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小儿子就在一旅三团当排长,团长李叔同听了他的遭遇,就把这事情稍微的加工了之后写出来了。”刘伯渊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之前他看剧本的时候还没有这样激动,可是演万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出来。
“三团李叔同”杨锐想起这个人来了。说道,“那这个小儿子人如果不笨。又有战功的话。把他提拔起来做连长。”
“是,先生”刘伯渊答应到,其实他早有此意,竖典型是应该是的,越一级提拔,特别是不超过连长是和参谋部沟通好了的。当然,为了不影响战斗力,这种基于政治上的提拔其实并不是太多。
提拔完原型人物,杨锐又道:“地方韵味已经很足了。演员演的也好。不过能同时开演多少出这样的戏”因为没有麦克风之类,每次观影的人数在一个营左右,人多了就难以听清看明。现在部队四万多人,要全部过一遍得五六十次。
“现在已经有三个剧组,全军都看一遍估计要一个月。”因为戏中的对话都是山东方言,沪上那边的人无法帮上忙,因此可以演戏的人就少了。
“这太少了。还要增加人,最少要有五个剧组。”杨锐指示道:“另外,演的时候配音的那些吹鼓手可以去沪上那边找人,这些人会奏乐就成,最好就是配乐里面把二胡加进去。”
刘伯渊一边谨记,只待杨锐说道二胡,一愣之下便明白了,他是江苏人,二胡是常常听的,那些演的悲的地方来一段二胡真是再好也不过了,他立马说道,“好的,先生。我马上给沪上那边发电报。”
“除了这出戏之外,还有其他的戏吗”杨锐是知道后世文工团的,宣传的威力不光是要对外吸引革命者,组织内部也要反复的宣传,一定要把仇恨给挖出来,要让所有人恨,这是自古造反的动力源泉,只向往美好理想是没用的,后世那些经典的革命文艺作品大多数都是挑起仇恨的,还有少部分是为了竖立牺牲榜样的。恨永远是革命文艺的主题。
“还有三部,不过还是排练”
“那就抓紧排练。文工团是很能激发部队战斗力的。还有就是戏剧和诉苦会要结合起来,范安,现在你办的诉苦会能哭的出来了吗”杨锐说着说着又想到了文工团的另一种形式诉苦会看通了毛概之后,他已经是大彻大悟了。
“司令,俺想了不少办法,现在哭是一定的,是不是能整个营一起哭,俺就说不定了。”范安本身就是受过苦的人,之前对矿工营诉苦失败之后,他便反复思量,做了很多改进。
“还是说说你想了什么办法吧”杨锐怕他对诉苦会理解的不深,有心向考考他。
“俺”感觉到司令一心要考自己,范安浑身一紧,说了一个字后面就失声了。
“你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是,司令。”范安缓过神来了,开始说道:“诉苦会要让大伙都哭,怎么诉很紧要,诉什么苦也很要紧。上一回矿工营,诉的也不好,诉的苦也不对头。”范安一边说,一边看着杨锐脸上的神色,见到杨锐有赞许的意思,说才更加流畅起来。“当初开诉苦会的时候,找的是一些外面的被洋人欺负过的人,能说从头到尾说自己怎么被欺负的其实不惨,欺负的很惨的人没说两句就自己哭了,所以效果不是很好,再说当时贪多,开会的时候所有矿工都聚在一起,场面乱轰轰的,台下的人一点也听不清上面再说什么。”
范安大致说完之前的教训,就停住了直望着杨锐。他毕竟是受过苦的,自己也不是天子门生范安在心里可是认为以后杨锐是要做皇帝的,那些军校生都是天子门生,所以他并不如那些天子门生那般自信,说话做事都会察言观色。
“你说的很对,诉的形式很重要,诉的苦也重要。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之前为什么失败了。”杨锐不负他的期望,对上面的那些话表示很大的肯定,“那明白这些不足之处,现在又有了那些改进呢”
“报告司令。现在诉苦会”说到这,范安却停下来了,然后满脸紧张的道:“司令,走不远就有一个布置好了的诉苦会场,是给这些政委培训用的。俺等待您去看看吗”
想不到还有现成的诉苦会场样板。杨锐笑道,“好啊。去看看。”
范安说的诉苦会就在看戏帐篷的不远。杨睿在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点好灯了,只是马灯的数量不够,里面很是昏暗。不过,杨锐一走进去就感觉神情一暗,这个小帐篷与其说是诉苦会场,不如说是灵堂。最前面的诉苦台背后,是一个的用松枝和纸花编成的祭奠花环,花环下面供奉着被害者亲属的灵牌,一副大大的“吐苦水亿起旧恨。表决心莫忘新仇”的挽联挂着诉苦台的两侧,格外的醒目,会场的四周还贴满了各式的标语,整个会场庄重肃穆。
“司令,这就是现在布置的诉苦会场,开会的时候上面还要摆的大广播,这样说起来话来大家都听得见。”范安一直在观察着杨锐的神色,看到杨锐的神色由不解转变为赞许的时候,他才开始说话,“以前基本都是找外面的人来给大伙诉苦,这样不好,不能感同身受,现在的做法是在士兵里面找典型,一个会场可以坐一个营,一个营里头总有不少是受了洋人和鞑子的苦的,找那些受过大苦、说话也说的清的来说,那效果就最好了,说的时候最苦的那几个要放在中间,等他们开始说的时候,全营就想哭了,他们一说完,那全营就哭开了。
等大家哭过,政委再上去,跟大伙说为啥这么苦,怎么样才能不这么苦,这样大伙都能听见去了。”见杨锐点头,范安再道:“然后再让大家给死了爹娘祭灵,最好是在灵前起誓报仇,这样一趟下来那就都成了好兵。”
“好。不过,这一套有做过吗,做下来效果怎么样”杨锐很惊讶他能把诉苦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一进来,也不得不给这种氛围感染,他脸上在对范安赞许的同时,心里却不由的多想了几下。
“有,只要是能哭出来的,那效果就很好。哭的越惨哪效果就越好。部队的军官说哭前一个营打敌人一个营,哭完一个营可以打敌人两个营。”部队之前也是有一些政委的,一些政治上的办法还是用过了,在多次的经验中,范安总结出了这么一套办法,现在他只是对杨锐简单的介绍,要是说的细的话,估计一个晚上都不够。
“好好你做的很好,值得表扬啊。”杨锐知道他说的没错,只要是自己的仇恨被哭诉出来,在不是劝解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