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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王爷,这是下策。”

“那你有什么上策”

“王爷”范先生为难的说道,“太守汤品成已经逃回陵国都城了,据说,他带走了整整一船金银珠宝,江城现在就是一座空城。”

夏宗泽沉默着没有说话。

左祯说道:“打江城时,太子殿下就说了,终于打到一座富城,无论粮、银都能补贴青黄不接,可现下,江城不仅粮食不多,若大的江城衙门,居然连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周绍良突然站起来骂了句,“他娘老子的,听说陵国官吏都善于搜刮,老子现在就带人去这些官吏家挨个收。”

夏宗泽手拄着头仿佛没有听到周绍良的话,周绍良骂骂咧咧出了议事厅。

范先生和左祯相视一眼,站起来,行礼告辞了,出来后,范先生赶紧招手,有侍卫跑过来,“先生,什么事”

“赶紧把周将军拉回来。”

“”侍卫不解。

“就说我说的,让他赶紧回来。”

“是,先生”

范先生摇头叹道,“好人难做呀”

左祯笑笑:“谁能相信我们在富庶的江城什么都没捞到”

“是啊,却担了攻城掠地之名。”

范先生和左祯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暂居院落。

看到这里,也许也有人会不解,攻城不就是打下某座城,然后占领吗对,不错,是这样,可现实远比这寥寥几笔复杂的多,攻城掠地杀戮有多血腥,大家在影视剧中已经看到过了,兵卒杀进城后抢夺掠杀的场面却几乎很少涉及到,就算涉及到,也是描写反方军卒,实际上,不管是什么样的军卒,他们攻城后都会对自己占领的地盘进行洗劫,这已是默认的潜规则,他们洗劫的财物需要上缴,成为供养军队财政的来源,当然,军卒们几乎都会私自吞留一部分,要不然,要命的事,谁还会冲锋陷阵。

宁国军队也不例外,他们通过攻城掠地获地所占地盘上的资源,资源一部分上缴给统治者,一部分用来供养军卒。

那么为何现在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问题出现在双林镇赈粮这件事上,宁国军队被送上了正义之位,此次攻城,江城太守没等大军压近就弃城而逃,夏宗泽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拿下了江城,城中居民听说过宁国军队赈粮之事,人心有些乱,但没有大的暴动,没有暴动,军卒那里机会搜抢民财

宁国军卒被架上了道义之位,竟没机会捞财,这还真让宁国军队上下始料不及。

军队没捞到财,成了夏宗泽的困惑,他拿什么上缴给朝庭,拿什么供养军队,还真是个难题,这个臭丫头,竟他有些咬牙切齿,自己居然被困住了。

江城东码头,地处陵国第三大河河畔,繁华喧闹,却也是江城最复杂最肮脏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个不小心,就能被吞了,连骨头渣都不剩。

马秃三头秃、面相寡薄,一身流里痞气,一看就不像好人,一个不是好人的人,在世道上生存要自由的多。

啊为何

还能为何,好人都绕道了,余下的坏人,也不会轻易出手,他们要权衡坏得过坏不过,如果坏不过,也不会轻易出手,他们是不是要自由的多,但他们一旦遇到对手,那就是致命的,这就是林怡然为何让苏大易悄悄跟着马秃三的原因。

马秃三抄着自己的手,有一步没一步的晃着,有时伸手去摸一摸地摊上的小玩意,有时去逗逗江湖艺人的小猴子,不远处,一个茶寮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确切的说,茶寮里的人引起来他的注意。

那人虽喝着茶水,可眼珠子却不时瞟来瞟去,仿佛在等什么人,他思索了一下,颠着脚,歪着肩,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晃进了茶寮,找了个地坐下来,掏了两个铜子扔给店家,“来碗茶。”

“好咧,客官”

小二殷勤的拎着铜壶过来冲茶,高抬壶嘴,水哗哗往下流,瞬间,一大黑窑碗茶烫好了,“客官,你用好”

“嗯”马秃三大模大样的回了一声,眼光顺着那个男人看过去,发现他好像并不是在等人,到像是监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马秃三感兴趣上了,慢悠悠的喝着茶水,跟此人耗上了。

江城某高档茶楼

茶楼正中,有人正在说书,一把折扇,一个木块,一个手巾,一个杯子,置放在面前,正说在精彩之处,听书之人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他,只见他说到紧要关头,突然一顿,说道,“且容我喝口茶水润润喉。”

“嘢”众人吐槽,“王书生,你倒是说呀,怎么说到要紧处就停了”

“高老爷,你别急,小生马上就送上精彩段子。”

茶馆里的人个个摇头,也跟着说书人一起顺口喝起茶水,有些人也议论起时事来。

“这事倒底是地真还是假”

“有五成真。”

“为何这样说”

“宁国杀神进城并没有大开杀戒。”

“倒也是,好像真没杀什么人。”

边上有人插嘴说道,“我们全城都投降了,他还杀什么”

“这好像也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自古就有胜将不杀降卒的规矩,否则就犯了兵家大忌,宁国人不可能不懂这道理。”

“这位兄台说得对,况且,一个月前,宁国人刚刚建立起仁义之师的形象,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做出有损宁国朝庭形象的事。”

“对”大家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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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打探加更

有老者叹道,“我们江城地丰雨沛、收成不错,可是平民和小商家仍然苦不堪言,时下汤太守逃走,未偿不是件幸事。”

可能话题过于敏感,没什么人接他的话。

方咏言喝了口茶水,等说书先生再次开讲时,趁人不注意,坐到了老者边上。

老者心下真有些失落,见有年轻人凑上来,定晴一看,却不是熟人,有些惊讶的看向来人,“没见过啊,年轻人”

方咏言礼貌一笑,轻轻抬了一下手,“老丈,在下是第一次来江城。”

“”老者像看怪物似的看向他,“看你不像军卒,难道是宁国的商人”

方咏言摇头,“我不是宁国人。”

“那你是”

“我是北地之人。”

“燕国人”

“正是,老丈”

“为何要在现在来江城”

“刚好游学到此地。”

老者再次惊讶的看了看方咏言,“乱世之秋,居然还能游学,后生可畏。”

方咏言说道:“天下从来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这些读书人,等到天下太平再读书,再想入仕,岂不是晚了”

“此话说得妙啊,年轻人”老者恍悟般感叹。

方咏言笑道:“这不是晚辈的话,这是晚辈从别处听来的。”

“此话太精僻,可惜我是蹉跎了。”

方咏言轻轻啜了一口茶水,听了两句说书,等老者缓过神来,不经意般轻声问道“老丈,你刚才说江城太守逃走是件好事,何以见得”

老者仿佛苦水有地方倒似的,叹道,“江城已经被太守刮地三尺了。”

“哦,此话怎么讲”

老者气愤的说道:“能怎么讲,江城税赋、徭役名目繁多,那个不被他刮了几层皮。”

方咏言低声问道:“那被他刮的皮现在”

“都运走了,运走了”老者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