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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贰零肆柒 5232 字 2019-05-03

中华崇商不崇周,国会大厦前面立着的可是商朝遗臣箕子告诫周武王的洪范九畴,这和武王死后文王搞的那套礼法制完全不同。杨锐谈到这点的时候像是很轻松,但朝鲜光复之后执政者用什么意思形态治国素来是复兴会高层关注的重点,真要棒子们用回儒家,那影响中国不说,这东面又会是一个麻烦。

“总理大人,这儒家真的要废止了么”李相卨头上忽然有些冒汗,他是儒家的信徒,也正是忠君之念让他一直东奔西跑,四处求援,现在倒好,朝鲜要光复了,可儒家却要废止了,这让他以后如何自处。

“从功用上来说,儒家作为治国术已经无用了,信儒的朝鲜被全盘西化的日本吞并,李大人还不能看出什么来吗再说中华,要不是中华太大,怕也已经灭国被洋人吞并了吧,满清这几十年每战皆败,割地赔款,难道不是作为异族的满清,为极力维持统治,力倡儒家,禁锢百姓之祸害吗”杨锐反问道:“废止儒家不是说要全盘西化,西洋那种自寻死路、拜物唯物的文明可以借鉴,可以融化,但绝不能唯其独尊。人性本就有多样的。东方崇心、西方崇物,两者不要刻意。让其发乎自然就好了,为何要强制信奉某一样”

杨锐言语似乎脱离了原本要的议题。话语虽然朴实,但深信儒教的李相卨还是不懂。见高丽棒子还是迷糊,杨锐问道,“是不是在你看来没有儒家就天下大乱”

“小臣正是这般想的,百姓要是没有了尊卑,臣下要是没有礼仪,这国家社稷可是要乱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李相卨诉苦道。

“难道汉朝之前就没有国了”杨锐打断道:“尊儒是汉朝的事情,孔子也是春秋末期的人物,难道再此之前人就过不要过日子了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这和现在西洋人说的如果没有欧洲,全世界都是野蛮何等类似朝鲜如果崇儒,那以后日本人要是再登陆,那就不要说中华袖手旁观了。”

杨锐如此说,只让李相卨两股战站。日本人五百年前的入侵被前明打退,故而才得五百年安宁,十八年前满清腐朽,闹到今日国都被日本吞了。在他不安间杨锐再道:“除了国体、减租、废儒三件事。我们的军费就用日本人在朝鲜的产业抵充吧,大家看账本,收回军费后,铁路、矿山都还给你们。还有朝鲜的税务我们也先帮你们代管。等几年后一切都步入正轨,也还给你们。你们也真是能耐,看看以前你们自己收了多少税。日本人在的时候又搜刮了多少钱没钱那这国家怎么建设

为了避免贵国政府财政困难,贵国因提防日本人而收归皇家的那些矿山、产业也该还给政府了。每年国会再给王室拨款便是;国政吗,大的那些交给内阁好了;军事吗。也先有我们帮你们管着,等可以放手的时候,那就再放手;至于经济啊市场啊,两国的市场何必便宜洋人,还是交给两国自己的商人做吧,如果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可以提高些关税,扶持本国的产业,但是中韩两国必须是特惠制,两国间的关税务必要低于朝鲜对外的关税”

两国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杨锐说了一会,干脆把准备好的文书拿出来扔给李相卨,这是商部、工部、礼部、总参合作整出来的东西,总而言之相当于后来经济危机时英国人搞的那套殖民地特惠制。文本上虽然一来就是两国平等,但相比中国的工业基础,朝鲜将会变成中国的半殖民地。

李相卨细看那些协议文本的时候,杨锐想到还是半殖民地的中国居然也弄了一个半殖民地的朝鲜回来,真是莫名其妙的想发笑。不同于他的轻松,李相卨无比恭敬也无比沉重的翻看这扔过来文书。其实文书里并没有他不能接受的东西,即便是朝鲜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中朝两国的这个协议也不存在什么难以接受的条款。真正的问题还是国王的权力将被国会限制、国内地主的收益将减少,还有则是儒家不再被尊崇。当然,这些对于一个已经被日本人吞并的国家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东西,要是将此本文交给高宗,怕王上又要大醉大哭三日了。

“总理大人,美国现在推出门户开放,洋人也常说利益均沾,中朝两国如果施行特惠制,那他们”李相卨看完文本,觉得无一字可改,感激之余又开始为中国担心起来。

“特惠是岷王殿下和贵国国王殿下之间的王室减税交易,两国殿下交好十几世,这点优惠不对,应该叫做朝贡贸易,朝贡贸易都几千年了,有什么不可以有的”杨锐说着商部发明的新名词。“再说美国还管不到东边的事情吧,俄国现在也完全被欧洲牵制,无法东顾,英国人也是如此。你就不要担心这啊那的了。”

“小臣明白小臣明白”李相卨立即点头,他再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大人,那义军当何时发动,以协助王师他们可是日夜期盼王师啊”

“等日本在辽东打了败战的时候再发动。”杨锐说了半天有些困倦了,站起身道:“义兵们先忍着吧,该动的时候,总参自然会有命令。”未完待续。。

己卷第四十九戒备

不管战争不战争,年总是要过的。岫岩县城里,从营口请来的河北梆子戏团在关帝庙前搭了几个台子,一个演耗子成亲、一个演张傻子游街,一个演叶志超守朝鲜。前两出席都是喜剧,看的人笑的嘻嘻哈哈,而后一个叶志超守朝鲜虽不是喜庆的戏,只是总政考虑到岫岩地区满人回人多,为了团结汉满回各族百姓排的戏,但看的人最多,整个庙前大街都挤满了,弄得军司令部不得不派人到这边来维持次序。

中午时分,雪下的正大,又是吃饭光景,可因为戏正演到,围在戏台下面的人就是不散,只见那清军主将左宝贵登上玄武门,看客们全都如痴如醉的齐声叫好。众人欢呼的时候,县城南面的文昌阁第7军司令部内,李叔同正和底下的三个师长开会。

军参谋长曹祖德道:“安奉线西南方向是日本第1军驻守的,一个师团在南面大孤山,把我们堵在罗圈岭一带;再一个师团则在县城北侧黄花甸东面的鸡冠山,和21师在帽盔山石对持;另外两个师团就在通远堡了,和日第3军一起逼近摩天岭。可以说,日军这样的布置,吃掉南面的那个师团说难也不难。不难是因为这个师团独自部署在大孤山,离它最近的援军是安东海港的一个联队,其他就是驻扎在安东的日军了。这些部队也就是守海港那个联队近些,但这也离了五十公里,这风雪天要想过来。没有两天一夜是到不了的。

说难就是二十多天的功夫,就是冻土也被日军烧化了。孤山镇那边日军的工事一定是修的扎扎实实,而我们要想仓促挖出堑壕是不肯能的;再说为求行动便利。我们只能带山炮,以山炮对日本人的野炮,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再有就是这几天都是大风雪天,虽然出了山可以顺着大洋河走,但出山的哨子河栗子沟那条窄道着实不好走,一夜功夫要走三十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