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皮三爷到底比咱们想的周到。”
其中一个村民寻了皮大爷去:“大爷,你家这两位客人,到底什么来头呀”
皮大爷也蒙了,到现在还蹲在地下抽旱烟冷静了。
听问客人的情况,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知道。”
“那他们是怎么发现大民家有古怪的”
“不知道。”
皮大爷正心烦呢。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
办案刑警开始一个一个询问村民,做必要的口供。
茅小雨也不例外。
她给出的说词是这样的:“我是h城过来游玩的,暂时在村民皮大爷家歇脚,顺便吃了一顿中饭。然后皮大娘看我东拍西拍,以为我喜欢花花草草,就领着我来这家看月季花王。我拍了不少照片,也近前闻了闻,然后就闻到了死人的腐烂味道”
警察就抬头看她一眼:“你闻到了味道”
“是的。我鼻子一向很灵,堪比警犬。”茅小雨面不红气不喘编:“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我能闻到。所以村民没发现异样,偏让我发现了。”
警察记了一笔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以为是自己鼻子水土不服。就请皮大爷带我们在村里转了转。除了花香还是花香,只有这家有死人的味道。所以我们就直接跟这家的女主人发生冲突,女主人撒泼打滚,但形迹越来越可疑。我们报警了,听到警笛响,她心虚跑了。我同伴去追了。”
“就这些”
“是呀。后面的事,有两个警察同志可作证。”
警察也没多问了,只说:“茅小姐,只怕,要耽误你们的行程了。一会,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行,我全力配合人民警察的工作。”茅小雨还笑了下:“反正我们是去看云海的,迟一天也无所谓。”
所有在场的人口供采集完毕。
骨架也小心又完整的起取,法医小心的检视,判断出死出谋杀。
不是自然死亡,是人为谋杀。头骨有裂痕,兴许是被人掐脖子或许扭断了脖子。还得进一步回局里验证才好断言。
现场封起来了,村长把村民带出大民家院子,出门就看到骆波扯着大民媳妇回来了。
轰一声,大伙围上前七嘴八舌问:“大民家的,到底咋回事”
“四婶家小幺儿是不是你们两口子杀的”
说到四婶,她已经被掐人中醒过来,痛哭一场又哭昏过去,再掐人中醒来。这些已经眼睛红肿,嗓子都哑了,哭的快断过气去,所以怏怏的让人扶着,固执的要跟去警局。
大民媳妇腿还葳了,烫着的头发也没有形状,满面戾气又恶毒的死剜着骆波,一副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的仇恨架势。
村民涌过来问她话,一概不理不答,只是死死瞪着骆波。
要不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外地人,她早就跑远了。
要不是他们多管闲事,多年前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败露
都怪他们
恨死这对狗男女了
警察从善如流的把大民媳妇带回警局审问。
院子当然也封了。
听到消息的附近村民,纷纷赶过来却看不成最后的热闹,只能抓着村民打听细节。
村长板着脸下了封口令。
不许村民对外村人透露细节,理由是:怕影响警察办案。
正文第329章七年前
这种在屋后挖出尸骨的案子,并不复杂。
屋主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大民媳妇在警局也撒泼打滚诬赖骆波占她便宜,誓死不交待为什么四婶家小幺儿尸骨在自家屋后花底出现的真相。
大民被警察诓回来接受突审。
他是个看面相比较老实的汉子,知道原委后,找警察要了一根烟沉默的抽完,便坦白交待了。
七年前,那个春雨天。
大民还没有出门务工,而是也在家务农。
下雨了,他也扛把锄头去田里察看水势,回来推院门竟然从里间锁了。
大民喊了几声老婆。
好半天都没动静。
大民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想法:难道老婆在家偷男人
要不然,大白天的干嘛锁院门
是从里头锁上的,说明家里是有人的。
大民是个老实人,但戴绿帽子这种事,也是不能忍的。
他使劲拍门,又厉声喊了老婆开门。
半晌,媳妇面色阴沉的开了门缝,压低声音:“快进来。”
大民抢身进去,径直奔卧室去。
他老婆还张望大门外,又重新把院门闩上了。
“人呢人呢给我出来。”大民手上的锄头并没有放下,扬起来凶恶的咸。
客厅没人,卧室的床不是凌乱的。
野汉子呢
楼上楼下快速翻找一遍,没人。
大民就急红眼很凶的问老婆:“人呢野汉子呢”
“什么野汉子”他老婆莫名其妙。
“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我喊破喉咙,你没听到”大民很理直气壮的给出原困。
他老婆双手一叉,准备大发雌威,忽然想到什么,又做可怜状:“老公,没有野汉子。不过,我,我是瞒着你一件事。”
“说。”大民难得硬气。
他老婆却坐下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我,我杀人呀。”
大民蒙了一下,不相信:“别开玩笑了,我正气头上了。”
“是真的。”
“杀谁了”大民漫不经心问。
他老婆咽咽喉,低头小声。
“谁你说大声点。”大民不耐烦催。
他老婆指指厨房:“你,你去灶屋看看就晓得了。”
扔下锄头,大民半信半疑去了厨房。
他们家厨房还是烧柴,有灶孔的。
探头看了一眼,大民赫然发现一个小小的孩子蜷在里头。
“妈呀。”他吓的跌地,脸色一下惨白。