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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牙敲掉放在饼里为什么”送早饭还不够疯狂,还要送牙

“咳咳那是因为现在青楼很流行送牙示爱。”褚直小声解释道,嗓门接着拔高了:“总之,你要知道,就算是牙,也不是人人都能收到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男人现在有名了,靠着名气也能养活她。

二娘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古人真会玩。

“那来一个客人送一颗,岂不很快没牙了”

“一般都是男人送女人,要不要我送你一颗”褚直在想她随身携带着他的牙感觉好像很不错,最好是挂在脖子上。

二娘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你是倌儿还是我是倌儿门牙你给吗”

褚直八斗之才全噎在喉咙口了。

二娘回过头吩咐李桂等人:“以后那种偷偷放在门口的吃的一概不收,只收酒楼送来的。东西先检查过了再拿进来,不值钱的一概扔掉。”这样总不会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褚直摸摸嘴去睡回笼觉了。

二娘粘上胡子后就戴着帷帽出去了。

褚寒远远看见那个在兰玉会上大骂褚直的年轻男人从胡同里走出来,急忙转过身去。

这个男人他不会认错,他是从褚直的院子里出来的。当时他骂了三哥,后来又跟三哥一起救了他,是三嫂,不会有错了。

褚寒想叫住她,话到嘴边,又失了勇气,等转过身来,二娘已经走的不见影了。褚寒站在角落里咬紧了嘴,他在这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十多个人往三哥家送礼。他来的匆忙,什么也没有带。

三哥离开了国公府,照样过的很好。

他以前想偷偷来看他,但每次想到母亲和哥哥,就把念头给按了下去。

三哥怎么不会是父亲的儿子虽然九娘说的唾沫乱飞,他心里却是不愿意听的。他脑子里一直停留着“第一次”见到三哥的情形,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那么虚弱,但看到他进来,还是和气地冲他一笑。那个温暖的笑一直停留在记忆力,可是后来,他长了了,渐渐感觉到四哥的落寞,九娘的愤怒,府里人的嘲笑,还有母亲沉重的希望。他也渐渐“讨厌”起三哥来。

可他真正“讨厌”三哥吗三哥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吗

三哥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讨厌他。

只见过三哥一面的人都能为三哥折服,十几年的家人却盼着他死

就这样,三哥还是没有抛下他不管。要不是三哥,他肯定死了。

褚寒觉得什么东西从他心里奔腾而出,他现在有什么颜面去见三哥

褚寒猛地掉头就走,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又看烟袋胡同,最终大步离去。

这一切,在屋里睡大觉的褚直当然不知道。

正如他在兰玉会之前所谋,即使兰玉会只有一天半,他的名头也打响了。谁要想害他,动手之前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转眼到了四月份,距离兰玉会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外头柳树都嫩绿如云了,这一个月两人过的算是很悠闲。

那天庄熊儿用严亭遇刺的消息引走严霜,严霜当时很生气,后来知道是二娘发现了可疑之处特意让庄熊带她走,且他俩刚出去,蕉园就起火了。所以严霜再见到二娘时对她崇拜的不得了,不但把三百两银子如数给她,还左磨右磨要跟着她学武功。

这件事没能瞒过严亭,二娘如实禀告严亭她发现了桐油,但别的一概不说。除了那三百两银子,严亭私下又送了她一千两银子。告诉她这件事不要向外宣扬,二娘如果想离开燕京,他不会阻拦;如果愿意留下来保护严霜,他愿意开个好价钱。

二娘琢磨了一下,跟严霜约法三章后每三天去一次相府教严霜打拳。严亭大喜,三月底又预支了一千两银子给她。前头那一千两是感谢二娘救了严霜,从这点看,严亭也不是不知恩图报。不过,奸不奸的,从这些事上也看不出来。她之所以答应,一是不讨厌严霜,二是相府是个便于打探到宫中动静的地方。

但这一个多月,虽然老皇帝又传出一次病危,燕京局势相当稳定,平静到二娘都快忘了兰玉会那场大火了。

这日又到了传授严霜拳法的日子。

天光微亮,床帐里朦朦胧胧的能瞧见人影。人影一动,木床就不堪负重地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褚直烦的要死,揪了两团棉花塞到二娘耳朵里声音一大,她就不让他碰她了。幸好他定做的那张拔步床已经打好了,今天就能送来,以后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感觉到耳朵被塞上了,二娘才微微睁开眼睛,看披着被子在她身上忙碌的某人。长长的头发垂在身上,说了他几次,总算肯穿上小衣省的着凉,但胸口处却垮垮的。俯身的时候,脖颈到前胸一大片紧致细腻的肌赴一览无遗,一粒粒汗珠闪着幽光,有的能坚持停留在那一片宽广的大地上,有的则承受不住倏地滑下去了。

二娘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褚直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被她一摸他身子好像热了八度,本来距离喷发还有一段距离的,瞬间跟冲上火山口一样了。

“你醒了我弄疼你了”

听着像是关心,下一句立即变了:“疼不疼就是让你疼”

本来苟延残喘的木床立即山摇地动起来,二娘搞不懂了,明知道一把她弄醒他就得在下面,每次他还乐此不彼地挑衅她。

今天时间还早,她不着急,换了位置后先细细吻他,从眉到眼,从唇到耳。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能更深刻地感觉到他是属于她的,眼里的水光,口中的蜜液,模糊的呢喃,她许他在外面风光无限,但这入骨的媚骚只能属于她。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二娘下床穿衣,床帐里寂静无声。

“我今天去教严霜武功,下午她要去城隍庙,可能晚点回来,你就不要等我了。”

半响里头才“嗯”了一声。

二娘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掀开床帐在那已经肿了的嘴上轻轻描了描:“床让王甲王乙抬,你别再闪着腰了。床头柜子里有药。记着吃早饭。”

被子里的人腰酸的不想说话,但她的手伸在被子里按着他的腰,勉强应了一声,感觉那手贴着他的肌肤离去,接着几声渐远的脚步声,这次是真的走了。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不想起床,不想吃饭,不想看外面那几张饱含同情的脸

因为早上在褚直身上花了些时间,二娘出去时就从桌子上抓了两个包子,预备边走边吃。咬了一口是牛肉馅的,问敛秋:“还没找到这个送包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