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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汉子们拍马不及,索性不跟她比了,都憋着劲要在后面比个高低呢。所以寨子里的女人、孩子们还都在下面看着。

二娘回到春草家,看见楼上亮着灯。

这家伙,不知道人家稀罕灯油么二娘上楼推门,发现门竟然推不开。

她吓了一跳,忙叫褚直。

就在她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来褚直的声音:“你回来了不是还要帮忙吗”

二娘奇怪了,搞不懂褚直这是在闹什么。

“你开门。”

褚直听她声音猛一拔高,心底有点毛,默默把门打开了。

二娘进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花塞给他:“给你的,找个瓶子插起来。”

褚直眼尾跳了跳,方才他听那些熊耳族的姑娘说了,这仙昙花也是表示爱意的礼物,他不确定地问道:“给我的你不是准备送给冯翁吗”

二娘把身上的背篓解了下来,看床头有片空地就搁在那儿了。

“我给冯翁干什么他一老头子。花王在这儿呢。”

二娘招手让褚直看背篓里的花王。

褚直过去一看,那朵花王静静在背篓里开着,看了一会儿,褚直才看出下面好大一块岩石,原来二娘连根带土的把它给弄下来了。

“这样比清水养着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碧幽潭抓鱼。那冯翁为什么居住在这里,我看肯定是因为熊耳山有这两样美味。那几朵你留着,明天咱们自己吃。”

原来是打算吃的,还以为是送给他的俗褚直腹语。

因为带了泥土,那花王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偌大的花瓣在背篓里散发着幽兰色的光芒,不但美丽,还有一种梦幻之感。

两人蹲在背篓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二娘忽然记起褚直腿上的伤,一抬眼,褚直眼珠子也动了一下,却立即把脸转到一边。

“我去找个瓶子插起来。”褚直道,方才二娘看花,他看的是她,那几朵花还是管用的,那多人喜欢二娘又怎么样,二娘采的花都是他的。

褚直脸一扭,二娘就看到他腮上颜色有些重,毕竟油灯不怎么亮。二娘是怎么也想不到褚直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是觉得褚直可能太累了,听褚直这么一说,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按住褚直,轻轻道:“你床上坐着,我去。”

见褚直皱眉,二娘索性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褚直坐在床沿上两道眉头连成了一个“一”。

过了一会儿,二娘蹬蹬蹬上楼来,先把仙昙花用清水养了起来,又去烧了热水,端上来直接动手脱褚直的裤子。

二娘拽了几下,发现褚直的腿夹的很紧,不由道:“你松开点儿不脱裤子我怎么看”

二娘每天晚上都要看他大腿内侧的,他这么做太明显了。褚直正想着,院子里忽然响起春草一家的说话声,他忙道:“人家回来了。”

二娘走到门口把头伸了出去:“春壮哥,你这儿有草药没我这兄弟腿磨烂了。”

这些住在山脚的村民,一般都认识几种常见的能止血化瘀的草药。

果不其然,春壮说有。

褚直眉头上的“一”更浓了。

二娘拿了草药上来,嚼碎了要给褚直糊上,褚直扭来扭去的,糊了几次,都掉在腿边上了。

“你屁股也磨烂了”二娘皱眉。

褚直被她锐利的眼神看的心底一寒,嘴欠似的冒了句:“你本事那么大,吹口气儿不就好了吗”

二娘脑子跟她嚼碎的草药一样,眼皮跳了几下才听出来这话冒着酸气呢。

想想好像从吃饭的时候褚直就不对劲儿了,有这样的吗

褚直见她发呆,后悔极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心胸那么狭窄,他分明是爱极了她这样的,他就是怕她太强了谁叫那些娘们都争着要嫁给她

褚直本能说些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跟有东西卡在喉咙口似的,这时他忽然看见二娘的眉毛挑了挑,不祥的预感刚蹿出来,下边一阵剧痛,褚直泪花子差点出来了。

二娘收回了中指,得意地在上面吹了口气:“再阴阳怪气的,小心我天天拿你练弹雀神功。”

褚直欲哭无泪地看着二娘在他分开的腿之间忙活上药,就是这个可恶的姿势让他防不胜防。

想想他每次被压在下面也就罢了,现在竟沦落成随意欺凌的对象,褚直悲愤异常。

“顾如牛”

“到。”

“你有本事把那些女人娶了啊”

娶什么女人

褚直伸手,二娘低头一看,褚直从她身上拉出了几个缠在一起的荷包。

这是方才熊耳族的姑娘们硬塞给她的。

二娘看看褚直要往外喷火的眼睛,又看看自己的一身男装,忽然悟了。

“你嫉妒啊”

褚直分明看见她明白过来了,孰料一转眼这厮竟然嬉皮笑脸得意开了。

“我才不”

他刚说了三个字,身子忽然僵住了。那讨厌的他想揍上一顿的人把两根手指凑在唇上,亲了一下后,把手指轻轻按在了他方才疼痛的地方。

带着那个吻

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了,他却满脸臊红。

老夫老妻什么都做过了,竟跟第一次一样,差点把持不住

“嗳,你裤衩湿了。”褚直穿的是她教敛秋做的改良版大裤衩。

咳咳他根本就没把持住。

二娘看着他拽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捂着嘴笑的弯着腰。

“顾氏”褚直严重警告她,见警告根本不管用,她还笑得更厉害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快过来,不许勾三搭四,如果勾,只能勾我一个。”

媳妇儿不好不行,太好也是受罪。

这年头,不但男人要防,女人也要防。

媳妇儿太强,他就只能弱了,弱到把她紧紧地缠住。

褚三爷虽然被手指上的一吻搞的热血沸腾,可毕竟两条大腿、屁股都磨掉了一层皮,只能紧紧搂着媳妇儿睡了。

次日,雄鸡一叫,寨子里的人就忙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