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农户从地里抓起一把土,黄土还是黄土,但是土壤的湿度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土壤里有很多干枯的根系。
“这些大多数都是龙爪粟去年留下的根系。这些是农家肥留下的腐殖质,你们看它要比土壤湿润一点,因为这里面生活着很多微生物。这些白色的点是施用的磷肥,也比较湿润,因为里面有很多菌种,植物的根系从它们的中间穿过,收割后留下的根系腐烂。只要土壤不被爆晒,这些生物就能够生长的很好。它们加快了农家肥的腐化。同时也保证了土壤的水分。”
“你们一直保持这种轮作和间作的方式很辛苦是吧。”吴佩孚问。
“辛苦一点,不过收入不错,每一年的情况都会好一点。”
“磷肥和钾肥的效果怎么样,我听说洋人肥料的肥效要好于我们。”孙传芳比较关心这个。
“短时间是这样的,不过洋人的肥料是存化合物,对土壤的生物链上海很大。土壤会很快板结,肥力下降,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我们的肥料是利用生物进行活化了的。它在土壤里是良性的。这几年还要感谢经济危机,洋人运过来了很多磷矿,有些就是海岛上的鸟粪,里面有很多鱼类的残骸。经过生物活化后,效果非常好。”回答的是一位农学院的研究员。
“从29年开始,这种磷肥在各地方的反应很好。这块农田可以达到一花农田了,因为土壤中的腐化没有停止。”另一位研究员笑着说。
“不是说苔藓植物对水土保持效果非常好吗”问问题的是一位北京大学的教授。
“苔藓植物不能经常这样翻耕和破坏。农田里也有,但是很少。雨季时还有一些微小的藻类植物在农田里出现。但是时间都很短。”
一行人走到了河岸边。
这里的松柏不高,一些比较密集的树林下面是茂密的灌木和杂草,有些杂草长得非常高,几乎把松柏都掩盖了。不过他们已经枯黄了,下部被林场的工人用镰刀割断了,几位工人正在把这些草压到地上。
不是每个地方都是这种树林,还有一部分就是草地,种植的牧草,这些牧草都不高,一尺多长,在远处能够看见放羊的人。不过显然羊群的数量不够把他们啃得很矮。草丛中有很多羊粪。苔藓植物就在草丛下面,绿绒绒的,羊蹄子把它们踩入了泥土,它们又顽强地长出来。苔藓植物下面水分非常足。
树林下面的苔藓植物长得高大一些,也稀疏一些。
“苔藓植物的叶子细小,很多成针状,它们扩大了凝结水分的表面积。所以大量蒸发水分被就拦截了下来,这是苔藓植物西面水分比较足的原因。苔藓植物其实还不是最主要的。”
一个林学院的研究院揭开一点苔藓的草皮。
“苔藓植物形成了一个小环境,这些细微的藻类可以在苔藓植物凝结的水分下存活。它们的生长期很短。除了藻类,还有一些真菌,这片草甸上至少有几十种真菌。”
“这里的黄蘑菇很多。味道不错。”林场的工人笑道。
“除了真菌,就是里面生长的这些昆虫。”
几个人都拿着放大镜看。
“种类很多啊。”几个人都在说。
“是的,这就是一个微型的生物链。所有的这些生物,生活的条件都是水,水分就在它们中间循环。雨水也好露水也好,雾气也好,都被他们截留下来。当然这样的环境,面积还不大,我们争取在未来的两年内,把所有的沟边,河边,林边覆盖掉。那时候泾河和渭河的水还会清澈很多。”
“是的,现在进入黄河泥沙最多的是汾河。他们那边虽然也种树,但是效果不明显。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那位北京大学的教授叹了口气道。
泾河与渭河的水泥沙量少,是针对以前的。但是泥沙重量确实在减少,有一些支流的水质已经变得很清澈。只是达标的地方现在还不足三分之一而已。
“我们也用了整整三年,才做到了这一点。不过达到现在这样,其它的地方就会加速,预计还需要两年。您看,这些松柏都还没长大。两年后,那些草就长不起来了。如果不间伐,这些灌木也会死去。”
“一定要间伐”
“一定,不然做不到物种多样性,就会带来很多病虫害,同时留给各种动物的食物就会减少。而单一物种的大量繁殖就是我们说的病虫害。”林业局的官员很肯定地回答。未完待续。。
第十章林业
张春只是笑嘻嘻地跟在治黄委员会的专家后面。听得最仔细的是徐本善和贞绪禅师。
在外围,柳慧突然扶着一个陌生人到了树下,几个警卫员把那个人带走了,不过很明显这个人没有了生命特征。这一动作做得很隐秘,就仿佛只是扶着一个身体不适的人前去休息。
张春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还没有刺客离张春这么近过。治黄委员会的委员来自外面的专家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外国专家。人员复杂,随员更加复杂。暗月有些顾及不到了。
不过张春居然发现,是水玲抱着罗牛儿首先向前和那个人打招呼,为柳慧创造了条件。
柳慧的短距离速度快得简直就像瞬移。贴身后手上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但毫无疑问,她直奔心脏而去,她看不见,但是却听得见心跳声。
张春看见了刺客身上已经拔出来了的手枪被水玲很快地捞起藏在怀里。
罗牛儿确实是块料子,小小年纪居然半点惊讶也没有。
注意到这些变化的人很少。
连徐本善和贞绪禅师也没讲解吸引住了,对外界根本没有顾及。
张春之所以发现,是因为他发现丽质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谈话中。两个人太熟悉,一向两个人的角色都是互换的。所以张春很自然地转到了保护的角色上。
可是那个刺客太远了,而且隐藏得很好。与众多的随员并无区别。如果张春发现,恐怕要比柳慧他们晚一点,要等到枪举起来。就算张春和丽质有把握在举枪与开枪的之前躲过去。但是这么多的人,想躲就难了,总有误伤的。
丽质回过神来,额头上就冒汗了。
张春捏了捏她的手心,丽质把头朝张春的肩头靠了靠。
徐本善发现了两人小动作,还以为小两口在秀恩爱,抬头慈善地看着两人笑:“天理循环。想不到不是一句妄语。”
张春笑道:“当然不是。”
黄河的治理,远古时代的“疏川导滞”,因为那个时候的黄河在下游是随处流淌,传说分成了九条河分别入海。到战国时期的“宽立堤防”,从汉代的“贾让三策”到宋代的“兴筑遥堤”基本上都是对于河道本身的治理。对于沙害基本没有提及,一方面是那个时候的植被还没有破坏,沙害不是太严重。
特别是在尚书记载的大禹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后来农业兴起,并随着黄河流域大规模的垦殖。黄河开始不听话了。从汉朝开始。黄河不停地改道,时而通向黄海,时而通向渤海。最大的原因就是泥沙淤积河道。
明朝情况越来越严重,明末潘季驯提出的“束水攻沙”、清代靳辅和陈璜提出的“以水攻沙”等治黄方略都取得了一定成效。潘季驯又提出了“蓄清刷黄”的观点。清代的靳辅、陈璜基本继承了潘季驯的治黄思想,高筑堤坝,约束洪水,以水攻沙,增强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