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之后,大雪纷飞的时候马德利多夫重新回到了翁圈岭,这次他完全不似前次那样落魄,而是穿着崭新的俄式军大衣。带着两个连的部队,押送着诸多军械骄傲的前来。杨锐完全没有在意他狗大户的作态。只让张焕榕招呼着他。自己则关注者上校带来的军火和官帖。正如他之前想的一样,要求的马克沁机枪一挺也没用,倒是霰弹枪给了两千多支,其他的则是几千支俄军制式步枪和众多弹药杨锐还是不明白俄军内部的真实情况,在上次俄军在沙河伤亡几万人之后,俄军的步枪是完全富裕的。弹药也是。唯有马克沁机枪因为战前俄军采购的不多,鸭绿江作战中又被缴获不少,以至现在全军只剩下六十六挺,而这六十六挺机枪被库罗帕特金当宝贝一样供着。谁也不给。
“上校先生,你这次一挺机枪都没有带来。”杨锐拿着物资清单,有点失望。
“哦,亲爱的王,不要担心,我带来了两千多杆你要的猎枪霰弹枪还有非常多的炮弹,它完全不比机枪差多少。”马德利多夫辩解道,“司令官阁下的还许诺,只有你们有足够的炮兵,那么在正面作战的时候,还可以再给你几门大炮,让你有一整个炮兵营。”
因为要参与正面作战,八挺马克沁机枪有六挺划归翁圈岭部队,三门野炮和六门山炮也弄了两门野炮和四门山炮过来,之前的炮弹都在训练的时候打完了,没有炮弹的大炮还是亮出去好了,哪怕这些大炮最终会被俄军回收或者在战争中损毁,但最少野炮部队将得到锻炼,不再是摆设。
没有再纠结机枪的事情,杨锐问道,“我们将加入那支队伍”
见杨锐问道实质性的事情上,马德利多夫面有难色,他道:“亲爱的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多指挥官都不相信你们的战斗力,所以”见杨锐的脸沉了下去,上校马上道,“不过别担心,我和第二集团军的比利杰尔林格大将说过了,他对你们这支部队很感兴趣,他希望能和你的参谋长威廉将军有所交流。”
“第二集团军他要见威廉将军”杨锐思索道,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第二集团军是在俄军的右翼,也就是奉天以西。
“是的。是的。他是个大人物,深受沙皇陛下的信任。只要他能在下一次会战里取得一些胜利,那么他将会是远东陆军的总司令。”上校为了不让杨锐失望,果断的提高了比利杰尔林格大将的筹码。
雷奥前去俄军司令部是早前想到过的事情,毕竟那些俄国贵族们是不愿意见一个黄种人的。“那好吧,上校先生。”杨锐爽快的道,“我可以让威廉将军陪你去奉天,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会的,亲爱的王。大将阁下马上就要发动一次进攻,他需要你们帮他了解对面日本人的情况。”上校说道。
“哦,进攻右翼的进攻”杨锐说道。他不由的想到了黑沟台会战,虽然日俄战争的进程被他给扰乱了,但是节奏却没有改变,只是时间推后了而已,按照历史,下一次会战将是俄军主动进攻日军,进攻的方向是在右翼,人数是整个第二集团军一共十万余人。
“上校,你所说的比利杰尔林格大将是不是和总司令库罗帕特金有些矛盾”杨锐问道。他从刚才的谈话里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是俄军的内部事务,但是马德利多夫还是基于立场,“是的。库罗帕金特是之前财政大臣维特的人。他之所以不断的撤退就是要让俄军输掉这次战争,然后打击内阁中的强硬派。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杨锐有些了然了,他不由得感叹日本人的运气。之前的甲午恰逢满清要削弱淮系,现在又碰到俄国内部的保守派要打击强硬派,难怪每次都能冒险成功,都他妈的狗屎运。他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人把雷奥找来,他要和他商议出兵的细节以及对俄的要求,既然能上正面战场,那么就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和前次一样,马德利多夫没有呆多久就又和回去了,雷奥也和他一同前往奉天。雷奥走后。杨锐把排级以上的军官都召集起来开会,以做战前的总动员,他现在已经是一月,按照历史黑沟台会战很快就会来临的。一百多名军官齐聚在军中大帐内,为了能容的下这么多人。中军总帐特意的扩大了不少,而且为了保证温度。营帐内烧这几十盆炭火。
“最多两个月。最早一个月,我们马上就要投身于日俄的正面战场。这是复兴军成军的必由之路,没有见过血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有经历过大战的军队不是好军队。日俄最终都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要完全了解俄军和日军的各种情况。更要以他们为假想敌,不断的改革强化我们的部队。
自古以来,国家的军队就有鹰犬之分,我们是做一只会守门的、只会镇压国内反叛的犬。还是做一只翱翔在天际为华夏开疆辟土的鹰如果要做一只守门犬,那么我们现在已经达到标准了,满清新练的北洋三镇对于我们来说不值一提,但我们能如此便满足了吗在我看来,一支以内战为荣军队是耻辱。与其做一只守家之犬,我宁死也要做一只飞在蓝天之上的鹰,要向汉朝的那些将军一样,不断的追击匈奴封狼居胥”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杨锐的鹰犬之说很短暂,但却使得部队军官全体一震,之前部队内部的宣传上只把满清当作大敌,军官们讨论的只是如何打败满清恢复华夏,而今天的讲话使得所有人把目光从国内转向国外,鹰永远是高傲的,要想成为鹰,那便要像鹰一样高高飞翔以俯视大地,这不是一般人能感悟和想象的。
当然,被杨锐刺激的只是那一些士官生而已,作为在东北的老人了,从猫耳山那边过来的郑兰庭却不是这样想,只是作为新人他在会上不好发言,回到住所之后他便和几个一起过来的老兄弟一起喝酒解闷。
“周快腿,你说大当家的到底咋回事真的要帮大鼻子打仗么俺心里憋的慌,心里不痛快,当初入伙可不就是为了打大鼻子,为以前老兄弟报仇么谁知道哎。”郑兰庭说完,便是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完,喝完之后他又觉得不满意了,“哐啷”一声把碗砸在冰冻的地面上,对着勤务兵喊道:“你他娘的这什么酒啊,二锅头呢怎么不给整过来”
勤务兵见连长发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他问话,是好小声的道:“二锅头上次买的都喝完了啊,现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