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陈广寿额头开始冒汗,张承樾也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徐锡麟道,“那一定是他临时换了块表,而这块因为许久没用,走不了几圈就停了。不让竟成兄看到的那块块,怕是西洋金表吧。如果是最贵的百达翡丽,二十九颗钻的话,卖价超过三万英镑”
“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陈广寿转头不悦的看着徐锡麟,觉得他是在伤口上撒盐。
“去年有人、不只是一个人,举报过沪上市市长费毓桂在改造沪上十六铺市场时,收受过巨额贿赂,当然还有他在其他城市改造项目上受贿行为的举报。沪上督察院为此专门走访过沪上十六铺市场,可惜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徐锡麟道。“我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个窝案,沪上官场牵扯进来的人一定不少。竟成,户部什么时候从洋人银行拿到的证据”
“不超过三天。”杨锐答道,他答完看着陈广寿和张承樾,出人意料的问,“你们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先生。”张承樾此时已冷静了下来,旁边的陈广寿却颤抖的厉害,他不是害怕,他只是悲哀于先生不相信自己,幸好杨锐没有再问,只是道:“让你们两个来,是因为相信你们。吏部选拔体系和内部监控体系存在问题,广寿你回去好好检讨一下,写份五个为什么的报告上来吧;荫阁,你能保证沪上巡警局没被牵连吗”
“先生,我不能保证。”张承樾是个冷静的人,他是全国的巡警头子,但沪上巡检来源本就很乱,而且五方杂处、纸迷金醉之地,要说当地巡检绝对可靠,还不如说八大胡同里都是处女。
目光再次看向徐锡麟,徐锡麟当即会意,道,“要想连根拔起,那就要快、准、狠以我的经验,这么大的案子,巡警是干不了的,最好是调税警,调浙江的税警去。”
沪上虽然已是特别市,可行政关系还是隶属于江苏管辖,当然,江苏省长邓文辉也牵扯其中,从市、到省、再到总后,这不仅是沪上一地的窝案,而是全国的窝案。想到此杨锐又感觉胸口开始发闷了,他强忍不适,道:“伯荪啊,你制定一个抓捕方案吧,下午下班前提交上来,晚上你坐我的飞艇去沪上,记得宁可抓错,不可放过。”未完待续。。
辛卷第四十八章沦陷
为了使沪上真正的成为远东第一都,在银安殿的首肯下,沪上市政府在拆除老城后,于小北门附近修了一栋高大气派的办公楼,为了凸显沪上中西合璧的风采,这栋专门请洋人设计师设计的政府办公楼被设计的怪模怪样房子就像是西洋建筑扣了一个中式屋顶,这么不伦不类的设计一出来其他人都说不好,而且认为它这个样式难以通过京城有关部门的审核,可费毓桂对此毫不担心,他去了一次京城后,事情立即就办了下来。
宽大高耸的的欧式石质建筑,打磨的无比光亮平滑的印度大理石内里,以及看似简朴实则奢豪的楼内装饰,整个办公楼不像是政府机构,若能加上霓虹灯,那根本就是后世的夜总会。身着从一品绯红官袍、腰缠玉带的督察院左都御史徐锡麟虽然不懂夜总会,但当他踏在这些大理石地板上时,脸色顿时变得说不出的怪异。
“大人,前面被拦住了,市府巡警在楼梯口堵住了咱们的人。”沪上督察院陈英身先士卒,可前面一受助,他只得往回报告。
“亮明了圣旨和督察院的那人的文书没有”徐锡麟脸色顿时一寒,这么多年来他抓的人不下几千,从来没遇到敢拦法警的。
“亮明了。可带队的是个革命老兵,他说他不认圣旨,只认总理的手书。”陈英苦笑,“我们说不得阻拦督察院拿人,他却说他不知道督察院是那号。”
“那就是故意的了”徐锡麟脸上浮现出一种笑意,笑完脸便是一沉。“命令法警打进去”
“明白了,大人”陈英急匆匆的前去。几声枪响后,被堵在一二楼楼梯口的法警冲了上去。
抓捕本来是突然而隐秘的。可枪声响彻了整个市政大楼,抓捕开始转明。此时,大楼最上一层的市长办公室内,撸起衣袖、满头是汗的费毓桂刚刚挂断一通市内电话,听闻秘书报告说法警冲上来了,半是激动半是仓惶的他抢过秘书手里的内线电话,对着那头的市府警卫处处长就大叫道:“我以复兴会的名义、以革命的名义命令你:拦住他们誓死拦住他们”
费毓桂狂吼,但电话那头此时却听不到回音,有的只是嘈杂的人声和些许枪声。很明显的,三楼也被突破了。知道此次无可幸免的费毓桂猛然的拉开办公室抽屉,缴获于俄官却许久不用的白朗林曲尺手枪被他一手抓了出来,弹夹推上后,他没有把枪口对准自己,而是对准了办公室大门。
大门是紧闭的,但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门下边那道细缝的光线却明暗不断。正当费毓桂想着他们为何不冲进来时,外面的有人大叫道:“费梓怡。我们是沪上督察院,你已经被逮捕了。”这个声音喊罢,办公室大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那边的光亮刺着了费毓桂的眼睛,已经歇斯底里的他对着大门砰砰砰就是三枪。只是,门开了人却没进来,这三枪什么也被打着。
“费梓怡。你已经被逮捕了顽抗只是死路一条”沪上督察院陈英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屁放你娘的屁”费毓桂再发两枪,子弹射中了地板。咻的一声弹的无影无踪。“有本事你他妈就冲进来,老子是军职。你管不了老子”
“放肆”另一个声音喝道。“梓怡,放下枪吧。”这个声音是张承樾的,他没有像法警一般躲在墙后,边喝就边从大门门走进了办公室。或许是被吓了一跳,或许是认出了昔年这个同学、同志,拿着枪的费毓桂只看着张承樾发愣。
嗵嗵嗒嗒的脚步声,趁此间隙,端着枪的法警涌进了屋子,感觉大势已去的费毓桂把枪放下了,他拍了拍手道:“要抓人是吧好我跟你们走,看你们能那我怎样”
“下了他的枪。”徐锡麟看着毫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