,“谁让澈儿突然就长大了。”

隔天,两位姨竟然又来了,哄了江澈的老实舅舅,江妈的大哥来帮忙说话。

在江澈家乡这里,舅舅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不过江家已经人去楼空

江老头开的门,但只请进去了江澈的老舅,两个人一起喝了一顿酒,江老头把事情给他说了个分明。

“澈儿和他爸妈说了,让你一定要送澈儿小表妹读书,女儿也是那什么哦,宝贝,高中比中专好,考不上大学,就再考一年。”老人把三百块钱铺在桌上,趁着酒意小飘着道:“他舅,拿着吧,你是本分人,别给人算计了就好,你外甥好样的嘞。”

两句话:1、好好好,亲戚剧情结束了,放心吧;2、跟大家说一下,我的过渡章节往往会写得粗糙和跳跃些,因为过渡也细腻,是不对的。

正文第二十九章寻找大师韩立

越江省省会,临州。

这是江妈人生中第一次离开水昌市范围,之前的四十年,她最远就是到过一次市里,为了搭车,呆半天就回去了。

后来的人会很难理解,在这个时代,当一个农村女人初到大城市,除了新奇,她会有多么不安和慌乱无措

街道车流其实并不密集,但是江妈独自尝试好几次,就是不敢走过去。

为此江澈专门引导着她走了好几个来回,之后才带她去银行把钱存了。

江爸要好很多,他毕竟是“走过私”的人江澈偶尔私下拿这个跟他闹。

出来之后,江爸有个口头禅:“澈儿你放心”哪怕江澈并没有表达担心,他也说,这其实是一种自我心理状态的呈现。

于是江澈偶尔会笑着回应:“爸,我放心,你怎么也是走过私的人啊,什么没见识过。”

然后江爸就急了,“兔崽子你太久没挨打了是吧滚蛋,我就黑灯瞎火扛个包就跑,扛个包就跑,我见识什么了我”

江澈打从这趟出门后就爱跟老爸闹,因为这样他反而能放松些。

女人的紧张不安可以直接安慰,但是男人的最好不说破,换一种方式,尤其当这个人是你要强的父亲。

其实江爸一样也被陌生感和心里对未来的未知恐惧笼罩着,只是作为男人,顽强的,不肯表现出来。

爸妈这回很坚持,在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后就将江澈赶回了学校,说是要自己摸索,遇到问题或关键决定,自然会和他商量。

好吧,反正隔的也不远。

重回学校,江澈依然保留在身的除了那300张认购证,还有八千块钱。

室友们看到的他笑容满面,像是换了一个人,也总算安心了,拉着修长城,赌烟,江澈现在没烟瘾,十天半个月都未必抽一根,自己没烟就拿郑忻峰的赌,说是赢了归他结果当然输了。

笑笑闹闹,就过了第一天。

隔天,睡了一夜醒来,江澈发现习惯睡懒觉的郑忻峰的床位已经是空的。

他人在墙角,盘腿坐着,闭目凝神,缓缓动作。

“他这是”江澈问一个已经起床的室友。

室友抽了抽鼻子说:“最近突然开始练气功,说是就快要达成一个小周天了。”

小周天这个概念名词,江澈有点耳熟,达成么这个年代很多人都会有类似的误会,或以为自己修炼有成,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异于常人。

譬如耳鸣,问别人有没有听到很多昆虫在叫大家都说没有听到,就以为自己有特异功能;

飞蚊症的以为自己的特异功能是可以凭肉眼观察微生物;

冬天里脱毛衣静电噼里啪啦,就以为自己是电人;

还有梦遗了的,以为自己是浆糊人,特异功能是造浆糊。

总之一切身体的热感、冰感和细微异常,都会被主观气功化,特异功能化。

“傻不傻”

关于气功的虚假,还有人比江澈更了解么郑忻峰是自家好友,不能看着他沉迷不管,江澈准备过去戳破这个谎言免得他浪费时间。

起床下地,他刚准备过去把郑忻峰拉起来,老郑突然动了,换了一个有点难度的动作。

郑同学骨头硬,这个动作做得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