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风情无限。
“狠、稳、理智、清醒、自制力,你都有”,笑完褚涟漪说,“再加上我琢磨不透的那部分,我很相信,这次风云过后,你就会化龙。”
剩下的很多话都是不需要说的,当两个人都是聪明人。
比如这件事如果冲动,招惹了,就不会是一次,就不会那么容易断但是其实两个人都承担不了它可能带来的后果。
再比如,下次再见面请自然平常,褚涟漪一样知道,这不需要她来提醒、叮嘱。
“不能卖。伟大同志往南边走,看样子要走上一圈,他说的一些话分析下来形势会很好,另外有传言,今年发行的股票数量会远不止十几只。”
江澈出门的时候,褚涟漪在身后说。
对于另外任何个人来说,这真的都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消息,而对于江澈来说,它至少可以让他多一份信心和判断依据。
原来是这样,江澈通透了。
“谢谢褚姐。”他说。
当然,对于江澈而言,这更大程度上仍只是一个有趣的夜晚,没上床,比上床有趣,也更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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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第一次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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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对了,还有新年好,褚姐。”
“新年好,小澈,找个地方坐吧。”
一切回归如常。
大年初一,炒家们依然汇聚,热情高涨,除了衣服是新的,烟抽得比平常更好些
满场都是新年问候,恭喜发财。
江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服务员少,褚涟漪亲自泡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他面前。
端起来喝一口,甜的,看一看,茶叶底下还有几块没融化完的冰糖。
这个年代拜年很多时候就是一包报纸包的冰糖,待客的,也是冰糖泡茶。
好些年没喝过了。
“是不是小白脸的特殊待遇”江澈心里不自觉的想了一下。
旁边一个人放下茶杯,说:“甜。”
果然是想多了,这江湖里人来人往,褚涟漪见得比我广,看得比我淡。
“欸,就找你。”还是上次那位炒家,他过来搭住江澈肩膀走到角落,比出两个手指说:“这个数,你那套是白板吧是白板这个数我拿走。”
江澈依然摇头。
“还不卖两万,你还不卖,哪里来的乡下人,你想钱想疯了吧”他的声音大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转过来,褚涟漪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以沙龙主人的身份关注着事态
这一不小心,可就要闹起来啊。所有人都想着。
江澈微笑说:“不好意思,我想再等等看。”
不卑不亢,不激动。
“是我不好意思,是我急了。”对方摇摇头走开了。
价格终于在这个新年伊始攀上了两万,然后渐趋稳定,同时江澈还注意到,真正成套的成交,已经越来越少发生。
进入缓冲期了,江澈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逐渐放松下来。
想着干脆等赚到钱再回家,不然爸妈还得担心,自己也还有一堆事解释不清,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澈保持每天去沙龙一趟,呆十几分钟就离开,然后大部分时间继续当他的小商贩。
当然最核心的,他在观察和思考接下来的项目。
当自己带着资金从股市抽离,做什么
这个选择不必高大上,90年代初这两年,除了房地产,暂时也没办法太高大上,它只是必须满足江澈离开城市去支教一年保持稳定收入的需求,而且对为将来下一步的方向有铺垫作用。
对了,还有时间问题,印象中八月份就要去报到了,那边的学校需要有一个招生动员期,否则老师很可能成为光杆司令。
到江澈确定自己已经掌握形势,放心准备回学校报到的时候,一套认购证圈内的最高价大概在两万三到两万五左右,外面公开的收购价,差不多一万七八。
整个盛海,但凡曾经听说过认购证,曾经就动过哪怕一秒心思的人,都已经疯了,有人扼腕痛惜,有人捶胸顿足。
与此同时,江澈口袋里的钱,也终于到了又一个三千。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机会再用三千块买到一套认购证了。
这就是资本的毒性和魅力。
江澈离开前请谢兴吃了一顿饭,两个人喝着酒,聊起那天工商银行见过的工人一家,聊起带刀威胁退证的那个小伙子,聊起谢兴的同学
“那家伙硬是拿刀斩财路啊,还说你傻狍子我听下面银行的人说,他前两天又去闹了一次,结果把公安招来了。”
“那个工人兄弟,被他媳妇和爹娘害死了。”
“可是当时,我心里其实是赞同他们的啊。这个时代,越来越看不懂了,一套认购证,两个万元户,十几年工资,就是我这个行内人,都看不懂了。”
谢兴心情好,喝醉了,唠唠叨叨感慨了半个晚上。
他一共买了一套外加41张,过年前,被老婆偷偷以每张380的价格卖掉了21张。
“还好我制止得及时啊,不然她能卖光了去。”
“刚卖那会儿,她把七千多块钱全摊在床上,蹲一边看着,笑了大半夜,又奖励了我大半夜。”
“年后那个哭得啊,说是白白丢了两年工资,除了冲自己发脾气就是骂我,怪我没看牢她。”
谢兴说。
“我倒是不在意,很满足。”
回校,报到,补考
然后请病假,再回盛海。
江澈在学校呆的几天成天地摆弄收音机,室友们看不明白,以为他失恋痛苦,都不太敢打扰,有些本想告诉他的事,也暂时压了下来。
车到盛海,江澈出站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好不容易打发了啰嗦的张婶,江妈赶来接电话时显得很着急,“还好澈儿你打来了,你今天要是没打来,妈就要去找你了。”
“怎么了”江澈有些诧异道:“不是说好不用担心我吗”
江妈说:“不是你的事,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