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还没到,他就遇到了困境。
不过无论是燕宇也好,还是那恨极了燕宇的太后也好,两人都十分清楚,这皇位若是还在燕家,他们还有染指的可能,若是换了姓氏,无论是她,还是燕宇那所有的心思都只能化为虚有。
太后撩动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睛,看了一眼燕宇,撩动着手,做了一个起来的动作,燕宇站起来,也不出声,只是静默地看着那边喝茶的太后。
“你来找我,可见是被逼到了绝处,说实话哀家很高兴只是这一笔写不出两个燕字,没了你,哀家和怀王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今在哀家看来,唯一的法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禅位给怀王,这样外面传言就不攻自破了,到时候无论是贾家,还是其他家族都没了借口去废弃你”到了此时,太后虽然知道贾家所要的怕是不仅是燕宇下台,可她依然想为儿子谋取那个位置,她觉得只要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她总有办法让贾家还有其他家族改变主意。
“太后好谋算,只是太后觉得这皇位怀王就坐的稳吗”燕宇神情木然地看着太后,将眼神中隐藏的狠戾,全部藏在低垂的眸子中,并没有露出半分
“这就是哀家和怀王的事情了”太后的底气是怀王手中,有她一只藏的很深的私军,虽然不及贾家的兵多将广,但却足以制住京都仅有的禁军。
太后不知,其实这个消息,燕宇在几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他当时没有看得起,但是到了现在却是成了他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来休个夫22
因为到了此时,燕宇知道自己唯一可能在混乱中逃跑的机会,就只有这个了,所以说是来结盟,到不如说燕宇是来撩拨的,撩拨的是这太后心中的野心,撩拨的是怀王的耿耿于怀。
禅位这样的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却是有难度的,那些家族和贾家都已经达成了协议,谈成了交易,若是禅位则一切归零,虽然皇帝还有可能是个傀儡,但是利益却是远远不够满足他们被吊起来的贪欲。
所以这太后想要禅位,唯一的法子就是先控制住京都,控制住那些家族的主脑,所以这乱子,必然是会起,只是看什么样的方式罢了
太后虽然说对于前朝的事情看的不是太明朗,但是对于一些女人的手段和心思,她却是极其擅长,她瞅着一旁的燕宇道:“哀家知道,如今你这个皇帝在这皇宫里已经是寸步难行,但哀家是太后,却是没有你那些阻碍”
“贾家此番震怒,都是因为你对那贾皇后的诸多种种,哀家此行若是去一次那贾丞相府,其实也是说的过去的”太后将手中茶盏放下,站起来,一脸笃定地看着不远处那盛开的花朵,微笑着。
燕宇知道,这太后并没有对他说实话,这所谓的去探望安清,不过也是一个借口,不过是借机会出宫举事的一个由头。
“多谢母后,燕宇知道事到如今,朕这个皇帝已经再不能匡扶基业了,只盼着怀王他日能圆了朕多年的愿望”燕宇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会意,突然拿着手边的茶盏对着燕宇就砸了过去:“你说你,你身为皇帝,竟然患有如此之症疾,你这样哀家将来如何见先帝,见列祖列宗
贾爱卿为皇后抱屈,也是情有可原,可你做下的这叫什么事,居然逼着皇后离宫,你莫不是嫌你这个皇帝不够丢人吗”太后叫骂了几声,就抽泣着哀嚎道。
虽然情知是戏,可燕宇看着还是觉得有些叹为观止,虽说在宫中多年,他早已经习惯宫中的尔虞我诈,但却没想到,已经多年不曾出山的太后,依然是个中翘楚。
“太后,朕是一国之君,就算是此事朕心中有愧,可难道一个皇后,一个妻子还想要朕这个皇帝道歉不曾
朕今天对着贾丞相,已经许下将来若是朕百年归老,自是与安清同寝,这难道还不够吗那颜婉,不过是有一手医术,能让朕有机会重振男儿之威,可安清竟容不下,难道不是她逼着朕走了这一步吗”燕宇对着太后,也是大吼大叫。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太后与皇帝大吵,在这到处是各个家族探子的宫中,自然是很快就传了出去。
旁人只当是个笑话,毕竟皇帝不能人道的事情,如今已经传的满城皆知,只有安清听了下面人回禀的这话,却是浅浅一笑,对着那边和贾母一起来看她的贾丞相道:“太后和燕宇多年仇怨,恨不得对方不死不休,燕宇失势如何会去碰这个钉子,对方对他怕是只有冷嘲热讽,如何会这样痛心疾首,这怕是已经达成盟约,不日就要有动作了”
第二千一百五十五章来休个夫23
“太后身为女流,当真会有如此野心,要知道这风月朝虽然如今还姓燕,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风雨飘摇
虽说太后有亲子怀王,可就算是她想推怀王上位,那也不过就是一个新的傀儡罢了,只是顶着一个皇帝的名头”贾丞相想了想,有些犹疑地问道。
“父亲说的是实情,可有些人总觉得有了这皇位,就是名正言顺,就是天下正统,总有机会进行他们那个拨乱反正”安清说的时候一脸嘲讽,因为她想起了燕宇那所谓的光复天下,说的冠冕堂皇,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利用牺牲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罢了
“安清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两个哥哥,都已经到军中去联络去了,此时虽然这禁军多在为父的掌握之中,可对方若是动手,怕是会有后招,只怕禁军中那几个心腹根本不能够应对,而且也不是能足够信任的”贾丞相听了安清所说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担心地说道。
安清明白贾丞相所想,毕竟这造反是个冒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全家都葬送了,如今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贾丞相少不得要多想一些。
“父亲,若是觉得信的过女儿,不如这禁军就由女儿掌管”安清想了想,对着贾丞相一拱手,把从刚才就隐藏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这禁军虽然说一直以来都在为父手中,可既然称之为军,就有它的野蛮之处,你虽然自幼学得弓马骑射,可简单比划两下,可在军中却怕是不够震慑那些人的”贾丞相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父亲,如今这样的情况,父亲能找出比女儿更合适的人选吗,若是没有不防让女儿一试,若是成了,父亲也可放下后顾之忧”安清说着,对着贾丞相又是一拱手。
贾丞相看着安清那一脸的坚决,慢慢点了点头道:“你万事莫要勉强,就算是没有帮着为父看着禁军,为父也能看顾过来”
安清算计着,太后和燕宇秘密过,怕是也要过上两日才会行动,索性第二天一早就换了男装,拿着从贾丞相那里得来的手令,直接去了禁军。
皇城内是御林军守卫,皇城外守卫京都的是禁军,因为那些人没有见过安清,倒是也没有猜疑,只觉得贾丞相很是胡闹,竟是派了一个小白脸来军中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