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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赶紧躲在结实的桌下。”

“林姑娘不是地震。”

“啊,那是什么”睡得蒙蒙的林怡然问道。

骆鸿煊朝公务房门外走,边起边说,“可能是敌军偷袭。”

“偷袭”

“对。”骆鸿煊说道,“宁王爷一直坐阵佑福,好像在等这些人一样”

“会是谁”林怡然问道。

“我们两人刚才猜的是平国人。”

这三人一边猜测形势,一边出了衙门,走到大街上,大街上,挤满了行路的军卒,他们小跑着整齐的朝城门口而去,从这个方向判断,他们应当去的是东城门。

林怡然又朝大街上跑了几步,目光搜寻着夏宗泽。

深夜中,晚风清瞿,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带来丝丝凉爽,可是这一点点凉爽被战事带来的紧张感全部都冲散了。

晚风吹动了林怡然鬓角的碎发,她站在街道边上焦急的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可那个身影迟迟不出现,她内心升腾起莫名的不安。

终于,那匹熟悉的白蹄黑马从街角转过来,林怡然转身就迎着马儿跑了上去。

夏宗泽看到跑向他的丫头,心头莫名的暖起来,因战事带来的紧张感,得到了缓解,他从马背上跳下,“然儿”

“子韬”

“还没有睡吗”

林怡然摇头,深深的看向,一天不见,他仿佛瘦了,“你你吃过了吗”

“嗯”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嗯字,林怡然感到一阵心疼,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裹了东西的帕子。

夏宗泽不解的问道,“什么”

林怡然边解帕子边回道,“晚上吃的饭,我揉了两个饭团,你垫一下”她说完后,就拿了一个塞到夏宗泽的嘴里。

不知为何,夏宗泽感到自己的喉头发哽,为了怕自己的情绪外泄,他连忙垂下眼,隐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快速嚼了嚼口中的饭团。

对于出生在皇家的夏宗泽来说,吃喝拉撒这种事完全不是事,这种事在他们的生命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生命的主旋律是权谋、御人、平衡之术。

既便再怎么忙碌,他的长随、贴身侍从都会把他的衣食住行打理的妥妥贴贴,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今天一整天,三和虽然催了很多次让自己吃饭,可是压力超大的他,几乎没有什么食物进肚。

此刻,午夜守城之时,吃过了这样两个饭团子,两个带着体温的饭团子,他的心即刻被溶化了,他感觉像一个普通军士被亲人送行的感觉,是感动、更是爱情。

林怡然双眼一直看着夏宗泽的嘴,一个刚塞完,又把剩下的一个塞到他嘴里,“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肚子不那么饿了”

夏宗泽点点头,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呆在衙门里,不要乱跑。”

林怡然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

真的没时间儿女情长,夏宗泽没多说第二句话,转身又上了马。

上马后,夏宗泽打马上前,眼虽未看林怡然,可是手却挥了一下,意思是让她感紧回去。

有人要问了,一个男人既然这么感动,为何连看都不看一眼女人呢

其实更多时候,男人表达爱的方式与与女人想象中的模式大相径庭,真正的男人的爱,深沉、不动声色。

此刻要上战场的夏宗泽就是这样的表达方式,因为喜欢,不动声色的把林怡然护在了战事之外。

看着夏宗泽奔赴战场,林怡然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呢

范先生的马转到了骆鸿煊跟前,“骆大人,这大后方就拜托给你了。”

骆鸿煊拱手道:“先生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多谢”

这时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天空象墨渲染过似的,黑漆漆一团,二万大军淹没在黑夜中。

林怡然握起双手,放在下额,轻轻的祈祷,暗暗说道,希望一切都顺利,然望大家都平安归来

佑福城门外

奔袭了大半夜的平军终于到了佑福城门下,连休息都不顾,前锋营的人抬着巨大的圆木,分别撞击着佑福东、南两个城门。

咚咚的敲门声,好像报时的更钟,一下子惊醒了沉睡的佑福县城,宁静的夜被打破了,整个佑福县城的民众们都醒了,他们站在家门探望,判断着战事方向,本能的进行自我保护。

佑福城门内

三个城门口内分别驻了大队人马,军卒已经爬上了城门楼,弓箭手已经就绪,如雨的箭矢急速射向敌人。

站在城门垛口边的夏宗泽看向城楼下黑团团的敌军,双眼如炬。

范先生看向夜色中的纛旗,纛旗上的字很大,在夜色中依然能辨清,有的写着秦字,有的写着忌字,还有写锋字,无论什么字,都明确无误的在表述着这是平国郡王秦由忌的军队蕃号。

“终于来了”范先生长叹一声。

城楼之下

秦由忌看着巴掌大的小县城,阴阴一笑,“我还以为有多大呢,竟跟一个大镇差不多,倒底什么魔力,能让宁国战神流连忘返。”

随行官马上接口说道:“听说被一个男人迷住了。”

“男人”秦由忌咧开一脸黄牙,“本郡王倒是听说他貌美如花,也许这滋味不错哈哈”

“那是,等郡王爷你打下这座小城,夺了这陵国大片土地,一切还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是”秦由忌脸色一色,挥手吼道,“给老子迎上去。”

“是,将军”

夏宗泽看向城门,敲城门的平国军卒,已经被流箭射回一拔了,第二拔人马又上来了,此刻流箭箭头已经裹了桐油,射出去的箭瞬间燃起了敌人的衣服,让他们成了火人。

看着敌军倒退,夏宗泽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开城门”边说边下了城楼,近乎飞跃而下的动作,让他的战袍在夜色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落下时,正好落在侍卫牵来的马上,挥着大刀,跃门而出,迎敌而上。

城楼下,看到夏宗泽迎了出来,秦由忌兴奋起来。

这兴奋是高手遇到高手的兴奋,高手与高手对决,才能更让人尽兴,不是吗

秦由忌拿着弯月刀迎了上来,“宁王爷,久仰大名”

夏宗泽冷笑一声,回道,“忌郡王,别来无恙”

“哈哈”秦由忌仰头大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宁王爷果真生得貌美如花”

“放肆”四喜打马上前一步,大喝一声。

秦由忌身边的随行官回道,“放不放肆,由不得你”

“找死”四喜大吼着上前。

夏宗泽怒吼一声:“给我杀上去”

“杀啊”

骤然之间,战斗的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夜风中猎猎招展。平、宁两军破势而出,各自主将随即调度对奕人马,两侧骑兵率先出动,中侧步军手拿长矛护着骑兵蜂涌而上。

这是两支实力相当,却风格迥异的大军,在小小的佑福相遇了,这场看似偶尔的突袭战,却改变了近二百年的战事格局。

平国内斗,挤走了同样能征善战的平太子,来了同样能战的平国实力郡王,但同样能战的将军,他们的格局、理念不同,注定了这场战争的结局不同。

闲话少说,我们把目光放到战场上,平国骑兵果真骁勇,势不可挡,冲入宁国军阵,如潮水般平地席卷而来。

可是经过近一年休整特训的宁国军队更锐不可挡,如果说平国以骑兵为主,那么宁国则以步兵为主,他们掩护着自家的骑兵沉稳而上。

两军厮杀,嘹亮的号角声,悲壮的喊杀声,响彻在佑福这片小小的天空里。

城内

林怡然听着城外的厮杀,紧抿着嘴。

骆鸿煊皱眉,“王爷这么快就出城迎战了”

方咏言点头,“前面传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

骆鸿煊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