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画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这里真的是无渊境内吗
青芜矿的位置靠近的,还有大药谷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却无法确认自己走的方向是哪里,一时也不敢先入为主。临画盯着这个字瞧了一会儿,非但没瞧出什么来,反而自己背上生出了冷汗。
这扇门,这个字,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地宫里很安静,临画看不出这整个是什么形状。这扇门关闭后,就与石壁浑然一体了,但临画沿着墙壁走了一段距离,发觉这地宫应当是一个正多边形,门就嵌在多边形的边上。
紧接着,他看到了第二扇门。
门与刚才那扇一模一样,字却发生了改变。
仍旧像是纂体,字形好似一个“门”,只是笔画多了一点。临画不太确定地道:“这个字与门有关吗开还是关”
其实除了字以外,门的气息给临画的感觉也不同。
他能感觉到这个地宫里充斥的“气息”,不像灵气也不像魔气。这扇门给他的感觉好一点,而在远处的黑暗里,还有其他好几股气息让他遍体生寒,比他进来的那扇还要不详。
临画如芒在背,攥着刀柄的手心满是冷汗,一点不想在这里多待。
“死马当活马医,我先试试了”临画一步上前,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
竟然推开了
光亮从门后发散出来。
他心中一喜,深吸口气,走进了门
一片耀眼的日光。
临画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热闹的大街上。
“”他转过身,却哪里有门,只有一堵城墙。往上看去,城墙上是高高的蓝天,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发生了什么
他出了地宫了
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满脑子问号,临画怔怔地摸了摸耳垂,与城墙相顾无言。
“阿临阿临你怎么了,回答我”
伴随着几声嘈杂的音效,私语草恢复了连接,兰渊玉焦急的声音穿来,隐约还有几声模糊的惨叫,以及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临画回过神,道:“我没事我很好,你不要冲动”
“妈妈那个小哥哥是不是傻了”
“别乱说呃,这位小哥,不好意思了啊。”
一对母子从他身后走过,临画原本还有种不真实感,听到母子的对话瞬间黑线了一下,转过身道:“我没傻。”
兰渊玉问:“什么”
临画赶紧道:“出了点变故,我还在观察。”
那头的兰渊玉松了口气,声音继续传来:“我解决掉他们了,刚刚准备进矿洞就发现私语草断了。你人在哪”
“呃”临画迟疑,往前走了几步,左右观察,“我也不知道是哪。”
这条大街十分宽阔,行人们笑闹着从临画身前走过。城墙在阴凉处,没有人注意到临画从墙里走出来的“大变活人”。
但有行人,也就说明这不可能是人造的幻境,幻境至多只能精致到简单的动物。
这条大街的建筑风格绝不是无渊域的风格,而更像是人界的某个小城。
不是幻境,那会是什么幻觉,还是他无意踏进了传送阵
临画一边简单和兰渊玉说明了情况,并描述了自己进的门,一边放出灵压。神识范围在一瞬间极速扩散开去,又迅速收回,临画闭了闭眼道:“这不是幻觉。没有灵力搞鬼的痕迹。”
也就是说
他有点茫然地道:“我好像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而且,这里好像是人界。”
“”兰渊玉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后,他简短道,“我走进那个甬道了,正要开门。”
这扇门还能开吗
如果不能,那么兰渊玉自然会从无渊之门出来寻找到人界;如果能,进了地宫后私语草也要中断。
临画道:“好。你试一试。”
兰渊玉道:“我判断没错的话,这个地宫,应当就在大药谷的正下方。”
果然
兰渊玉说完这句后,便沉默了,临画一时也不再开口。
这座地宫,会不会与兰家有关系看兰渊玉的反应,他应当也是第一次发现地宫。
临画道:“你先别多想。”
“好。”
轻微的开门声。兰渊玉道:“开过来了。”
私语草再次中断。
然而临画等了很久,再次恢复连接时,兰渊玉却并没有从这堵城墙走出来。
临画心里一紧。兰渊玉说:“你说的那扇门,我打不开了。我走了别的门。”
“这里也是人界。”
但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了。
“客官要点什么茶”
茶馆有两层,旗子上写了一句“荆城第一茶”。人流如织,一楼的门帘不时被掀开,满是笑闹声。
临画坐在二楼窗边,接过茶博士递来单子,故作镇定地随便点了一个茶:“就这个吧。”
指尖点了点“三回春”三个字。名字好听,排名靠前,想来味道也不会差。
系统道:“在无渊域待了二十多年的土包子啊。你真的知道你点的是什么茶吗”
他端坐着,偏头看着街上的风景,作沉思状,对系统道:“你给我闭嘴。”
说来也巧,原本临画二人就计划下一步去人界了,经过那奇怪的地宫反而正中下怀。尽管暂时分开,但二人心中都比较安定。
兰渊玉那边好像在忙什么事,匆匆说了几句就暂时切断了联系。临画就想先熟悉下人界,好作下一步打算。
不管是武侠还是玄幻,打探消息去哪里
茶馆和酒楼啊
酒,临画是不沾的,于是他就走进了这个“荆城第一茶”的茶馆。
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在无渊,他不用交流,只需要单方面下达命令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打一架。此刻临画坐在这里半天了,尽管身边都是人声喧沸,他到现在除了和茶博士说了几句话,一个字也没和别人开口。
他一想到要主动去搭讪,就如坐针毡。
刚刚倒是有一个女客想来打个招呼,估计是觉得他好看。但临画转过头,正准备微笑一下,女客就脸色一僵,讪讪地说了句“抱歉小女子不打扰小哥了”,飞快跑了。
临画:“”我不笑的样子,这么恐怖吗
俊美的白衣修者倚窗静坐,这图景比窗外桃红柳绿的春景还耐看上几分。然美则美矣,这修者神色淡漠,想搭讪的女客都被他吓走了,自然是没有人敢上前的。
“所以,你到现在打探出消息了吗”系统凉凉地嘲讽。
“”临画道,“至少我现在知道,这个城叫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