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人都到了,我们也弄个分工,这样出活快,说不定还能拿赏钱。”
“分工”先去公务房签约的柴老爷没听到分工合作的事。
小商户们相互看了眼,其中有一个人把分工的事说了。
柴老爷和管老爷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高兴的上马车走了。
有人埋怨:“你干嘛告诉他们两个”
“算了,都是一个县城的人,你不说,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是啊”
姚氏一路小跑着回去了,人还没有到房间,声音到了,“夫君,夫君”
吕振宗答应道,“姚娘,姚娘”
姚氏的声音里都是激动:“夫君,我拿到首订银子了”
“在哪里”
姚氏高兴的叫道:“二千两,我搬不动,林大人说等天黑送到我家来。”
吕振宗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姚氏连忙过去,按着自家男人:“夫君,你身体不好,不要动”
吕振宗摇头,双手抻起:“不不,我要动”
姚氏不解:“夫君”
吕振宗说道:“把铺子里的吕叔、吕婶叫回来,还有我们家的大囡。”
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姚氏有些慌:“夫君你怎么啦”
吕振宗没有回话,而是说道:“姚娘,把我的弓箭拿出来。”
“夫君,你让我害怕”姚氏高兴的劲被自家男人吓没了。
吕振宗叹道:“姚娘,世事险恶,轮到你男人出力了。”
姚氏惊呃的看向自己男人:“夫君”
吕振宗再次说道:“去买肉给我吃,吃完了,我才有力气射出箭。”
“是,是,夫君,绣儿马上就去。”姚氏高兴的哭着捂嘴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在某些事上,男人的警觉永远高于女人。
也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值得一个女人为他付出青春和守候,因为,在关键时刻,他是这样冷静、自持。
等吕振宗吃完妻子给他做的肉汤后,他被妻子架着出了房间,坐到了堂屋内的主位上,长时间的卧床,使他看上去形销如骨,瘦得有些怕人,但是五官生得清秀硬朗,一股朗朗的男儿气概,要不是这么瘦,也是一枚俊俏郎君。
看着还有些费力的男人,姚氏担心的叫道:“宗郎”
“别怕”
姚氏担心的问道:“要是他们不送银子怎么办”
吕振宗神色威凛:“我陪你去衙门。”
“宗郎”
坐在门角的吕叔吕婶相互看了看,不吭声,静静的看着门槛外的夜色。
就在他们等得快要绝望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宗郎”
“吕叔”
吕叔连忙找门槛上爬起,小跑着去开门。
门口传来问门声,“请问这里是吕宅吕振宗家吗”
看到门外的人和箱子,吕叔一脸激动:“是,你们是”
“我们是给你们送订金的衙差。”
姚氏惊喜的跑向门口,“差大哥,请进,”
凌齐轩和杨校尉等人带着小卒抬着箱子进来了。
凌齐轩说道,“连银带铜子,一共二千两,你们点一下。”
“宗郎”
“扶我过去点”吕振宗说道。
“是”
凌齐轩没有想到,此户男主只有一条腿,不免生出同情。
不耐等待吕家点银的杨校尉,在凌齐轩的带动了,耐心的等他们点完了银子。
凌齐轩轻轻说道,“这位大哥,一个铜子不少吧”
吕振宗点了点头,“多谢各位大人”说完随手从银绽箱中拿出银子要给凌齐轩。
凌齐轩推却了,说道,“这是你们的辛苦银子,我不便拿既然没错,在下告辞了”
吕家夫妇不敢相信的相互看了看,竟有体恤民众疾苦的军卒,都惊讶的看向凌齐轩。
“告辞了”凌齐轩抬手转身出门。
急得杨校尉想打人,可是凌齐轩不拿,他也不好拿,板着脸跟着凌齐轩出去了。
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杨校尉责问凌齐轩为何不拿银子。
凌齐轩回道,“知道林姑娘为何让我领头来送银子吗”
“为何”
“她就怕衙差、军卒贪了银子。”
“可是老子们辛辛苦苦,竟白跑啦了”
凌齐轩从自己的袖袋里拿了五两银子递给杨校尉,“杨校尉辛苦了,和兄弟们一起吃杯酒。”
“这”
凌齐轩转身继续朝前走。
杨校尉看着银子问道:“你什么意思”
“民心”
“民心啥意思”
凌齐轩边走边说:“如果宁王爷得了民心,他就可以得天下。”
杨校尉愣在哪里。
吕家
“夫君,他们就这样走了”
吕振宗两眼还看着门口方向,正在发怔,听到妻子话,醒过神来,叹道,“是啊,就这样走了”
吕叔叫道,“宗郎,你要扬眉吐气了。”
吕振宗看向几箱铜银,“世道真要变了”
“我看是”吕叔回道,“我都快要入土了,这种好事还是头一遭遇到。”
吕振宗深吸一口气,“不管这事是偶然,还是被我撞大运撞上,我都会紧紧抓住。”
“夫君”
吕振宗说道:“姚娘,我们学县衙出通告,招做衣妇人,每件四十文。”
“夫君”
“当天结钱”
“好,夫君”
林怡然又跟范先生请假,可他不在公务房。
“先生去了哪里”
书吏回道:“回林姑娘,先生去了王爷那里”
“哦”
林怡然转身出范先生公务房,犹豫着要不要去夏宗泽那里请假。
夏宗泽公务房
范先生站在夏宗泽的书案前,正说道,“王爷,寨衣首订银子,林怡然一厘不少的给了商户们。”
“嗯”
范先生说道:“听说,林姑娘只给半个交期。”
“半个月”
“是。”
“以往寒衣要多久”
范先生回道:“回王爷,几乎从夏天就开始做了,需要两、三个月时间。”
夏宗泽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她总能出其不意。”
范先生看向夏宗泽欲言又止:“王爷”
“有事”
范先生回道:“王爷,杨校尉问了卑职两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