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来临,迫使我们不得不把建立水师的日程提上来。”
蒋远霖问道:“王爷想建什么样规模的水师呢”
“初建之时,不宜多,而宜精,先造十艘战舰。”夏宗泽回道。
蒋远霖问道:“容人数是”
“一千人一只”
“属下明白了。”
夏宗泽说道:“你既要找人核算成本,又要招造船工匠,为了能在今年年底完工,最好以现银的方式招工。”
蒋远霖点点头,“好”
夏宗泽想了想,“我想起一个人来。”
“王爷说的是”
夏宗泽回道:“陶仁泉陶大人,我曾听他讲过,陵国定城有不少船匠,我去信给他,让他过来协助你时能带些工匠过来。”
蒋远霖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让范先生飞鸽传书。”夏宗泽说道。
“多谢王爷”
夏宗泽说道:“应当是我谢你,要辛苦你了,蒋大人”
“王爷折煞下官了。”
第二天清晨,衙门后院
从校场锻炼回来,发现林怡然还在睡,夏宗泽叹了口气,“晚上回来,你睡着了,早上上衙,你还在睡,我们这一天都不能见上面了,可真”
他哑然失笑,“看来我要把你带到衙门办公务了,只能这样才能见上面。”
正自言自语念叨着,林怡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你终于回来了,赶紧洗洗睡吧。”
夏宗泽坐到床边,低头亲了一口小妻子,“三个月到了吗”
“还差几天。”
“差几天”夏宗泽把三个月这句话记得牢牢的,暗吼,我的福利啊
林怡然揉眼,伸出手算了算:“我是六月底怀孕的,现在马上就到九月底了,大概还有两三天。”
“真的”夏宗泽的双眼晶晶亮。
林怡然当然懂自家男人什么德性,撇了撇嘴,说道,“赶紧睡吧”说完,翻了个身,又准备睡了。
夏宗泽笑出了声,“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睡。”
“啊”
夏宗泽轻轻拍了一下林怡然的鸡窝头:“啊什么啊,你不是说每天都要起来走动走动的嘛”
林怡然朝门外看看,叫道:“娘啊,真的天亮了”
“骗你作啥。”
“哦,我的神,这怀孕嗜睡还不真不是盖的。”林怡然抻着双手从床上爬起来。
“嗜睡好不好”夏宗泽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好不好,顺应身体节奏,过上一段时间,应当会好些。”林怡然也不懂。
“哦”夏宗泽站起来,“那你散好步后,想睡就继续睡。”
林怡然瞄了一眼自家男人,“是不是有事找我”
“也不算是事。”
“说说看,费不费神”
“这个好像费神。”
林怡然收起笑容问道:“什么事”
“通州城的税不好收,收不了税,就没银子造舰船,就没银子养活军队。”夏宗泽有些愁,要是按他以前的作风,进城就抢一通,把城内的钱财洗劫一空,看他们还敢不交。
林怡然抿嘴想了一下,“其实在给爹买铺子时,我就发现了这些问题,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事,是把城内属于吴国权贵的资产进行登记造册,然后,颁布几项通造,分别是奴隶的平民化、私有财产就地转移化,转移后登记契约化,等契约都上衙门档案了,他们还不交税吗”
“你的意思是,吴国权贵的财产让他们的奴隶拥有”
林怡然点头:“对”
夏宗泽没说话。
“你想占为已有”林怡然试着问道。
夏宗泽还真是这个意思,“真是便宜这些奴隶了。”
林怡然摇头,“放在他们手中,产生的价值,比放在你手中产生的价值要大的多。”
“为何”夏宗泽不解。
林怡然回道:“在你手中,不管产生多少价值,始终是个人财产,而且这些财产只是叠加,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但放在这些即将成为平民的奴隶手中,一个是让他们积极主动的把财产转移,让吴国的财产变为宁国的财产,第二,让他们成为宁国的平民,让他们为宁国交税,这样所产生的价值,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是群体效应,从社会角度来说,是不是有意义多了”
夏宗泽点头说道:“感觉好像很大公无私的样子。”
林怡然笑道,“别觉得吃亏了,无数个这样的群体,会让宁国一统天下。”
听到一统天下,貌美的王爷心里终于平衡了,“好,我告诉蒋远霖去。”
林怡然想了想,说道:“具体细节,我亲自跟蒋大人说去。”
夏宗泽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然儿,让你受苦了。”
林怡然摇了摇头,“没什么,谁让我来自千年以后呢,这一千年间积累的东西,总比你们想破脑袋的好吧。”
夏宗泽说道,“那是自然,让我们少走很多弯道。”
“那你等等我”
“好”
几天后,通州城如炸开的锅,全城的人都沸腾了,身在其中的人是兴奋,是不知所措,是不敢置信;看热闹的人是惊奇,是怀疑,产生了各种阴谋论。
茶楼、酒肆、大街小巷,无一不是沸腾的议论声。
“大街小巷的公告,你们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了。”
“我的个老娘呀,这些低声下气的东西,居然一夜之间全都发横财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让人不服呀”
“我也不服,我们张家的家业,结过几代人的经营,才有了几间铺子,一个小码头,现在那些家奴,居然眨眼就拥了这些东西,恁谁都不服。”
“你们说,京都那些权贵们会让宁国人这么搞吗”
“不搞怎么办他们把宁国人打跑”
“怕是不容易打跑。”
“我觉得也是,前段时间,吴王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结果被宁国人打退到南县去了,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
“谁说不是呢。”
几个中年男人相互叹了叹气,“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