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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秋家来要求检查尸体才又拖了一天。临画对系统道:“趁尸体还留着,我今晚潜入,亲自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名堂。”

夜幕降临。

昨晚的梦境至少证明了一点,齐家结仇是极多的,保不齐就有谁决定报复回去,将齐家正房全部碎尸。

齐良城主并非嫡系,否则也要变成碎尸了,兰渊玉这个假扮的人选选得非常巧妙。长老会从无拖延的先例,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成员不死就一定要到场,他才能免于被质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画隐蔽了气息,费了一番功夫才混进地下的停尸房。

夜幕之下,宽阔的地下室内只沿着四面墙壁燃着一些拉住,光线昏暗。几百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安静而阴森。

他掀开了几具尸体的白布,露出的面孔都是惊惧扭曲的,仿佛窒息而死一般。但其他身体部位都没有任何伤口,也不像是生了什么怪病。

纵然地下温度低,但尸体也有些腐败了,临画捏着鼻子看了一排,都是这个样子。

仿佛真的是受惊而死一样。

可让这么多人吓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唯一特殊的就是那二十几个正房的人了。

杀了他们的,与杀了其余几百人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谁先谁后

那些尸体碎块在另一个小房间里。临画绕进去看了眼就退出来了。

这损坏程度,都看不出是人了,勉强拼凑在一起。伤口只能看出是利器切割的,临画不是法医,其他的也再看不出。

或许去事发的房间里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临画想到要躲过比昨天严密了几倍的监视,认命地叹了口气。

家主住的院子在整个齐府的核心位置,临画颇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从房顶上轻轻落下,跳到了主院外的走廊里,又几个飞掠摸到了门外。

系统道:“小同志,你这样有点猥琐。”

临画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了。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什么灵力波动都没探查到。

临画第一反应就是有诈,刚准备半蹲下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

他一句“我靠”差点脱口而出,被吓得不轻,伸手一摸,发现垫在自己身下的貌似是个人

被发现灵火也不顾了,临画点燃了一点点蓝火,看到这是个秋家的侍卫,胸口还在起伏,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有人先一步来过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临画就听到了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本能地一低头,一道金光堪堪擦过他的头顶。

一把金刃“叮”地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蓝色灵火顷刻燃起,但看到这金刃,临画愣了几秒,对着黑暗喊道:“凤子衿怎么又是你”

一个声音“咦”了一声,临画面前的门透出灯光,里面的人把灯点燃了。白色的窗户纸破了个口子,就是刚刚金刀飞出来的地方。

接着门打开了,凤子衿一手托着灯一手提着刀,把灯凑到临画面前照了照,也无语了。

他放下刀,没好气道:“娘的,这是第几次了怎么又是你”

门一开,腐败的血腥气也扑鼻而来。

凤子衿道:“这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怎么哪都有你”

他蒙着布罩,只露出两个眼睛。临画受不了腐臭气,掩住口鼻道:“布罩给我一个。”

凤子衿:“”

临画蒙好布罩瓦声瓦气道:“你来干什么”

凤子衿也瓦声瓦气地反问道:“什么你来和我目的不一样吗”

临画道:“我来找线索,看那帮人到底发现了什么。”

凤子衿翻个白眼,顿了顿:“我不是来找线索的,我是来呃。”

临画道:“来干嘛”

“他是来偷令牌的。”

又一个声音补充道。

临画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居然是郭岩。

郭岩没有布罩,以袖子掩着脸,看起来快晕过去了:“临公子来了,太好了九霄狂大人把我抓过来,要在下帮忙找出行的齐家令牌,我怎么找得到”

临画向凤子衿道:“荆城主知道你来偷东西吗”

“”凤子衿凝滞了片刻,“不知道。”

他转头开始喷郭岩:“我怎么是偷了我只是借用一下。哈,你这废物,为什么说我不说你自己想偷”

临画简直不想理搭理他,问郭岩道:“那你们偷到没有”

郭岩道:“呃还没开始找呢。才进来。”

忍无可忍,他又辩解道:“没错,是在下先提出要尽快出城,好赶上试仙大会的。但偷令牌可不是我提出来的”

郭岩似乎瞪了凤子衿一眼,后者回看过去,嘲讽地“呵呵”了两声。

护城结界在制作时,确实会给一些特定的物品放行权,持有者可以不触发结界而直接通过。

齐家正房的令牌,确实有很大可能有放行权。

但毕竟结界制作时,正房都死光了没法参与,令牌有没有效还是未知数,这一招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临画摆摆手:“你们找,找到了分我一个。”

郭岩:“”

临画点燃一团灵火,照亮了房间。主屋非常华丽,若说会客厅还有几分大气素雅,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奢靡。

宽大的房间里,有二十多张凳子被后来收拾的人放在墙角,凳子是上好的梨花木,却都被血浸透了,上面散落着同样满是血污的绳子。

看样子,当时凶手是将人绑在凳子上再开始肢解的。这些凳子本是闲来享受用的,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从挣扎的痕迹来看,死者都是活着时被利器割开肢体的,是以场面尤为血腥恐怖。

说不定,死者还亲眼看到了家人是如何被一点点杀死的。

不仅是承受了肉体折磨,还有精神折磨。

“这也太变态了”临画对系统道。他注意到长绒地毯上还散落了几个沾着血的骰子,有点发毛,一点都不想知道凶手是怎么“玩”的。

这折磨人的手段,恐怕不会是初犯。

包括在停尸房看到的尸块,断口也十分整齐,凶手下手时心理状态十分冷静甚至愉悦。

他搓了搓手臂,那边四处翻箱倒柜的凤子衿忽然道:“找到了”

事发是深夜,当时这个屋子里的人应当早已睡下了,令牌没有佩戴在身上,临画没在停尸房看见,那就是在房间里。床头的柜子被凤子衿大力拉开了,装令牌的盒子倒塌下来。

象牙白的令牌散了一地,光影昏昏,临画不由数了数:“一、二二十六、二十七。二十七怎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